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座偏僻的小镇里。
寂静的夜色中,一辆黑色的越野车行驶在坑坑洼洼的小路上,五名青年安静地坐在车里。为首的是一名穿着皮夹克的青年,坐在副驾驶上抽着烟。
大概十分钟后,越野车开进一个破败的大院里,来到一处老旧的红砖小楼前。
两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坐在门前,看见越野车的时候,警惕地站了起来。
越野车打了两下远光灯,这二人才放松警惕,冲着车子摆了摆手。
车子停在红楼前,皮夹克青年带着四名手下下了车,先和两个守门的人打了个招呼,随后跟着他们一块迈步走进了红楼。
穿过水泥走廊,众人走进里面一个比较干净的房间里。房间正中央,摆着一张餐桌。
一位光着膀子的壮汉正埋头吃着热气腾腾的火锅,在他身旁,坐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有些清凉,短裙下露着白花花的大腿,让皮夹克青年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除了他们之外,屋子里还站着三名大个壮汉。文網
壮汉抬起头来:“来了来来,一块吃点。”
“呵呵,伙食不错啊。”皮夹克青弯腰坐下,摆了摆手。
身后的一名小弟上前,把两个大皮箱放在了另一张桌子上面。
壮汉摆摆手,立刻有两个马仔走了过去。一人打开了皮箱,见里面摞满了一块块的精神类药品。
两人动作专业,手法利索,开始检查起了货物。
大约过了两分钟,马仔转过头来,冲着壮汉做了个ok的手势。
壮汉点点头,而另一个马仔则拿出了秤,开始仔细地称了重量。
皮夹克青年很耐心地等着,直到马仔秤完了所有的货,扭头说道:“没问题。”
“我们的货肯定没问题。”皮夹克青年一边吃着火锅,一边笑着说道。
壮汉放下筷子,把脚底下的一个旅行袋踢了过来。
皮夹克青年弯腰,拉开旅行袋,里面全都是绿油油的钞票。他清点了一下,忍不住露出惊讶之色:“有点多吧”
壮汉隔着热气腾腾的白雾,一边涮着肉,一边说道:“下次的预付款,一块给你了,快点送货吧。”
“哎呦,发财了”皮夹克青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你这一单还没做完,就行想着下一单了”
“你们这稳定嘛。”壮汉笑了笑:“咱们合作还挺顺手的,有钱一块赚呗。”
皮夹克青年点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他们这条线,确实是龙城最稳定,最安全的线。
对方这么做,也踏马算抢占市场了。
“你的份额谁也抢不走。”皮夹克青年拎起钱袋子,冲着壮汉笑道:“呵呵,行了,就这么地。”
“不吃点了”壮汉夹着羊肉问道。
“不了,这几天困得很,回去睡觉了。”
皮夹克青年笑着摆了摆手,就带着几名手下,迈步离开了红楼。
一行人来到外面的院子里,正打算上车。
“唰”
就在这时,他忽然看见,远处隐隐约约有几个人影在晃动。
“啪”
一道手电的光束直接打了过来,照在皮夹克青年的脸上。
“拿响”皮夹克青年只回头扫了一眼,就立马喊道:“快”
凌晨四点,龙城,一栋公寓楼里。
“哗啦哗啦”
卢广伟坐在麻将桌旁,正跟三个朋友打着麻将。今天晚上,他的手气挺不错,面前的抽屉里塞满了筹码。
他们已经打了很久,整个房间里烟雾缭绕。不过大家越打越精神,一个劲嚷嚷着要回本。
“一万”
“胡了。”卢广伟抓过那张朋友打出来的一万,推开自己手里的牌:“全幺九,哈哈哈。”
“卧槽,你来之前去祖坟上香了吧”朋友笑着调侃道。
“玛德,老刘,你这什么防守艺术啊牌面全是幺九,你还给他喂一万咋地,他小老婆暗中给你做工作了”
“别废话,来来,继续”
大家推开牌,哗啦啦地又开始洗牌。
“滴玲玲”
正当卢广伟刚刚码好牌的时候,放在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起手机,接了电话:“喂”
“大哥出事了。”电话中传来手下马仔的声音:“晚上这趟活被人黑了,货跟钱都丢了。”
听到手下的话,卢广伟眉头紧皱,轻声问道:“人呢”
马仔赶忙回答道:“人没事。”
“啊”卢广伟点点头:“知道是谁干的吗”
马仔在电话那头摇摇头:“不知道啊,一群生面孔。这帮小子下手挺黑的,虽然我们跑了,但买家那边糟了点殃他们那边有个女人,被那啥了”
卢广伟一听,忍不住骂道:“这什么沟槽的队伍啊钱拿了,货黑了,怎么连人还动呢”
这批货虽然价值不低,值个两三百万,但对卢广伟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大钱。
而且在区外走货,本身就有一定的风险,出事也不算稀奇。但对方的风格,让卢广伟着实有点恶心。
卢广伟点起一颗香烟,抽了一口之后吩咐道:“抓紧查一下,看看是什么人干的。”
“好的大哥。”马仔问道:“那买家那边怎么办”
“货出没出手啊”
“出了,但咱的人还没等走,就被搞了。”
“”卢广伟想了一下回道:“他们都是小门小户,咱干这一行要口碑。这样吧,就按照老规矩办,货没到手,责任平分。他没的钱,我承担一半,下次拿货给他补上。”
“明白了。”马仔点点头,挂断了电话。
“出事了”看卢广伟放下手机,身旁的朋友开口问道:“要帮忙不”
“不用,一点小事。”卢广伟笑了笑:“来,继续打牌,再杀你们两圈。”
“来”
“今晚保证让你裤衩子都输掉”
“三万”
卢广伟像是没事人似的,继续跟朋友们打起了麻将。
与此同时,斯兰卡,人珉军基地。
一处干净的营房里,苏天御和费平生坐在桌子前,一边喝着茶水,一边聊着关于老墨这边的局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