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内。
苏天御语气急促地说道:“一会打完电话,你就拖延时间,就说我同意把人交出来,但必须得保证你们的安全,你跟他磨。”
“他也不是傻子,就是要谈,肯定也是把我们带走谈。”苏政才低声回道:“你甭管了,我知道你站谁就行了。”
“二叔,你先别”
“我就问你一句话,黎明笙回来的几率有多大”苏政才问。
“我们基本已经摆脱对面了,市里也有人过来接他了,但是。”苏天御如实了回了一句。
“那还但是个几把,手里握着龙城一把,我还怕个毛”苏政才咬牙骂道:“老子这回不想跑了,你甭管了,家里不用你操心。”
“二叔,你千万别”
“我当兵的时候你还吃奶呢,啥时候该踏马热血,我还用你教吗你把人带回来就行了”
“注意安全”苏天御一听他这么说,只能低声提醒道:“市长的人,肯定会到。”
“知道了。”苏政才挂断电话,转身走进了客厅。
“怎么说”
“我侄儿子跟我说了,让我配合你们。”苏政才迈步靠了过去,立即回道:“他让我自己先跟你出去,然后你俩打电话沟通,你看行不”
壮汉一听这话,心里瞬间有底了:“行,那走吧。”
“好嘞”
苏政才扭头看向苏天南,苏天展,冲着他们眨了一下眼睛:“你们在家待着,我跟长官出去了。”
苏天南愣了一下,缓缓点头。
“走吧”苏政才摆手,冲着对方招呼了一声。
五人见二叔配合,也就一块围在了他身边,迈步向外走去。
六人转瞬间来到门口,苏政才突然停下脚步,扭头冲着那名领头的壮汉问道:“哎,你来抓我,是不是得有个逮捕令,传唤令啥的啊”
壮汉怔了一下:“你说什么你什么意思啊”
“不是,我没啥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这啥玩应都没有,上来就要抓人,那我怎么辨别你的合法执法身份啊”苏政才挑着眉毛吼道:“我看你怎么有点像前段时间杀警员的那个通缉犯呢”
“老头子,你踏马的”
“嘭”
壮汉刚要抬手,苏政才猛然甩了一下脑袋,用自己的额头砸在对方鼻子上,当场将其顶飞了半米远。
“啪”
紧跟着,看着已经年迈的苏政才,动作非常干脆地一把抓住了壮汉拿枪的手腕,随即大吼一声:“的,关门,抄家伙,把他们全给我拍屋里”
“嘭”
苏天南抄起一把客厅内的木椅,迎面直接砸向了自己父亲旁边的那名青年。
“揍他”
“呼啦啦”
苏家客厅内的男丁,一拥而上,瞬间围上了五人。
“亢”
枪响,室内一片混乱,一名年轻的干员举枪吼道:“谁敢动,老子毙了他”
“你敢碰我大哥一下,我整死你全家”
“你敢动我家老头子一下,今天你们五个都得死在这”
“”
苏家这帮男丁,那都是亲连着亲,血流着同样的血,对方要真敢开枪崩到一人,那剩下的人,就敢把他活撕了。
苏政才一拳打在壮汉的面门上,顺手抄起桌上的水果刀,冲着对方的腹部,咣咣就是两刀:“全给我抄家伙,干死算我的”
苏天南从后面窜上来,抢下受伤壮汉的枪,指着对方吼道:“都给我立正”
“嘭”
那名犹豫着要不要开枪的青年,还没等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站在旁边的二婶和苏苗苗,一人举着花瓶,一人拿着椅子,从后面冲过来,只一回合就给对方砸倒了。
战斗打响,苏家大院两侧房屋内,女眷,半大孩子,也都冲了出来,拎着院内干杂活的工具,进入大厅,就是一通乱砸,乱拍。
门口的街道上,原本准备接应的七八名干员,听到室内有了喊骂打斗的声音,也都聚在一块,拿着枪就冲了进来。
大厅内。
苏政才白发凌乱,伸手抓着领头的壮汉,两拳将其打倒在墙壁旁边,拿脚踩着他吼道:“有逮捕令吗没有,今天我可要卸你一条腿”
“苏政才,你踏马疯了是吗你连军情处的人都敢动是吗”壮汉捂着肚子吼道:“你得被判死刑”
“我去尼玛的老子两上主战场,秦老黑都没弄死我们,你算个鸡毛啊”苏政才伸手抢过一名家族子弟手里的修车扳手,棱着眼珠子对准对方的膝盖:“我说卸你腿,那就卸你腿”
“嘭”
“啊”惨叫声传遍客厅,大扳手直接将壮汉的右腿砸到变形。
“嘭,嘎嘣”
苏政才铆足了劲,再次一扳手砸在了壮汉的右腿膝盖上。
就这一下,壮汉右腿完全变形,膝盖凹陷,人疼得当场昏死了过去。
苏政才弯腰扯住对方的脖领子,拽着壮汉来到门口,指着门口冲进来的军情干员吼道:“来来,往屋里进,进屋开枪的,都别躲”八壹
“别动”
苏天南拿着抢来的枪,指着院内的七看苏家大厅里全是人脑袋,心里也有些发虚。其实这帮人根本不是什么军情总处的正式干员,他们都是编外人员。
真正的军情干部,即使是卢秘书长一伙的,也不可能亲自下水去给他们干这种脏事。
这帮编外人员,一见苏家人打红眼了,多少是有些犹豫的。
“不走,是吧来,关门”苏政才摆手吼道:“关门跟他们唠唠”
“呼啦啦”
苏家众人一同迈步走向了大院,有人拿着抢来的枪,有人拿着刀,铁锹,心非常齐的就围上了对方。
“苏政才,我劝你不要搞出过激事件,不要带着你家里人一块犯罪”
“吱嘎,吱嘎”
就在苏家的人要关大门之时,门外突然泛起了急促的刹车声。
牧场附近。
苏天御持枪趴在了一处土坡后侧,抬眼看向牧场内侧,见到还有十几名武装人员,在牧场内搜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