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龙集团大会议室内,大总裁苗子疆的心情此刻就跟吃了屎差不多,因为这样一场撕逼大戏,不论谁输谁赢那现眼的都他的保龙集团。而且最重要的是,辉宏的张正臣团队,以及上层派来的领导普莱斯,可全都在场呢,所以他现在想强行叫停,都张不开那个嘴。
一股不停升腾的怒意,在苗子维心中酝酿着,他冷眉横竖,扭头看向了自己的秘书长。
“张总我觉得你找的证人,身份复杂,完全不够有说服力。”一名苗子维手下的高层,起身开炮:“在这个事情里”
“你放屁我们找的证人没有说服力那你们拿几张合成的照片,一套含糊不清的录像,就能坐实通敌这么大的事儿吗”张桃桃身后的高层,自然也不会让老板下水跟这种角色肉搏,所以第一时间有了反击。
“先让六号岛的人进来。”张桃桃再次催促了一句。
话音落,一直坐在保龙集团高层前排的贺总,缓缓放下水杯,站起身说道:“张总,停一下。”
张桃桃看向了对方,心里波澜不惊,因为她昨晚已经派人去见过贺总了。
“几张照片,一段模糊不清的监控录像,确实没办法证明通敌这么大的事儿。”贺总慢慢悠悠地看向众人:“张总大学毕业之前,就已经在集团实习了,而且他父亲与我和苗总都是多年好友,说句不好听的,自从她父母去世后,这孩子等同于我们大家伙看着长大的。就这种关系,和她在集团内的地位,我实在想不通,她有什么理由通敌。仅仅只是为了和对面置换一些矿业利益吗这种想法太小家子气了。”
众人沉默,都看着贺总。
“贺总,这个事情”苗子维还要说话。
“要么你来说,我坐下;要么你听着,我来说。”贺总面无表情地看向了他。
苗子维忍了半天,最终还是没有选择犟嘴。
贺总双手扶着桌面:“至于苗子维要杀张总这事儿,我觉得也不靠谱。光凭几个岛上武装人员的口供,这也当不得真。他们拿钱干活,自然也可能会拿钱说话。”
爆哥听到这话,皱眉想要争辩,但却被张桃桃的眼神制止了。
“当然,七号岛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不追责肯定是不行的。事情不弄清楚,我们也谁都不踏实。”贺总再次扫了一眼众人:“但在这儿你一拳,我一脚的争辩,实在没啥意义,这样是吵不出来什么结果的。”
“贺总说得对啊”
“是的,在这儿吵来吵去,脑袋都大了,搞到现在,你也不知道谁说的有理。”
“”
苗子疆的嫡系高层,纷纷开始带节奏,顺着贺总的话说。
贺总停顿了一下,这才看向苗子疆:“要不然,先休会吧”
“这么怎么能休会呢这涉及到七号岛机密泄露”普莱斯有些搞不懂,为什么上一秒还在剑拔弩张的众人,突然因为贺总两句话,却都平复了情绪。
苗子疆扭头看向普莱斯,话语简短地说道:“大校先生,我肯定会给你个交代,但不是现在你给我留三分薄面行吗”
“苗,七号岛的重要性,你是清楚的。这个事情不查清楚,我们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我说了,我会给你交代的”苗子疆看着他说道。
普莱斯是典型的西方人,傲慢耿直地指着张桃桃,苗子维说道:“事情没查清楚之前,你们谁都不能离开华府,不能离开这个区,不然我马上让人逮捕你们”
二人都没有回话,苗子疆立即站起来喊道:“暂时休会”
五分钟后。
楼下。
张正臣带着自己的团队,伸手冲着苗总说道:“那就先这样吧,嗯,过几天,我们在碰头。”
“见笑了,呵呵,张总”
“摊子大,难免的。”张正臣没有多说什么,只客气地回了一句,就带着自己的团队成员离开了。
苗子疆送走了这群人,脸色极为阴沉地走向了电梯。
低调奢华的商务车上,副驾驶上的秘书长,试探着问道:“张总,我怎么有点看不太懂呢苗子维开炮不是老苗授意的吗”
“肯定不是啊。”张正成摇头回道:“如果是老苗出手,怎么可能会搞到这个局面。”
“那就是苗子维自作主张了”秘书长眨了眨眼睛:“那他和张桃桃谁说的是真的”
张正臣沉默半晌:“我看着都像是真的。”
集团大楼内。
贺总带着股东会十几个人,坐在休息室内正在交谈。
“贺总,总裁叫您。”秘书过来喊了一声。
“好。”贺总扶着沙发座椅,挺着个大肚子起身,迈步向门外走去。
两分钟后。
另外一间休息室内,贺总关上了门,迈步走到沙发旁边坐下。
苗子疆看向了他:“老贺啊,你救场救得及时啊,不然我没法张嘴,咱保龙今天是肯定下不来台了。”
“小张干得好好的,也处处为集团,为股东会着想,你说老二要杀她干什么就为了自己那点利益吗这太过了。”贺总毫不掩饰自己的不满:“最重要的是,他没有把握,就不应该在今天这样的场合开炮。没开会之前,谁来承担七号岛出事的责任,还有待商榷,但现在他这么一搞,那不用商榷了,锅肯定是保龙的了。唉,估计张正臣心里都乐开花了”
苗子疆心里哑然于老贺的直爽话语,但脸上却波澜不惊地问道:“你觉得老二真干出要杀人这事了”
“你信不信我要不拦着,张桃桃下面的进攻,会直接锤死老二”老贺皱眉回道:“这事儿不难猜啊,老二说王震的人查到了张桃桃的异常,然后才决定动手。但如果他们查到了异常,岛上怎么可能一点防备都没有呢安保部给出的报告你看了吧两个最直接的点,第一,安保部从始至终都没有收到,任何岛上士兵的提醒或报告,你抓人,不耽误打个电话通知上层吧对面的武装,不到三分钟就打到岛南2号楼了,这说明岛上是完全没防备的。第二,那个叫什么爆的人一进屋,老二就慌了,节奏全没了,这明显是心虚的表现。”
苗子疆缓缓点了点头,轻声问道:“那你觉得这事怎么处理好”
老贺直视着苗子疆,话语简洁地回道:“如果有人挡了老二的路,他就要杀人,那有一天,我要跟他意见不和了,是不是也得防着脑袋后面飞过来的枪子啊还是那句话,内斗搞到这个份上,过了啊,老苗”
老贺这一句话,直接代表了休息室内那十几位股东的态度。
大会议室内。
张桃桃心脏嘭嘭嘭地跳着,沉默半晌后,低头发了一条简讯:“你们从后门上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