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档公寓的楼梯间内,声控灯似乎失灵了,张桃桃在黑暗中俏脸惊愕,宛若受惊的兔子,不停的向后闪躲,但却根本无法挣脱拽她那人的手腕。
二人角力,张桃桃猛然提起膝盖,想要撞击对方的下体要害,但被对方侧身躲过,并用一块湿布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没过多一会,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张桃桃双眼发黑,逐渐失去意识,剩下的事她就不知道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头疼欲裂的张桃桃缓缓苏醒过来,她本能的想起身查看,头部却咣当一声撞在了上方的硬物上。
周遭一片漆黑,张桃桃挣扎了一下,又发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被捆住了,嘴也被胶带封死。
安静了一会,张桃桃惊慌的情绪平复了下来,她用头部试着在黑暗中晃动,去轻轻碰触周边的硬物壁板,最终发现自己所在的空间极小,并且这个空间一直处于晃动和颠簸之中。
自己在某辆车的后备箱内
被绑架了
大概过了四十分钟左右,张桃桃感觉后备箱的晃动感消失不见了,并且听到外面有开车门和走路的声音。
“啪。”
一声闷响,后备箱缓缓升起,身体修长的张桃桃,略显狼狈的缩卷在一块,发丝凌乱,她侧抬起头看向室外,见到一名男子戴着口罩和鸭舌帽,正安静的打量着自己。
张桃桃没有剧烈挣扎,也没有无谓的发出试图交流的声音,反而完全安静了下来。
“啪”
男子一把抓起张桃桃的头发和衣领,简单粗暴的将她提出了后备箱,在地上拖着走向了旁边的小河边。
湿漉漉的草地上,泥土气十足,张桃桃侧身摔倒在水边,娇躯狼狈。
男子缓缓弯下腰,慢条斯理的掏出烟盒:“我们现在在的这个位置是个水库,周边十几公里都没有人,你懂我意思吗”
张桃桃双眼死盯着对方,没有反应,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我找你就一件事儿,辉宏医药,七号岛。”男子点燃香烟,声音沙哑的说了一句。
不知名的公海上,一艘破旧的渔船正在均速行驶着。
费平生坐在潮湿阴冷的船舱内,久久无法入睡,他感觉自己倒霉到家了,去红楼大院的有那么多人,但最后就踏马自己被堵在楼里了。
这是什么样的运气
费平生在昏暗的船舱内扫了一眼四周,见到周边的被拐人员,全都呼呼大睡了起来,他们被骗的时间都不短了,似乎逐渐适应了这种生活。
船舱口,那名一直负责管理被拐人员的华人,躺在两张拼凑的椅子上,依旧在不停的刷着手机,似乎在搞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业务,总之手机一刻不离手,哪怕没信号,他也在看机内的保存文件。
“噗呲,噗呲呲噗呲,噗呲呲”
靠近船舱出口处,有一名身材壮硕的黑人汉子,睡的正香,鼾声四起。
“玛德”
躺在椅子上的看管男子,扭头扫了一眼黑人,不耐烦的用脚踢了踢他的腿。
果然,鼾声没了,黑人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大约不到十几秒,打呼噜的声音再次泛起,比之前更有节奏,声音更大。
“踏马的。”刷手机的青年烦躁的坐起身,从旁边拿起一根木棍,冲着黑人的脑袋就要砸去。
就在这时,费平生突然站起身,两步窜到黑人旁边,冲着他的脑袋就是一脚:“我日尼玛你跟个小火车似的,还没完没了,是不”
“嘭,嘭嘭”
费平生冲着对方的脑袋猛踹了三脚,直接将其打醒。
黑人扑棱一下坐了起来,目光愕然的看着费平生,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
“看鸡毛啊不许睡了,不许噗嗤了”费平生瞪着眼珠子,恶狠狠的骂了一声。
旁边,那名刷手机的青年,目光惊愕:“谁踏马让你起来的”
“大哥,我不是看他打扰你休息了嘛”费平生非常狗腿的回了一句,姿势极其标准的抱头蹲在了地上。
“滚回去”青年骂了一声。
“好,好,我滚回去。”费平生龇牙回应一句,还真的就翻身在地上“滚“了回去。
青年怔了一下,咧嘴一笑:“艹,你还有点弹性哈”
费平生回到自己位置,卑躬屈膝的冲着青年点了点头,没再吭声,也没再多说一句话。
“呵呵。”青年笑了一下,伸手指着黑人骂道:“你踏马不许睡了坐起来。”
黑人听不懂华语,但也大概能理解对方的意思,所以乖巧的点了点头,后背依靠在壁板上,双臂抱着双腿,开始跟困意作斗争。
余家别苑内。
余明远走进苏天御的房间,轻声问道:“还没睡啊”
“没呢。”苏天御摇头:“明天早上出发,我清晨就去单位。”
“上面批了”余明远问。
“批了。”苏天御点头:“先去小凯供述的交货地点,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如果案件推进不下去,我准备追查辉鸿药业。”
“辉鸿药业”余明远弯腰坐下:“这个集团,我们完全不了解啊。”
苏天御伸手从自己的抽屉里拽出一沓子文件,从中间抽出了几张打印好的,伸手递给了余明远。
余明远接过扫了一眼,轻声念道:“斥资三亿,连买四座岛屿,辉宏医药集团意图打造全封闭式研发基地。”
余明远粗略看了一眼资料内容,随即有些惊讶冲着苏天御:“你没少做功课啊。”
“这还不算呢。”苏天御拿起烟盒,轻声问道:“辉宏医药集团的董事局名誉主xi里,有个熟人,你猜是谁”
“谁啊”余明远问。
“张桃桃”苏天御叼着烟:“如果小凯给的线索,还是找不到任何有助于案件进展的信息。那我就准备换条路线走,哪怕对张桃桃”
二人正在聊天之时,房门突然被推开,苏天北迈步走了进来:“天御,有个事儿,有点不对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