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曼市,一处风景秀丽的别墅外,两名中年站在门口岗处,正目光谄媚的看着警卫。
“您好,我们是找吴会长谈事情的,昨天就约好了。”左侧的中年轻声说了一句。
警卫扫了一眼二人,淡淡的回道:“等着,我去核实一下身份”
“好的”
“有劳了”
二人弯腰点头。
大概过了十分钟左右,两名协会的中层管理头头,在填完访客记录后,就被警卫带着来到了别墅内部。
楼上的书房内,吴博新正在看书。
“吴先生,他们两位要来见您,说是昨天约好了。”警卫走进来喊了一声。
吴博新抬头看向二人,稍稍怔了一下:“浔阳吧来来,坐”
“好久不见,会长”叫浔阳的男子,带着另外一人坐在了沙发上。
警卫退出房间,冲着对门的同事点了点头。
监听室内,四组监听设备同时运转,八名技术人员戴着耳麦,实时监听吴博新与二人的谈话内容,他们甚至连放屁的声音都能听见。
同时,旁边的监控画面也在推进,聚焦在了三人身上。
书房内。
叫浔阳的男子拘谨的坐下,笑着说道:“会长,今天我们过来,还是要谈分会代表选拔的问题。这位是刘贺,您之前应该见过,他在南部分会是很有威望的”
吴博新看着对方:“你多大啊”
刘贺立马回应道:“会长,我今年三十九岁咱们在上次峰会见过面,我还跟您喝过酒这是我的资料”八壹
说着,刘贺起身,将自己被检查过的资料递了上去。
“推进,推他的手和上半身”
监听室内,一名特务头子,冲着旁边的技术员招呼了一声。
画面推进,刘贺的侧影非常清晰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书房的沙发上,吴博新翘着二郎腿,伸手去接资料,双方距离不足一米远。
刘贺一弯腰,只系了一个中扣子的西服,缓缓敞开了一些,衣领部位的边角正好对准了吴博新的脸颊。
二人对视一眼,吴博新注意到刘贺衣领部位的边角,写着三个字。
华工会
吴博新怔了一下,脸上不动声色的将资料接了过来。
刘贺见吴博新已经注意到字了,就立马整理了一下衣服边角,顺手将三个字给抹掉了。
这三个字,应该是用易涂抹的干粉写的,用手一碰,字体就没了,也没灰尘。
刘贺弯腰坐回了沙发。
吴博新停顿了一下,只粗略扫了一眼资料,就顺手放在了桌子上。
“您看,我这个资历行不行能不能竞争一下”刘贺双眼盯着吴博新问。
吴博新缓缓端起茶杯,眯眼打量着刘贺,慢条斯理的说道:“你哪儿行啊”
“”刘贺懵圈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你跟我挤眉弄眼的是啥意思啊试探我啊”吴博新歪脖问。
“不是我没太懂”
“啪,哗啦”
吴博新突然攥起桌上的水杯,直接泼到了刘贺的脸上:“你哪儿行啊你跟我眉飞色舞的要干什么啊滚,我什么都不想谈马上消失快点的”
“不是,会长,小刘也没说啥啊”
“你也滚”吴博新瞪着眼珠子骂道:“全踏马是走狗,我不想谈”
二人懵逼的互看了一眼,表情相当崩溃的站起了身。
“你嘛比的你俩走不走”
吴博新看他们还站在这里,扭头就看向了桌面:“我刀呢”
“不是,会长,你可能理解错了”
“啪”
吴博新找到水果刀,攥在手里起身:“滚不滚我就问你滚不滚”
“这不是精神病嘛”刘贺一脸蒙圈:“这什么意思啊”
“走走,先走”浔阳一看这逼真要捅自己了,立马拉着刘贺就跑了出去。
门口处,警卫也是一脸蒙圈,完全不知道吴博新因为什么而发火
“都给我滚别在派人进来了,我谁都不想见”吴博新扔掉水果刀吼了一嗓子。
“纯精神病脑子不好”刘贺阴着脸骂了一句。
说话间,刘贺与浔阳就要下楼,但在这时,监听室的军情头头,立马推门喊了一声:“你俩进来”
二人愣了一下,只能迈步迎了过去。
一分钟后,门被关上。
“他为什么发火啊”军情头头问。
刘贺阴着脸骂道:“谁知道他为什么发火可能死了妈吧我特么就给个资料,他就捅我”
“来来,你俩靠边站,把衣服全脱了,我们要搜身”军情头头指着二人说道。
“凭什么”刘贺佯装气不顺的问道:“我怎么了”
“啪”
一把枪,直接顶在了二人的脑袋上。
室内。
吴博新坐在椅子上,捋了捋自己并不富裕的头发,心里暗骂道:“真的假的啊谁踏马知道,你是不是格温派过来试探我的”
吴博新是个什么人
那是个混迹政商界多年的老油子啊,他外面看着像个喷子,但内心细腻的一批。
突然来俩人,漏三个字,我就信了
你万一是格温派来试探的怎么办自己一点头,那不就凉凉了嘛双方肯定是要翻脸的。
五分钟后。
刘贺夹着裤裆离开,拿着电话拨通了黄培山的号码:“副会长这个吴博新绝对是脑子有病我都给他亮暗号了,谁知道他突然就骂人还要拿刀捅我我和浔阳差点就暴露”
“你们没有铺垫吗”黄培山皱眉问道。
“铺垫了啊,昨晚就约了啊”
“中央局的人察觉到什么了吗”黄培山立即问道。
“我用无色无味的干粉涂的字,他们倒是没察觉出什么”刘贺停顿一下说道:“我们出门的时候被搜身了搜的很仔细”
“”黄培山沉思一下:“估计是浔阳在协会的级别不够,他不信在铺垫一下吧,你们先走,我来想办法”
“好”
电话挂断,刘贺冲着浔阳问:“你有感觉嘛”
“别的都好,就是搜后门的时候镊子夹了我大肠一下”
“走,那上医院看看胃吧”
“这个老东西绝对是精神病”浔阳恶狠狠的骂了一句。
二人刚刚离开,吴太勇就从车上走了下来,他穿着一条粉绿相间的条纹布裤,身边还跟着一个帅小伙。
五分钟后。
吴太勇通过检查后,进了父亲的书房。
吴博新正在思考着刚才事件,也没有搭理自己这个儿子。
“爸,干什么呢”吴太勇走过来问了一句。
吴博新不耐烦的扫了一眼他,慢慢的伸手端起茶杯,瞧着那名帅小伙问道:“他谁啊”
“啊,我男朋友。”吴太勇优雅的坐在了沙发上,交叠起了双腿。
“你好,叔叔”帅小伙伸出了手掌。
吴博新看着二人半晌,动作缓慢的放下茶杯,淡定的拿起水果刀:“我好你嘛痹一年六十多万的学费和生活费你就给我领回来个老公啊我踏马捅死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