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
顾同山心烦意乱地捂着胸口,皱眉嘀咕道:“尼克怎么漏的呢”
“不知道啊,太突然了。”龙口区的帮带,摇头回道:“是不是他们自己做事不小心,被对面抓住尾巴了”
顾同山沉默半晌,双眼凝望着窗外,缓缓摇头:“老墨做事虽然直,但却是有脑子的。他们在这只有六个人,不会被抓住尾巴的。”
龙口区帮带听到这话,急迫地喝问道:“押人的地方出事了吗如果周同辉和余明斐也被弄回去了,那”
顾同山回头看向他:“我总觉得安全局的人出事,是对方故意的,为的就是打草惊蛇。”
帮带怔了一下:“再给徐虎打电话,让他问押人的地方。”
“嘭”
话音刚落,一声枪响打破街道的宁静。
前侧车辆,头车车头的机械盖子当场被打碎,顾同山惊惧地坐起身,抬头看向不远处,见到有一名男子,端着散弹枪,孤身一人走了过来。
“倒车”顾同山吼了一声。
“砰”
几乎同时,后侧响起枪声,正在倒车的尾车轮胎,被狙机枪一枪干碎。
“咣当”
顾同山所乘坐的汽车急速后撤,车尾撞在了已经失去平衡的后车车身上。
龙口区的帮带,第一时间掏出藏在车内的配枪,哆哆嗦嗦地看着顾同山说道:“完了,这是冲我们来的。”
顾同山扭头看向车外,见到左右两侧,有四名蒙面人,拎着自動步走了过来。
“我我知道了,”顾同山此刻已经语气颤抖:“我知道尼克是怎么漏的了”
“砰砰”
不知道藏在何处的狙击手,将三台车的司机全部点杀。
清冷的街道上,三台车靠着路边停滞,孤立无援。
不远处,那名手持散弹枪的蒙面男子,一边往前走着,一边用大盆子射杀车内成员。
“哒哒哒”
左右两侧的枪声也响了起来,车内龙口区的马仔吓得魂飞魄散,推门冲下汽车,举手投降。
迎面那名脸颊有烧伤的男子端枪走了过来,动作熟练简洁地往枪内压着弹丸。
顾同山满头是汗,银发凌乱,他伸手推开车门,用尽全身力气吼道:“兄弟,兄弟,我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放我一马,我离开龙城”
“你明白了吗”蒙面男子迈步上前,站在了车辆侧面。
车内,龙口区的帮带左手攥着手枪,额头冒汗地看着蒙面男子,跃跃欲试。
顾同山举着双手,看着对方喊道:“你跟他说,我以后什么都不管了,我说到做到”
蒙面男子撸动枪栓,抬头看着顾同山骂道:“你不挺能装的吗龙城十几个码帮堂口,就他妈你跳得最欢啊怎么了,这会又被岁月磨平了棱角了”
“我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这事儿能谈。”顾同山举着双手,还在祈求。
“我去尼玛的”
龙口区的帮带,突然亮出枪,就要向对方射击。
“砰”
狙击手一枪干碎后座玻璃,直接将龙口区帮带点杀。对方脖子被打穿,坐在椅子上,身体抽搐,口鼻窜血。
顾同山吓得脸色煞白,举手吼道:“兄弟,饶我”
“晚了。”
烧伤男子打断对方的话,双手架起散弹枪。
“亢”
“哗啦”
“亢”
“”
沉闷的枪声响彻街道,顾同山坐在车内无法反抗,胸口直接被轰碎。
蒙面男子走一步开一枪,最后来到车辆旁边时,将枪口对准了顾同山的脑袋。
“徐徐虎真狠啊就是他卖的尼克”顾同山倒在座椅上,口中狂喷鲜血,双眼充满不甘。
蒙面男子一枪打碎顾同山的脑袋,转身摆手:“颠了,兄弟们”
不远处的狙击手闻声跳下二楼平台,稳稳落地后,拎着枪单独逃跑。
其余几人全部窜进胡同,分散着各自离去,动作相当利落,思路也非常清晰。
路边上,三台满是弹痕的汽车停滞,车内的顾同山被崩到解体,而最倒霉的龙口区帮带,也莫名其妙地被送走了
其实目标里根本没有他,这人被杀纯属是倒霉。
一区,周家庄园内。
周耀祥接到了苏天御的电话:“喂,小兄弟。”
“太子爷回来了,没事了。”苏天御紧急邀了个功:“我现在就送岗叔离开龙城。”
“小兄弟,事后必有重谢”周耀祥重复了一句。
“应该的。”苏天御回。
周耀祥挂断手机,左手背着,右手指着坐在办公桌旁边的中年说道:“通知北堂口,给我好好教育教育这帮烂仔。”
中年起身拿出电话。
从儿子出事后,一直情绪非常平静的周耀祥,此刻双眼中没了慈眉善目,而是厉色顿显地吼道:“从今天开始,给我全面阻击战锤在华都放货所有吃路面小买家,只能二选一,要么跟我们做,要么挨我们打。无休止地打”
华都,老墨活动区外围,华都忠孝堂,北堂口的第一打手,红棍,拿着对讲机喊道:“全面开战给我打”
教父一声令下,囤积在老墨活动区的十几台汽车内,冲下来五十多名华人大圈仔。这帮人蒙着脸,全部手持自動步,十人一组,冲进了老墨生活区。
数处吃战锤货物的散货点,突然被大圈围住,里侧的人还没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儿,枪声就响了。
五十多人,五十多把自動步,堵在室外,冲着屋内就是一通乱扫。
枪声响彻普莱新区交界处,贫民窟内传出连成片的惨叫声。
周耀祥被迫洗白,那仅仅是因为没有办法跟大区机器抗衡,想生存,那就要先低头,那就要混体制,喝红酒,当议员。
但在跑路面这一块,周家三代人做堂口,生活在一区一百多年,经历过不知道多少次动乱,人家白给吗
抓了儿子,又拿刀子割肉,又踏马人身威胁,这事能就这么算了吗
周教父亮刀,于一区阻击战锤。
这是一个信号,风起龙城的信号
蛰伏数年之久的华人忠孝堂,正式码盘海外最大的华人主城。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