“你叫什么”
喀秋莎翘腿坐在床边问。
“姚天”
姚天眼神涣散,瘫坐在墙边,语气机械地回答。
喀秋莎和蜂鸟对视一眼,对方这种状态,说明吐真剂开始起作用了。
“杀过人吗”
喀秋莎眼中闪过一丝异色,继续提问。
在使用吐真剂后,人的神志会变得浑浑噩噩,这个时候是没有办法主动交代问题的,需要引导式的提问。
“杀过”
姚天犹豫了一下,眼中闪过挣扎,然后回答。
“对方是谁,怎么杀的”
喀秋莎眼睛一亮,现在老板和姚家针锋相对,如果能抓住姚天的把柄,他们这边就相当于多了一张底牌。
“不认识她,一个酒吧女,就想玩点刺激的,可惜,一不小心,就把她用绳子勒死了。”
姚天眼神空洞,断断续续地回答。
“人渣”
蜂鸟皱眉骂了一句。
“尸体埋在哪里了”
喀秋莎看向姚天的眼神,也带上几分厌恶。
“不知道,尸体穆胖子处理的。”
姚天眼神闪了闪,似乎要恢复清醒。
“时间怎么这么短”
喀秋莎后面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没想到姚天就有清醒过来的迹象。
“他身体被酒色掏空了,我剂量没敢给够,怕直接把他变成傻子。”
蜂鸟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算了,把他打晕,老板马上过来了,我得去向他汇报。”
喀秋莎站起身说。
瘫坐在墙角的姚天,眼神逐渐恢复清明,记忆似乎出现了断片,愣愣问:“这是哪儿”
话音刚落,后颈就挨了一记手刀,双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十分钟后,喀秋莎用纱巾遮住脸,走出酒店,坐到路边的一辆越野车内。
“气色看起来不错,看来已经适应了南方的生活。”
江华打量了喀秋莎几眼说。
他想起初见喀秋莎时,这个女人虽然努力收敛,但还是能感受到她身上的锋芒,就像带刺的玫瑰一样,碰了会感觉扎手。
现在的喀秋莎,身上已经看不到半丝锋芒,像个外企大集团的高管,精致而小资。
“我感觉我快要废了。”
喀秋莎慵懒地撑了个懒腰,展露出完美火爆的曲线。
“为什么这么说”
江华好奇地问。
他感觉现在的喀秋莎,像一只波斯猫,特别的慵懒,湖蓝色的眸子,带着一股倦怠。
“你知道吗,我现在每天睡到九点才起床,这放在以前,是不敢想象的。”
喀秋莎虽然是江华的首席情报官,但是手里的事情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处于休假状态。
而且,江华给她开的薪资特别优厚,除了一部分寄给老家父母,剩下的也足够她过上金领生活。
“这样不好吗,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一直是我的梦想。”
江华没有急着询问姚天的事情,笑呵呵跟喀秋莎闲话家常。
“不好啊,每天过的这么闲散,会给我一种被包养的错觉。”
喀秋莎打了个哈欠,微微侧身,方便江华能更好欣赏她完美的曲线。
“别撩我,我的烦心事已经够多了。”
江华没好气瞪了波斯猫一眼。
他现在越来越感觉喀秋莎像一只猫,慵懒优雅,还会向主人撒娇。
当然,如果遇见了猎物,也会展露出猫科动物的敏捷跟凶狠。jujiáy
“对了,我前几天遇到孙小姐了。”
喀秋莎作为江华的心腹,自然知道最近这段时间,老板在焦头烂额什么。
“唉,她还好吗”
江华叹了口气,他最近这段时间,都没怎么联系孙缈缈。
“你小女儿感冒了,她带女儿在医院打点滴。”
喀秋莎是在医院门口,遇见的孙缈缈母女,那时小楚熙刚打完点滴,眼泪汪汪的,看起来可怜极了。
“女儿病了,她怎么也不跟我说。”
江华心里更难受了。
“她又不知道你在哪儿,万一打电话过来,被正宫夫人听见,家里不又得炸”
喀秋莎语气慵懒地说。
江华沉默了,礼物不能代替陪伴,虽然他经常给两个女儿买礼物,但是心里的亏欠感,依旧越来越多。
“你们夏国有句老话,叫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要不我们再生个小混血,女儿多了,也许你就不烦了。”
喀秋莎用开玩笑地语气说。
“滚滚滚,平时对你太纵容了是吧”
江华没好气地一瞪眼。
“开玩笑的,刚才心情不好,不想聊姚天的事儿。”
喀秋莎坐正身子,收敛脸上慵懒的表情。
“怎么了”
江华侧脸询问。
“他是个变态,把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用绳子活生生勒死。”
喀秋莎语气憎恨地说。
她和蜂鸟都是出身残酷的北地训练营,遇见最多的事儿,就是在睡梦中,被教官双手掐脖子掐醒,还有经受抗审讯训练时,被人用绳子困在木柱子上,用沾了水的皮鞭抽。
所以在知道姚天是个有虐待倾向的变态后,勾起了她以前的不好回忆,心情很糟糕。
“确实该死,女孩的尸体呢”
江华眼中闪过寒光。
有钱公子哥花心一点,流连花丛,在他看来不算什么,但是把人用绳子活生生勒死,那就太畜牲了。
“他说交给穆胖子处理了,我正准备查他口中的穆胖子。”
喀秋莎说出自己下一步的工作安排。
“别查了,这家伙死了,估计是被姚家灭口。”
江华有些丧气地说。
对于姚家这种有权有势的家族来说,如果不能拿出铁证钉死,那就算把事情爆出来,也不能奈何他们。
“反正姚天现在在我们手里,我们还可以找其他的突破口。”
喀秋莎安慰说。
“让你查的姚家资料,查得怎么样了”
江华做事之前,习惯把对手的资料,先调查清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查得差不多了,他们家族的主要势力,基本都集中在煤炭和运河运输两方面,这次和吴家争夺南方的那个位置,也是为了打通家族生意的南北运输线。”
喀秋莎从包里掏出一份档案袋,递给江华。
“难怪这么嚣张”
江华喃喃自语。
他知道姚家跟他之前见过的那些煤老板可不一样,人家直接站在行业顶端,把控源头,玩得高端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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