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周五早上。
一区纽市,安七七梳着马尾辫,穿着睡衣趴在床上,正在摆弄着给余明远,温晓柔,还有狗六子准备的礼物。
“你快点哈,我们要出发了。”余甄在外面催促了一句。
安七七闻声一溜小跑的冲出去:“我爸今天也一块去吗”
“他哪有空啊估计还得半个月吧。”余甄轻笑着回道:“调令刚下,他得忙部队那边的事儿。”
“好吧。”
“别管他了,收拾收拾,咱娘俩走了。”
“嗯,我换衣服”安七七打了个哈欠,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给狗六子发了一条简讯:“兄die,姐姐马上飞龙城了”
“带一条原味过来,谢谢”狗六子很快回了一条。
“那说个颜色吧”
“”
龙城,同济会的大院内,已经挂上了很多新婚典礼用的彩带,大会议室也被收拾出来了,准备当结婚典礼的礼堂。
还有两天,也就是周日的早上,余明远的婚礼就正式开始了,并且他和温晓柔选择举办婚礼地点,也不是酒店,而是同济会,两家也觉得在这办更有意义。
大院内,大白叼着烟,轻声冲苏天御问道:“董鹏宇那边的线头,追不下去了吧”
“能。”苏天御背手回道:“他咬不动章明,但能拉下来其它人啊。跟他合作的不少分会会长,身上都有事的,我这边在整理呢。”
“老黎这步棋,把码工协会逼的挺难受啊。”孔正辉轻笑着说道:“昨天跟丰哥,还有魏哥喝酒,他们说,自从你打完东港,码工协会在港口的走货量至少掉了六成,靠水路吃饭人的,有不少都跑路了。”
“这不是正常嘛。”周同辉摆弄着手机,淡淡的说道:“董鹏宇出事几天了快一周了吧你看章明公开露面了吗”
“他都成独臂会长了,还漏鸡毛面啊,没死就不错了。”大白翻了翻白眼。
“这不是独臂不独臂的问题。”周同辉皱眉说道:“就董鹏宇这事,要换成景言处理,可能媒体啊,发布会,外部抗议啊,早都给你搞起来了起码不会让你舒服了但章明搞到现在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自己的胳膊还让人打折了这说明啥这说明他老章罩不住这么大个协会,所以我要是码头协会的,身上事也多,那肯定也跑路了啊,不然等死嘛”
“那倒是,章明在码工协会的统治力,可跟景言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孔正辉表示赞同,转身看向苏天御问道:“顾佰顺那边有啥动静吗”
“还没有。”苏天御摇头。
话到这里,众人稍稍沉默。大白吸着烟,突然灵感爆棚的问道:“哎,哥几个你说,码工协会这种遭遇也挺吓人的哈,权利说干就干,让你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如果有一天,咱协会也面临相同的处境,咱咋办啊”
大家听到这话,都不由得看向了大白。
“滴滴”
就在这时,简讯的提示音响起,苏天御拿起手机一看,见到是顾佰顺给他发来的。
“我这边处理完了。”
“把你母亲安排走了”苏天御回。
“嗯,回去聊吧。”顾佰顺又很快给了回复。
苏天御扫了一眼手机,就没有在跟他聊下去。
“大白,大白,马上去一趟机场,帮我接几个朋友”余明远喊声在室内响起。
“踏马的,我堂堂副会长,快成司机了。”大白迎了过去。
龙城外,温占波驻军旅旅部内,一名中校参谋长,拿着电话询问道:“什么时候撤出”
“今晚七点之前,你们就得撤出原防区,主力部队在希尔山503营区落位,后勤单位可以晚一点到,三天之内就行。”龙城驻军兵团总司令部的干部,语气温和的说了一句。
中校参谋长稍稍停顿了一下,试探着回道:“呵呵,我能问一下吗为什么突然调防”文網
“一点也不突然啊。”对方言语轻松的回道:“安泽城带着一个军要来龙城了,咱得给他腾地方落位啊而且司令部准备开个联谊欢迎会,你们那边离城区进,所以就被腾出来了。”
“哦,好,明白了。”
“正式命令一会书面下达。”
“是”
二人简单聊了两句,就结束了通话。
中校参谋长站在办公室内思考了一下,立马联系上了温占波。
五分钟后,市区内的军车上,温占波眉头紧锁的看着窗外,心里莫名有点烦躁。
“老温,这换防的事儿,可事先一点征兆都没有啊。”坐在后座右侧的副旅长,停顿了一下说道:“我怎么感觉有点怪呢”
“说是老安要来,得给他腾地方。”温占波短暂思考了一下,轻声吩咐道:“你给312旅那边打个电话,他们防区就在咱们旁边,看看有没有动静。”
“好”副旅长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老佟干啥呢哈哈,也没什么事,这不嘛,我们旅刚才接到了调防命令,把我们搞到希尔山那边去了,哎,你们接到了吗哦哦,你们也有两团要被调走啊,哈哈,这安泽城不得了啊,人坐在一区还一动没动呢,上万人的部队就得提前给他腾地方”
温占波听着副旅长的话,扭头看向了窗外,心里疑惑的情绪稍缓,但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却始终存在着。
青衣局,龙城办事处内。
康鼎煌坐在病房内,眉头紧锁的看着章明,不容置疑的说道:“你得露面了安抚住协会里的人,不然他们觉得会长消失了,自己扛不住老黎的进攻。人心不能散。”
“好”章明虚弱的点了点头。
同一时间,二区外的某条公路上,一辆汽车正在急速飞驰着。
顾佰顺坐在车内,双眼通红,表情充满了不安和忐忑。
“要不,直接回去,找章明”副驾驶上的汉子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咕咚”
顾佰顺咽了唾沫,不停在的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