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吴芩芩生气地站起身,对都市丽人怒目相视。
一侧脸,看到江华脸上还在往下滴水,又赶紧拿出手绢,帮他擦拭。
“江哥,你没事吧,她太过分了,简直是神经病。”
她一边手忙脚乱擦着,一边义愤填膺地说。
“我帮你出头,你居然骂我是神经病”
邢亚楠用不可理喻的眼神,看着吴芩芩。
“我们招你惹你了,你一上来就泼江哥一杯水,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吴芩芩平时很有修养,但不代表她没有脾气。
“呵,花痴年年有,今天特别多,你都那样求他,他都没有回心转意,你居然还帮着他说话,你才有病吧花痴病”
邢亚楠有种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感觉。
刚才吴芩芩抓着江华手腕,眼泪婆娑哀求的一幕,她都看在眼里,她是真心想不通,这世上是少了男人,还是怎么的,用得着这样苦苦哀求一个变心的渣男
她好心帮小姑娘出气,没想还被骂了一句神经病,心里真是够够的。
“你乱说什么”
吴芩芩缺乏吵架经验,又气又急。
“冒昧打断一下。”
江华丢掉手中沾满水的餐巾纸,咳嗽了一声说。
“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和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邢亚楠受了一肚子气,提着包包打算离开。
“这位羊驼小姐,请问你哪只眼睛,看出我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你泼了我一身水,就算要走,难道不该给我道个歉,然后再走吗”
江华冲着邢亚楠的背影说。
他不知道这位都市丽人的名字,不过就冲对方这没头没脑的行为,他觉得真是白瞎了一张漂亮脸蛋儿,还不如一只羊驼聪明。
“对呀,你凭什么冤枉我们”
吴芩芩气鼓鼓地质问。
她本来是求江华办事的,没想到连累江华被泼了一脸水,心里内疚死了。
邢亚楠脸色变了几变,见到餐厅的其他人都看着这边,不想再纠缠,便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没好气地放在桌上,说:“我是众德律师的刑辩律师邢亚楠,你这件衬衫送去干洗店,费用我来出,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等等。”
吴芩芩生气地站起身。
“你们有完没完,还想干嘛”
邢亚楠有些不耐烦地转过身。
话音刚落,迎面一杯冷水泼了过来,浇了她一脸。
“我是吴芩芩,这是我电话,你衣服可以送去干洗店,费用我来付。”
吴芩芩从包里拿出一个小本子,写下自己的电话号码,撕下来递给邢亚楠。
“你”
邢亚楠肺都气炸了。
“呵呵,这下公平了,我也不用你道歉了。”
江华没想到,吴芩芩这小姑娘平时温温柔柔的,还挺有脾气。
不过看到羊驼小姐脸上挂满水珠的样子,他心里确实感觉挺爽,毕竟他又不是泥人,莫名其妙被泼一脸水,心里能不恼火么
“两个神经病”
邢亚楠瞪了两人一样,狼狈地提着包匆匆走了。
“江哥,对不起啊,没想到事情会这样。”
吴芩芩不好意思地坐下来道歉。
“和你又没关系,不过刚才那一杯水,我得谢谢你。”jujiáy
江华笑呵呵地说。
他虽然不爽那位脑子缺弦的羊驼小姐,但是对方毕竟是个女人,他打不能打,骂不能骂,心里其实挺憋气的。
不过吴芩芩帮他把这口气出了,他现在心里很爽。
“我就是看不惯她嚣张的样子,明明是她有错,还不道歉,凭什么呀。”
吴芩芩忿忿不平地说。
“行了,这会儿律所下班了,明天我带你跑一趟,问问你哥的事儿。”
江华本来不想管吴家的闲事,但看吴芩芩可怜兮兮的样子,心又软了。
“真的吗,谢谢江哥。”
吴芩芩满脸惊喜。
“早点回去休息,不要东想西想,有你家里长辈在呢,你哥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姑娘操心。”
江华站起身说。
另一边,邢亚楠回到律所,气呼呼地把包丢在椅子上,对着镜子,用卫生纸擦着湿透的衬衣。
她穿着职业套装,外套里面是一件白衬衣,被水泼湿后,露出里面的黑色文胸轮廓,刚才进电梯时,好几个人都用异样眼神看着她,让她羞愤欲死。
“邢姐,还没下班啊,你这是怎么了”
律所的前台小妹今天轮值,打扫完卫生后,看到狼狈的邢亚楠,大惊小怪地问。
“别提了,今天晦气死了,顶着太阳,跑了两个多小时的手续,却没见着当事人,吃完晚饭,又遇见两个神经病,我这是招惹谁惹了我”
邢亚楠一肚子气地说。
“邢姐,我在这边储物柜,有一件换洗的衬衫,我们身材差不多,你先去换上了吧。”
前台小妹好心地说。
“谢谢了。”
邢亚楠一会儿还得回家,穿着湿衣服出去,挺不雅的,也就没推辞。
没过一会儿,她一脸尴尬地从洗手间走出来,衣服是换好了,就是胸围紧了点,这件衬衣穿在她身上,绷得紧紧的,实在有些那啥。
“不好意思啊邢姐,平常还真没看出来,你这是深藏不露啊。”
前台小妹俏皮吐了吐舌头。
“都是那两个神经病,别再让我遇上”
邢亚楠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这么尴尬过,恨死了餐厅遇到的那对男女。
“小邢,下午给你的那个案子,你明天再跑跑,江先生是咱们律所的重要客户,这个关系一定要维护好。”
律所主任郝德建挺着啤酒肚,从办公室走出来,目光落在邢亚楠身上时,愣了一下。
“主任,我知道了。”
邢亚楠感觉浑身不自在,低头收拾好东西,匆匆离开律所。
“嘿,这小邢平日里一副生人勿近的德行,没想到今天突然开窍了,穿的这么诱惑,难道跑去相亲了”
郝德建摇了摇头,哑然失笑。
刚走进办公室,准备拿包下班回家,办公桌上的座机突然响了。
“喂,江董,您明天亲自来律所啊太好了,江董能来我们律所,那是蓬荜生辉啊,您放心,你交代的的案子,我们肯定会上心,一定组织精兵强将,为您分忧。”
郝德建在电话接通后,满脸喜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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