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龙矿业公司,杨德成的办公室内。
苏天北恨意盎然地摁着老杨,冲着他的脑袋狂揍了十几拳,打得后者鼻孔窜血。
门口处,刚冲进来的安保人员,公司管理层,原本是想上前拉架的,但一见到陆丰端着枪,双目充满戾气地看着他们,这帮人心里也怂。
枪没响是一回事,枪响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谁特么也摸不准,陆丰能不能再开第三枪。
陆丰扫了一眼众人,体态松弛地坐在沙发上,皱眉说道:“我跟你们这帮王八蛋没啥可说的,说了你们也做不了主。这样,你们给上层打电话,就说同济会和长清公司过来要赔偿,不给就杀人。”
门口站着的管理层领导,一听这话如释重负,恶狠狠地回道:“你等着”
五分钟后。
保龙集团总部,那位美女副总裁张桃桃,起身冲秘书说道:“通知一下分管矿业的苗总,还有开发部的杨总,我们一块在小会议室开个会,矿业公司那边出了点问题。”
“好的,张总”
说完,张桃桃拿起修身西服外套,快步离开了办公室。
过了一小会,总裁办旁边的小型会议室内,张桃桃手里端着一杯咖啡,步伐如风地走了进来。
小会议室内,保龙集团的副总裁苗子维,以及开发部的经理,已经带着七八位高层落座了。
简单介绍一下这个苗子维,他是保龙集团总裁同父异母的弟弟,今年二十九岁,在一区大学毕业后,进入了哥哥的公司。从基层镀金三年,在管理层历练了一年,最终被提到了副总裁的位置,目前拥有保龙集团的一定干股。
除了张桃桃外,苗子维应该就是保龙集团最年轻的董事会股东,以及集团副总裁了。但有人说苗子维是代持股份,因为他爸在一区的关系网非常庞大,所以集团股东才会认可这个事。
苗子维长得也很端正,浓眉大眼,还有点中欧混血,所以单从外面上来看,他绝对是年少有为的顶级高富帅。
张桃桃进了会议室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也没有与众人寒暄,而是一句话直切主题:“矿业公司那边因为赔偿问题,与下属合作工会发生了点矛盾,听说还动枪了。正好矿业方面的决策人都在,咱们简单聊一下这个事。”
“是,我也听说了,老杨的副手给我打电话了。”苗子维眉头紧皱地回道:“我个人觉得,这事其实没啥可聊的。开枪伤人,我们报案就好了,走司法程序呗。”
张桃桃停顿一下:“走司法程序没问题,但这个赔偿怎么处理矿业公司的情况,我也了解了一下,法务部的人说,保险公司那边不认赔偿,我们只能通过打官司来解决争议,但胜诉的几率其实很小,因为保单确实不在生效日期内。这样一来,赔偿问题可能就要由我们公司自己来负责。”
苗子维喝了口咖啡:“矿业公司那边全是现金流,资金链卡得非常死,如果抽出一亿多去赔偿,集团这边就要重新给矿业注资,这会引起一连串的连锁反应。我的想法是,可以先少赔一部分,先拿一两千万,打发工人,也缓解一下市政那边给咱的压力,剩下的钱,拖一段时间再说。”
“钱给的慢,那如果工人起诉呢”张桃桃与对方的交流非常直接,从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废话:“还有工会的因素也要考虑到,他们肯定也是不会容忍我们拖太长时间的,不然今天也不会有这个事。”
苗子维闻声一笑:“起诉才是最理想的效果啊我巴不得他们告咱呢。”
旁边开发部的经理也是笑着附和道:“起诉挺好。第一轮矿业公司应诉,第二轮总集团应诉,两轮走下来,至少得两三年的时间,到那时候我们矿业的资金压力肯定也得到缓解了,按照判决赔钱呗。这样一来,我们现在这一两千万的先期赔偿都不用给了,省钱了,呵呵你就这么想,你管银行贷一个多亿,三年还得多少利息呢咱们这边除了搭点败诉费用和滞纳金,几乎没啥额外损失。”
“这会对公司形象有所影响啊。”张桃桃提醒了一句。
“负面影响是目前解决不了的啊,你发生矿难了,不管怎么解释,那都是公司的污点。与这个相比赔偿款晚到,打官司,那都不算事。”苗子维摊手回道:“再说了,我们也不是说不赔钱,主要是这个事它本身就存在三方争议啊。保险公司不认,我们得上诉吧工人入职前,我们是不是交了一部分保金,我没说不管工人吧从中立角度来看,我们也是受害人,损失方啊。”
张桃桃听到这话沉默。
“还有,这个同济会,长清公司办的这个事,我就很恶心。”苗子维皱起了眉头:“矿难发生了不到两天,他们就跟着屁股后要钱,而且不给还要开枪,还要杀人。踏马的,这不是流氓组织是什么我跟你讲张总,这种组织,你越惯着他们,他们越不知天高地厚就凭他们在矿业公司内持枪伤人这个事,我就不会那么轻易把赔偿款给他。就让工人家属去他们总部闹,老子压也压死他。”
张桃桃黛眉轻皱,直言说道:“每人九十八万的赔偿款,确实有点多,因为那是保险赔付的最大额度,是理论数字,但我们可以跟下面的合作工会商议,重新谈一下赔偿额度。如果他们愿意少拿一部分,那尽快赔了,挽回公司形象,我觉得还是蛮划算的。当然,他们开枪伤人绝对不能容忍,我也赞同经官。”
“我这里是真没钱啊,张总”苗子维摇头:“矿区至少要停几个月吧这个损失此消彼长,已经让矿业那边的资金链出红线了,如果在拿出去一个亿,这个窟窿是堵不上的。”
话已至此,张桃桃不再多说,因为她已经看出来了,苗子维是不想在动矿业公司的钱了。并且杨德成也是他的人,同济会和长清公司这么弄,等于是间接触怒了苗子维。
双方交流完毕后,张桃桃也就没有再劝,只起身说道:“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办吧。”
“好。”苗子维也起身:“张总,晚上请你吃个饭吧。”
“呵呵,算了吧,老庞那边的事情,我还没处理好呢。”张桃桃一笑,转身离去。
苗子维站在小会议室内,转身冲着开发部经理说道:“报案,追究他们刑事责任。”
回龙城的公路上,苏天御冲着大白吼道:“雨小了,能走了,能走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