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长达三十米左右,光线略有些昏暗,两侧也全是水泥墙壁,没有房间。
顾佰顺,魏相佐等人被堵在靠近出口的位置,眼睁睁地看着对方二十多号人走了过来。
双方距离拉近,对方领头一名壮汉,再次冲着魏相佐喊道:“没你事,你可以走了”
“你装什么你要干什么”郭正刀率先往前迈了一步,直接解开外套,漏出腰间拴着的六七发手雷:“啥意思啊啊”
魏相佐冲着郭正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动,只自己面对脸生的壮汉说道:“你让他出来。”
“我让你走”对方强调了一句。
“哗啦”
话音落,壮汉身后有四人亮出了微c。
走廊内的气氛压抑到了极致,魏相佐侧移了一步,用身体挡在顾佰顺面前,不再搭理壮汉,只抬头喊道:“你别躲在后面,你想干啥出来说”
走廊口处,余明远皱着眉头,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你是不是不走”壮汉伸手指着魏相佐:“你知道自己在干啥吧”
“我走个几把,你让开”
“不走是吧”壮汉原本指着魏相佐的手臂,突然往前探了一下,一把拉住他的肩膀,将其拽向了侧面,同时右手抬起,枪口对准顾佰顺的脑袋,想也没想的就扣动了扳机。
“砰”
枪响,鲜血四溅。
一直站在顾佰顺前面的牛峰,在对方抬臂时,毫不犹豫地往前迈了一步,用右手打了对方一下胳膊,导致自己肩膀被干了一枪,鲜血横流。
“牛哥”顾佰顺瞬间红眼,抬腿就踹向了对方:“的老子这么干都不行,是吗那就来吧”
话音落,顾佰顺一方的所有人,全都亮出了枪。
“别动”
魏相佐拦在两伙人之间,也拽出了枪,指着走廊口喊道:“我把话放在这,今天要么,你把我打死,要么我们一块走,肯定没有第三种结果”
走廊口,一直低着头的余明远,听着魏相佐的喊话,果断迈步进了走廊,带着周同辉,孔正辉,一块上前。
“魏哥,你让开。”余明远喊了一声。
魏相佐看着余明远,攥着枪,声音颤抖地说道:“明明远,事已至此,你搞小顾还有啥意思你弄了他,谁来当协会会长谁来帮老黎干事”
“我弄了他,重新选会长。”余明远淡然地回道。
“已经都这样了,为啥你还追着以前的事不放呢”魏相佐愤怒地吼道:“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了,为什么非得”
“魏哥,我出来已经给足你面子了”余明远打断着吼道:“他杀了我爸换成是你,你会放了这个事吗”
魏相佐盯着他回道:“你也杀了他爸啊我师父是不是死在你们手里”
余明远咬着牙,指着魏相佐回道:“我最后跟你说一遍,我和他的仇,是自我认知的问题。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人都没有办法切身体会,明白吗第二,顾同山是个什么狗东西他卖粉,蹿腾徐虎卡我们贸易线,我们几次忍让,他都不松口。矛盾不是我们挑起来的,是他不给活路,所以,他死是罪有应得”
“我去尼玛的”顾佰顺一拳打过去,疯了一样地吼道:“我不找你,你当我是怕你啊没有苏天御给你保驾护航,老子一年半以前就让你升天了”
“我就不明白了,你有啥勇气说这话呢”孔正辉拿着枪,抬臂越过魏相佐就要搂火。
“踏踏”
就在这时,走廊内传来一阵脚步声,苏天御带着侯国玉赶了过来。
他本不想出现的,因为他用脚后跟都能想到,大会结束后,究竟会发生什么,但他却又不能不来。
刚才在后院的时候,他就接到了余明远的简讯。
走廊内,双方相互持枪对峙,苏天御迈步上前,面无表情地看向了魏相佐。
魏相佐死死地护在顾佰顺身前,声音颤抖地说道:“六子为了让老黎赢,为了做这个局小顾在于正死的那天让我踩着他的肩膀,用喷子打了他两枪。这两枪基本把他废了,骨头都碎了我就问你你们这边谁能愿意这样去给老黎办事”
苏天御沉默。
“如果说忠诚的话,你们干一件事就能获得老黎信任,但小顾即使干了一百件,也不可能有你们在老黎心里的地位高他没了父母,就是想保自己一条命而已”魏相佐眼圈通红,非常坦诚地看着苏天御:“没错最后一刻是我通知其他人把票给小顾的我不想争踏马的什么会长我把位置给他,就是想护他一下”
“魏哥,感情这东西没有道理可讲的。”苏天御站在余明远身边回了一句。
魏相佐听到这话,攥着拳头冲着苏天御吼道:“那你就把我一块弄死”
“咱们是朋友,是兄弟”苏天御迈步上前,双手死死抓住了魏相佐拿枪的胳膊:“你让开”
“你踏马别逼我”魏相佐红着眼珠子吼道:“我师父哪怕再不对,他也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可能让绝后”
苏天御拽着对方的手腕:“那你崩了我”
“咕咚”
魏相佐被苏天御甩到一旁,身体撞在了墙壁上。
苏天御自始至终没有去管顾佰顺,只按着魏相佐拿枪的手腕吼道:“别动”
“砰”
一声枪响泛起,天花板上的吊灯瞬间碎裂,室内光线再次变暗。
周同辉拉着余明远后退了一步,孔正辉指着顾佰顺吼道:“干死他”
“来吧的,都别活了”
郭正刀拽下手蕾保险,瞬间顶在了最前面。
区外。
安泽城坐在军部会议室内,插手看着参谋长问道:“什么情况”
“公投大会已经结束了,码工协会的人都撤了。”
“嗯。”安泽城停顿一下:“把司令部所有校官以上的电话线全拔了,玛德,关国门了,谁找咱,咱也不出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