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务车上,蒙着眼睛的青年低着头,浑身颤抖地回道:“我我就是一个小角色,我有一个上线,但但我不认识那些大人物,很多人都是被临时叫来的。”
“撒谎你们一块行动,你能不知道谁是主事的人”军官按着青年的脑袋喝问。
“我我真不知道。我们都是分组执行任务,都不在一块的,而且大家都蒙着脸,熟人跟熟人在一块。”青年坚持着说道:“我就是个马仔,完全跟大人物说不上话。”
次日。
闸南区天鸿港码头内,费平生叼着烟,穿着大裤衩子,大背心,溜溜达达地走进了一处看着很破旧的住宅楼,上了顶层,敲了敲门。
过了一小会,房门被阿水打开:“来了,大兄弟”
“来发银子了。”费平生回了一句,迈步走进室内,见到有六七个人坐在沙发上,正在聊着天,看着电视。
“匪哥”
“教授”
“费老师好”
众人纷纷跟老费打着招呼。
这群人有一半是长期跟在费平生身边的,另外一半则是散养着的,平时就在区外活动,也接一些私活。但他们都很信赖老费,关键时刻,光头要是摇个号子,那动静也不小。
这次帮同济会干活,也是光头亲自串联的这帮头头。这逼很谨慎,他从不接触下面具体干活的兄弟,只联系头马。
“同志们好”
费平生矜持地挥了挥手,弯腰坐在了沙发中央,笑着看向大家:“军备的事,咱们虽然没动手,但却有人截胡了,上面肯定会查,闹不好也会摸到我们这边一点线头。咱们稳妥点,最近别去区外,那里乱,而且你们这些上线的人容易被盯上。”
众人闻言都点了点头。
“先在这住一段时间,避避风头。”费平生轻声说道:“天鸿港里里外外都是咱自己人,海警队,码工协会,我们都能说上话。”
“听你的,费老师”一名中年喝着啤酒回了一句。
“唉”
费平生摸了摸自己的大光头,从兜里掏出了一沓子欧盟三区私立银行的储汇卡:“事虽然没干成,但咱必须讲究,兄弟们集合一次,不能白跑”
说话间,费平生将卡逐一扔给了众人:“按人数发钱,有的卡六十万,有的卡四十万,你们看着分了吧。”
“谢谢费教授”
“感谢组织的关怀,下次有这种好事,一定要叫我。”
“”
大家伙美滋滋地拿了钱,像模像样地撞了一下啤酒,一同敬了老费一杯。
老费吃着水果,轻声说道:“我在同济会这边感觉还不错,稳定,也有人罩着,你们要是在外面飘累了,回头找个机会,我就把你们拉进来,咱们一块做点事儿。”
“行,听你的。”
“我觉得同济会也可以,起码会长非常敞亮,真给钱啊”
就这样,众人跟老费坐在室内聊了两个多小时,后者才单独离去。
老费一走,大家就各自回了房间,拿着电话开始遥控发粮饷。
主卧内。
阿水躺在床上,右手拿着电话说道:“用我上次给你的那一张卡,找没参与边境事件的脚,直接下去发现金,不要走转账,确保把每一笔钱都落实了。”
“好,我知道了。”
“马勒戈壁的,发归发哈,你们可不能给我搞贪污。”阿水用调笑的语气说道:“这是玩命的钱,懂我意思吗”
“不能不能,谁也不敢贪污粮饷啊”
“行,那就这样,发完了你给我打电话。”阿水回了一句。
“嗯,好嘞,水哥”
二人结束了通话,阿水躺在床上,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与此同时。
区外的兄弟找了脚,拿着现金,开始给下面的人发钱,一切进行得都很顺利。文網
晚上八点半。
苏天御在天鸿港上岸,他落地后先是给余明远打了个电话,然后立马就去了市政大楼,准备面见老黎,汇报工作。
一路奔波,苏天御来到了市政大楼,在小会议室内见到黎明笙,刘主任,李源,以及一些其他的领导幕僚。
“哎呦,功臣回来了”
“牛批啊,铁子”原本斯斯文文的李源,现在也被带偏了,满嘴社会磕。
苏天御矜持着摆了摆手,毫不犹豫地说道:“我只是为领导的理想而奋斗”
“呵呵,小崽子”黎明笙坐在首位上笑骂了一句:“吃饭了吗”
“没有,在船上晃得我差点吐了。”苏天御拽了一张椅子坐下,轻声问道:“您现在是把工作单位当家了,天天都不回去”
“累了,懒得折腾。”黎明笙看着李源吩咐了一句:“叫餐,犒劳犒劳咱的小功臣。”
“好”
大约二十多分钟后,办公室的工作人员推进来很多硬菜,大家坐在一块喝着点小酒,轻声交谈了起来。
狗六子令人羡慕地坐在老黎身边,大口咬着龙虾。
“军备生意的事,你怎么看”老黎顺嘴问了一句。
“路上我想了,两种可能。”狗六子立即回道:“一种是有人想演我们,把调查组的节奏往我们这边带;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给驻军找麻烦。反正我觉得军备本身的意义不大。”
老黎赞叹着点了点头:“是啊,有能力搞走这么多军备的,那应该就不会是以单纯劫货为目的。你说说看,有人演我们的可能性有多大”
“不大。”苏天御摇头:“如果要是奔着演我们来,那他们自己为啥要先动手呢先看我们搂火,然后在进场不好吗这样一来,就可以坐实了我们劫货的事实啊可现在呢咱只是被截胡了,严格一点讲,属于犯罪未遂。当然,这也很严重,不过跟真干了,还是两个性质。”
老黎满意苏天御的分析:“我考虑了一下你之前说的话。”
“什么”苏天御问。
“就是你说的龙城三分天下。”老黎擦了擦嘴说道:“有人开始在暗中发力了。”
“您指的不会是那位冢虎吧”苏天御笑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