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劲波端起红酒杯,轻抿了一口说道:“出事了就要平事,死这么多人,你一分钱都不想赔,那是不可能的。消财免灾吧。”
“唉,老庞这一出事,把我也弄毛了。”杨德成懒得再谈赔偿的事了,只转身看向他问道:“你那边打听出消息了吗,知不知道到底是哪边的人绑架的他”
“还没查出来。”徐劲波摇头:“小虎已经出区了,在打探。”
话到这里,二人沉默。
“哦,对了。我答应了同济会,如果他们能摆平工人那边,你再掏两百万,给他们包个红包,面上过得去就行了。”徐劲波叮嘱了一句。
“在我公司开枪伤人,我还给他们包红包做梦吧”杨德成皱眉回道:“老子一分钱也不会给协会那边。”
“呵呵。”徐劲波笑了笑:“你别给我制造难题行吗你要是这么强硬,那你去跟他们谈,我正好不想管这事呢。”
杨德成听到这话,心烦意乱地端起了酒杯:“每人四十万,能平事是吧”
“差不多。”
“行,我知道了。”
“来,喝一口。”徐劲波端起酒杯:“哎呦,两百万而已,你少养活两个小明星,不啥都省出来了”
当天晚上。
苏天御和苏天南,在车里约了陆丰的兄弟二毛,交谈了足足两三个小时后,才各自散去。
第二日,上午九点多钟,同济会管理层在余家别苑开会。
苏天御坐在沙发上,插手说道:“保龙矿业愿意承担的赔偿额度,和我们心理预期相差很大。这事既然谈不拢,那我们就得闹出动静。”
众人点头。
苏天御扭头看向了跟自己一块回来的周同辉,大白说道:“你俩接触媒体,下午就去遇难工人家里进行采访,真实地记录一下,他们的生活环境,以及贫困程度。这事要搞,必须得将矿难事件更深一步地推进到大众视野,引起舆论反应。”
“好”周同辉点头。
苏天御扭头又看向了苏天南:“舆论导向只是发力的一部分,真正能影响到最终结果的,还需要咱们自身的力量。中午吃过饭,你就去找二毛,一块带人,按照昨晚的计划,进行反击。”
“可以”苏天南点头。
苏天御简单说完自己的思路后,低头扫了一眼手表:“我今天要去海警队报道,远哥要去环卫管理署那边找旧关系,防止保龙公司事后,会从这边入手,找我们麻烦,所以大家各就各位,有事随时打电话沟通。”
众人起身,苏天御伸出手掌,话语简洁地说道:“此次帮工人要赔偿款,是咱们的最终目的,但事搞起来,我们还有更深层次的诉求。那就是趁此机会,让同济会走进大众视野,完成口碑积累。这场搏斗,几天内不会出结果,但我们一定要心齐。最后不管长清公司能不能坚持住,我们都得耗到底”
“干”
“冲踏马的”
“”
几人打了鸡血一样地喊完,就各自离去。
下午一点半左右。
长清公司,闸南分公司的办公大院内,一台半截子货车停滞,一群身着黑衣,脚踩布鞋的汉子,从车斗内纷纷拽下了刀枪棍棒。
“动作麻利昂,一会去了,他们要不服,那咱就开干。连矿区内正在胶配的蚂蚁,都给他摁死”
“弄他就完了”
“”
一群粗矿的汉子,拿着刀枪棍棒,气势昂然。
陆丰手下的头马二毛,从主楼内走了出来,扯脖子吼了一声:“你们干什么啊”
“不是要冲保龙矿业吗”带队的汉子回了一句。
二毛上去就是一巴掌:“冲个屁啊冲我们是合法协会,合法公司,做事要讲究,要斯文,要合理地表达自己诉求,不能胡乱干。”
“哦”汉子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光头。
“这些东西全不能带昂,谁身上也不能揣家伙。”二毛冲着院内的众人吼道:“我们的宗旨,一定是帮着遇难的矿工要赔偿。这是工会的集体行为,大家要讲文明,懂礼貌,进场的时候不要喧哗,撤场的时候把垃圾都给我收了”
众人一脸懵逼地看着二毛:“你昨天不还说,要弄杨德成吗今天咋变卦了呢”
“同济会的大脑回来了,他组织的这个事。”二毛打着哈欠说道:“听他的吧,他在这种事上,一向比较损。丰哥在警务署也过话了,说这小子恶心人是有一套的。”
“就闸南的那个狗六子啊”
“怎么说话呢现在咱们是队友了,得叫他苏警官”
“我叫个几把苏警官,上回就他往我脑袋上砍了两刀”青年愤愤不平:“行吧,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土房街贫民窟的一辆商务汽车上。
周同辉坐在副驾驶上,冲着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说道:“他们不是装穷,是真的贫穷,各家各户都很困难”
“我知道,三十万,这活我们就能接。”西装革履的男子笑着回道。
周同辉眨了眨眼睛:“我们真实记录他们的生活情况就可以,另外,我要求在各媒体平台上,三小时内就得发酵”
“没问题,三十万”西装革履的男子点头应道:“你们可以先付六万定金”
“好”周同辉应了一声,直接给孔正辉打了个电话:“打钱吧”
下午三点多钟,七八家网媒记者,拿着设备进入了贫民窟,对五家遇难矿工的家属进行了采访。
傍晚,四点半。
一百多号人聚集在了保龙集团总部,苏天南摆手喊道:“一定不要喧哗,不要打人,不要跟他们发生争吵,要等着他们先出招”
“明白”
众人点头。
五分钟后,酒叔的小女儿,端着父亲生前的遗照,带着一百多号人走进了集团大厅。
与此同时,正在某酒店参加宴会的徐劲波接到了电话:“不可能我和同济会的人都谈完了啊,他们答应回去跟工人家属商量啊”
码工协会。
顾佰顺坐在椅子上,有些惊讶的问道:“同济会还真闹起来了”
“是的保龙集团总部去了一百多人,矿业公司去了一百多人,矿区那边也去了六七十号人”一名中年笑着回道:“他们是真和保龙杠上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