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芩芩接完电话后,就兴冲冲地出门了。
客厅里,吴立村与儿子跟儿媳妇,面面相窥。文網
“爸,难道那位江先生,真的有办法帮我们家小二”
吴母说话时,脸上的神色不知不觉,带上了几分期待。
“怎么可能,动动你的脑子想想,连我们吴家都束手无策的事情,他一个商人,怎么可能帮得上忙。”
吴父感觉妻子真的是想多了,他们和姚家的争斗,是高层次的利益之争,这不是一个商人能够涉足的战场。
“按你的意思,你儿子就活该被当成杀人犯”
吴母怒了,她最看不惯的,就是丈夫这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和态度,对待外人也就罢了,没想到对待家里人也是如此。
“够了,等我哪天死了,你们再吵”
吴立村是受够了见面就吵架的儿子和儿媳。
坐在沙发上的中年夫妻,立刻闭嘴,神色悻悻地看着老爷子。
“凡事要往好的方面想,小江这人我见过两次,感觉很不简单,也许他能帮我们吴家走出困局也说不定。”
吴立村沉吟了一下说。
人到他这个年纪,见过的人,和见过的事都多了,他觉得江华有着与年纪不相符的沉稳,上次跟他见面,也表现的不卑不亢,给人一种深藏不露的感觉。
此时的江华,并不知道姚家和吴家的两位老人,都在揣测他。
他穿着拖鞋,打扮的跟着胡同里的待业青年似的,和平时一样,凑在几个老头堆里看人下棋。
“小江,我买了点卤菜,一会儿去大爷家里喝两杯。”
正在下棋的杨大爷心情很好。
“杨大爷,您这是有什么喜事”
江华笑呵呵地问。
住在胡同里的几个老头,他都混熟了,这位杨大爷人老心不老,追时髦玩炒股,不过眼力不咋样,也看不懂什么数据曲线,完全凭小道消息乱买,那点退休金几乎全贴在这上面了。
有次江华路过,见到老两口吵架,杨大爷十分没面子的被老伴儿赶出家门。
江华于心不忍,就给这位杨大爷推荐了两支股票,然后买啥赔啥的杨大爷,时来运转,人生第一次靠着炒股赚钱了。
从此以后,杨大爷对江华的态度,那是好的不得了。
“我上次按你说的,清仓了之前的两支股,买了你推荐的那几支股,结果又涨了,小江,你这内幕消息也太准了吧”
杨大爷笑得嘴都合不拢。
“我也就是瞎碰运气,不过股市有风险,杨大爷还是见好就收,以后少碰这东西。”
江华脸上带着微笑,好心劝了一句。
“小江,能获得这么准的内幕消息,看来你在证券所职位不低,结婚了没有,我老伴上次还念叨,要给你介绍女朋友来着。”
站在江华旁边的李大爷,十分热心肠地说。
因为江华对股票很懂,胡同里的几位大爷,都以为他在证券所上班,对于这个误会,江华也没解释。
“谢谢李大爷,我有女朋友了。”
江华笑着随口敷衍。
“对了,小江啊,你上次让我帮忙打听的事情,我帮你问了,这里面水深的很,你年纪轻轻的,千万别掺和。”
李大爷压低了声音说。
“李大爷,你先给我说说呗。”
江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你说的那个写字楼啊,以前确实是咱们老供销社的地皮,不过供销社早就改制了,我也退休好些年了,要不是前些天晨练时,凑巧遇见了以前的老主任,这些秘密估计都没人知道了。”
李大爷把江华拉到一旁,神神秘秘地说。
“也就是说,老供销社三十年前的那场大火,确实有蹊跷”
江华眯了一下眼睛。
他一有闲时间,就和胡同里的几位大爷厮混,除了街坊邻里的正常交往外,也存了点别的心思。
主要是他听说,这位李大爷在退休之前,是供销社的售货员,而姚兆夫能从一个身无分文,流落街头的落魄富家少爷,重新崛起,也是因为他娶了老供销社社长的女儿。
这些往事因为时间太久远,喀秋莎查到的资料,也是十分零碎,江华想要打倒姚家,揪着姚天不放,起不了太大作用,姚家的真正顶梁柱是姚兆夫,想要彻底瓦解姚家,还得从姚兆夫身上做文章。
“小江,咱们去那边说。”
李大爷把江华拉到胡同拐角的偏僻角落,紧张看了看四周。
“李大爷,用不着这么神秘吧”
江华有些好笑地说。
“我跟你说,还真被你猜对了,我听老主任说,发生大火的那天晚上,他就在现场救火,老社长一家是被人反锁在屋子里,活活烧死的。”
李大爷讲诉的时候,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
他那时虽然是供销社的售货员,但是不住在单位大院,发生大火的那天晚上,因为住的远,也没参与救火,所以知道的不多。
在这之后不久,他就被调到了别的分社,如果不是恰好遇见老主任,都不会知道这些秘辛。
“那姚兆夫呢,那天正好不在家”
江华扬了扬眉问。
按照喀秋莎调查的资料,姚兆夫靠着供销社老社长女婿的身份,摆脱了破产少爷的窘境,还通过供销社的资源,盘活了一些家族产业。
然后,一场大火,烧死了他的老丈人和妻子。
在这之后,姚兆夫又娶了工业局一位领导的女儿,开启了从商人,踏入仕途的转变,由此开启了青云之路。
江华看到这些资料时,总觉得姚兆夫的第一任老婆,死的太恰到好处了,要不是她死了,姚兆夫娶不到现在的老婆,也不会踏入仕途,更不会有现在的姚家。
“你说他呀,他运气太好了,那天去外地进货了,正好不在家。”
李大爷砸吧了一下嘴说。
“那您刚才说的水深,是什么意思”
江华继续问。
“我听说的,只是听说,听说老社长在临死的时候,不停喊女婿的名字,声音特别凄厉。”
李大爷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
“您的意思是,这事别有隐情”
江华眼神闪烁了一下。
“嗐,甭管有没有隐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而且姚家现在是高高在上的权贵,咱们小老百姓惹不起,所以我当故事说,你也当故事听,别再打听了,小心惹祸上身。”
李大爷好心地告诫。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