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桃桃听到苏天南的话,不由得撇了撇嘴:“拉倒吧你。这次我帮你了,咱俩两不相欠,以后最好也别见了。”
“这么决绝”苏天南问。
“我跟你接触能得到什么”张桃桃略微抬起头,脸色很认真地问道:“你要干的事,都比我重要啊,不是吗”
苏天南沉默。
“还说什么等你不用东奔西跑了,就追我拜托,你别那么自信好嘛,说不定那时候,我孩子都谈恋爱了。”张桃桃说完举起酒杯:“祝你一路顺风,心想事成。你喝水,我干了。”
“你怎么酸溜溜的,这不符合你女强人的人设啊。”
“我酸个屁,你以为你是谁。”张桃桃仰脖喝掉了杯中酒,脸上露出回味无穷的表情:“舒适”
一个半小时后,二人结束了晚餐。
二人走在由青石砖头铺设的马路上,相对沉默着。周边古老的欧洲建筑群,看着斑驳老旧,却又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
走了一会,苏天南突然扭过头说道:“喂,我们拍个照片吧”
“你有病啊你是通缉犯,我跟你拍什么照”张桃桃傲娇地回道。
“我特么拍完了,又不去网上发表,我留着自己看不行啊”苏天南贱嗖嗖地凑了过去,伸手挽住张桃桃的腰肢,不容分说地掏出了手机。
“往哪儿摸呢”张桃桃瞪着大眼睛训斥了一句。
“哎呦,摸一下又不会死。”苏天南举起手机催促道:“你头别离我那么远,往我这边靠一靠。”
“我和你又不是情侣,靠个毛线啊”
“老子付费,给你二百块钱,暂时当两分钟情侣行不”
“好吧。”张桃桃缓缓将头靠在了苏天南的肩膀上,看着手机摄像头,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苏天南脸上裹着纱布,瞧着模样惨兮兮的,但从纱布的变形程度来看,他也是笑着的。
“唰”
手机泛起一阵光亮,画面定格。
张桃桃立马拉着脸命令道:“给我也发一张吧,就不收你钱了。”
“你不是不想要吗”
“我看把我拍得还挺好看的。”张桃桃捋着发梢回道。
二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步行街尽头,苏天南将手机放在兜里,瞧着她说道:“我走了哈”
张桃桃双手拎着包包,干脆地回道:“走吧”
“嗯嗯”苏天南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啥,只瞧着她回道:“保重,有空我给你打电话。”
“不用打了,谢谢”张桃桃礼貌回道。
苏天南转身离去,快步消失在了街角。
当他的背影离开自己视线的一瞬间,张桃桃心中瞬间升起了无比失落的情绪。
她竟然有一股想哭的冲动仿佛自己在这一刻,似乎什么都没有了,孤独感,空虚感,不舍感等负面情绪,完全在心中压抑不住地滋生着。
张桃桃绝对不是一个恋爱脑,相反她是一位理智到极致的女子,不然刚才也不会在餐厅内跟苏天南说那些话。
但这一刻,她却情不由己,自己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种滋味是张桃桃有生以来第一次体会到,真真实实的第一次父母死后,她对男女感情看得很淡,在商业战场中搏杀,也很难碰到一个什么知心异性。她这些年的生活是很孤独,孤僻的,但之前她并没有感觉这样有什么问题,因为已经习惯了。
不过这两次和苏天南的接触过后,她似乎有些不适应这种习惯了。
“呼”
张桃桃站在街口长长出了口气,缓了好一会后,才有些失魂落魄的向来时路走去,她不想坐车,只想一个人呆一会。
昏黄的灯光下,张桃桃目光有些呆滞地看着前路,脑中也不知道在回想着什么。
“啪”
就在这时,一只手掌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张桃桃转身回眸,一头秀发随风而舞。他回来了,脸上的纱布甚至都渗出了汗水。
“你”张桃桃有些惊讶。
苏天南猛然抬起双手,先是将自己嘴角旁的纱布扒开,然后捧住了张桃桃的俏脸。
“你干嘛”张桃桃后退了一步。
“波”
苏天南开始无耻地进攻,他侧头贴过去,噘着嘴狠狠地咬住了桃桃的嘴唇。
是的,是咬由此可见,他说自己憋了两年,绝对不是装可怜
“呜呜”张桃桃使劲推搡着苏天南。
他完全不理会,继续进攻,亲的嘴角伤口轻微裂开,甚至流出了鲜血。
张桃桃双眸瞧着他,慢慢不再抵抗,缓缓地抬起胳膊,搂住了他的脖颈。
古老的街道上,斑驳的骑士石像举着长矛,似乎已经不知道见证过多少山盟海誓;旁边小孩撒尿的铜人像,似乎已矗立在这里百年,鉴证过无数街头拥吻的恋人。
苏天南差点没把张桃桃吃了,亲了五六分钟后,才松开手掌,冲她说道:“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救你”
张桃桃怔住。
“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身不由己。”苏天南捋着她的发梢:“我还是那句话,有一天我不用东奔西跑了,一定会追你娶你大不了,我再绑架你一次”
“不要给我承诺,我不信这个。”张桃桃摸着他的脸颊回道:“照顾好自己吧。”
二人相拥,苏天南转身再次离去,背对着她摆手:“从今往后,除了我,没人能动你们姐俩”
“憨批”张桃桃嘴角泛起了微笑。
凌晨四点多钟,苏天南乘车来到了市郊,进了一处很老旧的公寓楼。
室内书房的灯还在亮着,一群人正在开会。
“你坐在这里等一下吧”司机冲着苏天南说了一句。
“好”苏天南点头,背手在屋内转了起来,打量着周边环境。
走着走着,苏天南来到一处书架旁边,突然注意到了一张看着有些年头的大合照。
合照下方写着,华工会第一次代表大会合影。
苏天南好奇的看着合照上的人群,突然注意到,人群中央有一位男子他非常熟悉
苏天南怔了一下,立马拿起合照,仔细看着那个人影,确认自己没有认错后,表情变得非常惊讶,纱布之下的脸色都泛白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