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晋川这段时间虽然在休假,但一直也没闲着,一直在调查陆岩宏的事情。
当初陆岩宏发生意外,和他一起的还有其他人。
陆晋川从前一直在找那几个人,但是一直都没有音讯。
前几天忽然听说有人也在打听那件事情,他就赶紧过去了。
“没见到人,说是一个老人,”陆晋川说道,“但据我所知,那次意外死亡的人家里都没有老人还健在的。”
“所以,可能是别人的烟雾弹”顾暖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你觉得会是谁”
陆晋川摇了摇头。
“都有可能。”他说道,“有可能是幕后的人放出来的假消息,引导我。”
“也有可能是那些遇害的人的后人。”顾暖补充道。
“嗯,我觉得你说的可能性会大一些。”陆晋川嘴角微微上扬说道,“不管是哪种,只要有动静就好。”
不要像前几年一样,一点动作的都没有。
只要动了,就能留下痕迹,就会找到破绽。
“嗯,我相信一定会查出来了。”顾暖抱着他。
陆岩宏当年死得太惨烈了,连个尸首都没有找到,最后还是给他做了个衣冠冢埋的。
两个人正说话呢,门忽然被推开了,小汤包吧嗒吧嗒地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陆晋川,又看了看顾暖,好像有些委屈。
“爸爸陪我。”他拉着陆晋川的手。
顾暖发现,只要陆晋川在家,小汤包就特别黏他,她这个妈妈都要位居第二了。
“好。”陆晋川顺手一捞就将他抱起来,小家伙最喜欢爸爸这样跟他玩,开心地咯咯咯的笑。
顾暖笑着摇了摇头,去洗漱。
而几乎在同一时间,也有人在说这件事情。
“冯伯,你说有人在你去了以后也打听这件事情”女孩有些紧张的问道。
“你让我留意着,”叫冯伯的人回答道,“是个年轻人,没看清楚样貌。”
“你是担心会被那些人给觉察到吗”冯伯问她。
“当年的时候,背后的人到现在都没有露面过,不得不防。”女孩说道,“回来的时候母亲一再交代要谨慎。”
“这样,您以后都不要再去了。”女孩说道,“安全第一。”
“可是,要是也是跟咱们一样想要调查那件事情的人呢”冯伯还是有些不甘心。
“我再慢慢想办法。”女孩说道,“冯伯,我不想再有人因为那件事情出事的。”
冯伯叹了一口气。
谁又不是呢
“那你也要小心点。”他最后说道。
又道,“上次你说有个人长得跟照片里的人很像”
“所以我今天来,还想要再看看您之前给我看过的那张照片。”女孩认真地说道,“我想再确认一下。”
“你跟我来。”冯伯对女孩招了招手,领着她上了阁楼。
阁楼看着应该是很长时间没有人上来过,放着很多的杂物,冯伯在一堆杂物里面找到了一个箱子。
箱子上行一层的尘土。
“只有这样,才不会被人发现。”他解释了一句。
毕竟,当年的事情如果不是他们运气好,现在怕是早就成了一堆黄土了。
“我知道。”女孩眼睛有些酸涩。
当年的事情她虽然没有经历过,但也能从母亲的描述中感受到当时是怎么样子。
“其实冯伯是不想你继续查那件事情的。”冯伯用手轻轻地拍去箱子上的尘土,打开就见里面放着一个小匣子和一些书。
书有些泛黄,看着很不像是从前被人翻过很多次的样子。
“这些书都是你爸爸从前最喜欢看的。”冯伯笑着说道,“你看看吧。”
将箱子递给女孩,他慈爱地笑着说道,“里面的照片,是你父亲从前上学的时候还有参加工作以后照的。”
女孩点了点头,视线专注地看着箱子。
里面有个相册,她看到几张熟悉的照片,这张照片曾经在国外的时候母亲也给她看过。
“你母亲和你父亲是同学,有几张照片她那里应该也有。”冯伯说道,“你说的看着眼熟的那个人是哪个”
“这个是谁”女孩指着一张二人合影上的男人说道,“看着跟父亲的关系很好的样子。”
“应该是你爸爸的同学还是同事”冯伯摇了摇头,“没来过家里,我也不知道叫什么。”
“是这个人”他问道。
女孩点了点头。
如果顾暖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感到很惊讶。
因为面前的女孩,不就是乔杰森的那个秘书琳达吗
“昕怡啊,”冯伯叫着她,“你先慢慢看,我下楼去给你做饭。”
冯昕怡也就是琳达点了点头。
等冯伯走了以后,她这才找了一个空位置慢慢地翻看父亲留下来的这些东西。
一点点的,相册,还有书籍。
看着照片上父亲灿烂的笑容,谁能想到几年后他会死得那么惨烈。
吧嗒。
一滴两滴的眼泪掉落下来。
冯昕怡急忙拿手去擦,不要让眼泪弄花了照片。
她哭得厉害,照片上的男人却依旧笑容灿烂。
最后,冯昕怡捂住嘴哭了起来。
母亲因为这件事情精神状态一直都不好,从前在国外,她一点难过的念头都不能有,一直压抑着就害怕会影响到母亲。
当年从国内到国外,这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她那个时候虽然小,但也是有记忆的,再加上母亲身上的伤还有犯病的时候的支言碎语里面。
如果当年不是她们去了国外,或许现在早就死了。
这些年她在外面努力的学习,挣奖学金,让自己变得更优秀。
为的是什么
就是有朝一日能回来,能有机会来调查父亲死的真正原因。
可现在,才刚开始调查,她就发现迷雾丛丛。
她又一次地将视线落在了那张双人合影上。
为什么顾暖的丈夫会跟这张二人合影上一只手搭在父亲肩膀上的人很像,看这样子,两个人的应该很好。
或许
她的手指点了点照片上的人,她应该再去拜访一下顾暖。
只是,这样做安全吗
想到小时候的生活,冯昕怡又有些不确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