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佰顺担任副市长的消息,很快在龙城传遍了大街小巷,老百姓们众说纷纭,有人淡然,有人愤怒,也有人惴惴不安。
在龙城为了维稳,进行着一系列行政调动的时候,老墨官军这一边,王定远和桑托斯他们的第一次军事会议也顺利结束了。
会议上,暂时还没有得出一个让双方都满意的结果,王定远也只能先回到了西征兵团那边,做出一些调整,为后续的事情做准备。
会议结束之后,赵巍虎私下找到小司令桑托斯,和他沟通了很久。
最终桑托斯决定,在大战来临之前,再试着跟当地政府的军阀代表莫德阿蒙进行一次会面,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如果能让老墨内部稳定,桑托斯也是愿意付出一定代价的,虽然这种几率会很渺茫。
消息送过去之后,很快得到了莫德阿蒙的答复,他愿意见面。
不过,因为双方都是首脑级人物,如果要谈判,自然不可能在彼此的地盘上进行,所以,他们约到了一个公共的中立地点见面。
届时,二人将会在双方部队的监视下,进行一次短暂的会晤。
桑托斯这边,除了他之外,只带了赵巍虎,费平生,以及三名核心的将领。同时,莫德阿蒙那边同样派出了五名代表,进行会谈。
很快,约定的日子来临,在警卫们的保护下,桑托斯一行人搭乘直升机,前往谈判地点。
坐在直升机上,桑托斯放目远眺,心里却回忆着关于莫德阿蒙的事情。
这位老墨官军内部最有势力的军阀头子,年龄跟自己父亲差不多,大概有六七十岁的样子。文網
当初老墨地区资源复苏以后,这边就一直是战乱状态,战火从未停歇。在这个期间,莫德阿蒙开始发迹,带着一支队伍打了出来,慢慢拥有了自己的武装。
并且,莫德阿蒙当初也是率先响应了老司令,之后跟着他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也算是一位出生入死的老将领了。
他之所以带着部队入伙,目的也是为了拥有一块属于自己的地盘。而且莫德阿蒙控制的这一片地区,从始至终都是归他管理的。
事实上,不仅仅是莫德阿蒙,现在老墨地区的整个盘子几乎都是这样。在大政府之下,套着无数个小政体,军阀割据,各自为政。
这种混乱的情况,就连当初的老总长都无力解决。因为他们的内部形势就是这样,当初的他也需要依靠这些军阀家族的力量,自然没有办法下令铲除。
再加上,老墨官军还一直有个反叛军这样的外敌,更是让老总长处处小心,生怕破坏了基本盘,给反叛军可乘之机。
以老总长的韬略,到最后也没能解决这个问题。直到他撒手人寰,只能无奈地把难题留给了自己的儿子。
想到这里,桑托斯忍不住在心里叹息一声。他很清楚,这位莫德阿蒙,在自己父亲去世之后,极大可能会造反。
毕竟,早在很久之前,老墨地区就已经传言莫德阿蒙跟一区暗中有过多次接触。然而一旦开战,必定血流成河,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以和平的方式改变这一切。
下午六点钟左右,双方抵达了约定好的阿鲁马斯河岸。
河岸上支着一个军用的帐篷,双方的警卫率先进去,进行了检查。
帐篷里只简单地摆了一张桌子,还有几把椅子。
确认安全之后,双方的代表才迈步走了进来。毕竟也都算是老熟人,互相握了握手,寒暄了几句。
莫德阿蒙是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身材清瘦,脸上没什么笑容,颇为威严。
倒是桑托斯表现得比较活跃,见面之后,非常客气地打着招呼:“尊敬的莫德阿蒙将军,我亲爱的叔叔,很高兴和你见面。自从上次一别之后,我们已经很久没见了,我非常想念你。”
莫德阿蒙看着这位和老总长有着七八分相像的小司令,没说什么,只是缓缓点了点头。
在各自寒暄之后,众人拉开椅子,纷纷落座。
莫德阿蒙坐在那里,跷着二郎腿,吸着一根雪茄,操着有些粗糙的嗓音,非常淡然地说道:“桑托斯,我的孩子,你是知道的,这些年来,我的身体一直不太好。我很遗憾,没有参加你继任总长时的典礼,也没能亲手为新王进行加冕。但是,我很高兴,我能感受到那里人民对你的拥戴,以及各地区对你上台表示的支持。”
桑托斯点了点头,开口说道:“是的,亲爱的叔叔,我知道你身体不好,所以这次到来,我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说着,旁边的一名军官拿出准备好的一些补品,放在了桌子上。
桑托斯笑着说道:“我真诚地希望,你的身体可以早日恢复健康。我相信,这也是我父亲的期望。”
在这个过程中,赵巍虎跟费平生就坐在旁边,一直没吭声,默默地看着两位地区首脑进行着交谈。
莫德阿蒙并没有在意那份礼物,而是看着桑托斯,抽了两口雪茄,目光有些深邃地说道:“谈到你的父亲,他的去世,以及你的继任,让我想起了许多。当年,你的父亲为了统一老墨地区,带着我们这些老伙计,打下了这么大的一块疆土。我清楚地记得,当他接受我们的拥戴,成为总长的时候我们每个人都跪在地上,向他行了国王之礼。相信我,孩子,那真的是一段美妙的日子。”
说着,莫德阿蒙缓缓放下雪茄,看着桑托斯,意有所指地说道:“也正是因为如此,在我跟随他南征北战的这些日子里,我一直是弯着腰的。这么多年过去,我时常在梦中还会回到当年他登台的那一幕。我就跪在台下,看着你的父亲,他是如此的威严,如此的闪耀。”
费平生和赵巍虎听出了这番话的弦外之音,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纷纷皱起了眉头。
与此同时,原本脸上带着笑意的桑托斯,听到这番话之后,也愣了一下,随即双目微变,凝望向莫德阿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