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不乐意,错过后的心疼,绝不是她来受。
愿意忘却过去,认真地走过这一世的红尘历练,她非常愿意帮忙也乐意促成百烈与她的前缘,否则大千世界里的三千繁花会有什麽变化,还是个未知数呢
更别说已忘却前程百烈,是否仍是她那个对的人,还没人知道呢
既然狐狸大仙将决定权交在她手,那么她绝不会让回春那个洞悉人心的眼眸,继续看着这世间百态。
如若她身上的缘法不灭,适宜的时间再适时的提点俩人,才适当啊
“妳要當他的媳婦儿也不是不行,我向来信守承诺,妳肯好好当清家的女儿,我能让妳将来定是他唯一的媳妇儿,该怎么抉择我就不多说了。”
颜娧凝望着那双泪眼婆娑的眼眸,见她睁着满是不甘心的眼眸,张开粉嫩嫩的小嘴,一口接一口的吞下忘却过往的食物,以她唯一的武器不悦地扯咬,令她不适地嘶声连连,这才露出胜利的表情继续进食。
“亏妳还是个仙灵,有这么计较的吗”
见她被欺负承昀怎么忍得住面对都没掌心大的小脸蛋,真想为讨个公道也下不了手,只剩下嘴上功夫了。
“只剩那张嘴巴能用了,就算了吧”颜娧轻抚着小小背脊,瞧着那愤恨的小眼神,虽然疼也没忍住不停的发笑。
清家可是仅隶属神后的部属,真要结这个儿女亲家,她要鼓足了勇气呢
待回春即将餍足时,颜娧看进了那双澄澈的小眼眸,轻抚着发量厚重的小头颅,似笑非笑地问道:“既然百烈成了我的儿子,待他成为神皇之时,妳是不是该成为神后”
回春瞠目结舌的眸光瞪视着她,愤恨的眼神却在此时逐渐涣散,变得清澈可人的同时又染上了些许挣扎。
大快人心地笑了笑,原来她不乐意的事,回春也不乐意啊
看看说要把神皇交给百烈,她那是什麽表情
“看妳把她吓坏了。”承昀当然没错过那好笑的神情,也在此刻察觉在经历此事后,她的心态转变得有点大啊
儿子出生都还没周岁,媳妇已经准备好了,老天在补偿承家的媳妇来得晚,特地给了个媳妇儿一起出生吗
“没吓她,我很认真的。”颜娧看着榻上两个娃儿,心里已有初步的盘算,如若几百年来的四国真到了必须一统之时,两个老是作壁上观的假仙被拉下了神坛,成了她的儿与媳,那么按着承昀当初的玩笑话,弄个皇位给孩子玩玩又何妨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不趁着他们无力反抗之时教给他们,难道还要等着他们懂得反抗之时再来教
“认真”男人玩味的眸色一深,落坐在她身旁,揽住纤细的腰枝,绽着意味深长的浅笑问道,“跟我说说有多认真”
“一个神后再临,闹了几十年没蹦出个结果来那多可惜”颜娧藕臂攀在男人宽阔的肩背上,盈盈眸光也浮现着些许捉弄的氛围,“东越不就是想造神那就造一个我们需要的神蹟。”
承昀深邃的墨眸含情脉脉地望进秋波里,再认真不过地细语道:“我不需要神蹟,我只要妳。”
被那诚挚的眸光看得手脚差点忘了该摆哪儿,颜娧不由得伸手覆上那双炙人的眼眸,羞涩道:“真是够了人不是在你身边了吗”
“不够,没进我承家大门前永远都不够。”承昀喜欢极了她那娇羞害臊的模样,被蒙上眼时,属於她的特殊香气萦绕在鼻息间,叫他更想念埋首在她身上勤垦的滋味
俩人离开戏秘盒后一路奔波,这几日才稍稍有了安稳与幸福
他已经被素了几个月了啊
难怪都说由奢入俭难,嚐过了她的美好,要再素着度日,真的难熬,尤其她现在身子仍旧不爽利,在处理孩子的残羹时,那真是磨人的痛苦啊
颜娧被他眼里那毫不遮掩的需索的念想,给逼得心里也泛起一阵麻痒,气得推了他一把,气闷道:“跨不跨那道坎,孩子也都在这摆着,难道会因为我没过门就收敛了”
“的确不会。”承昀说得那叫一个乾脆,又将她揽回怀中,嗅着她特有的气息。
忍下了想推开他的冲动,颜娧莫可奈何地哀求道:“该为孩子取名字了。”
“取了,都取了。”承昀从怀中掏出了两个妃色的小名帖。
摊开两张小帖,娟秀的字迹写着:承絔与清茴。
“爹娘们的主意”颜娧不由得笑了笑,不光是他们家,清家也没敢放手取名,几个爹娘们还是有顾忌啊
两个包含着过去的名字,她不反对听着也挺好的,如若天道本就注定该在一起的人,想来排除万难也能再次聚首。
“被妳这么一说,父王说了,拆谁都不敢拆他们。”看着她温暖幸福的浅笑,承昀也跟着笑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感动。
如若想要维系这份简单的温暖相依,必须一统四国来维系,那么不管前途有多麽大的危险,他都愿意竭尽心力地去维持她的纯真笑靥。
“也好,总算有一件事儿不用烦恼,妳也该听见了,安心了吗”颜娧抓着回春的粉嫩的小手逗弄着,那复杂的眸光叫她决定还是再多养几日好了。
“妳一说想养着她几日,茵丫头想也没想就让颜笙把孩子抱来了,可以见得她心里也是有罣碍的。”若非亲眼所见,他也不信这世上竟有此事。
只不过把剪忧山的不传之密给传成了小娃娃,也是众人始料未及,几个受过回春血的门人与父母们,也开始忧心回春血带给他们的庇荫是否到头了
一个多月的光景啊,南楚那儿传来的消息就不太好了,只不过没人敢同颜娧提及真实的状况。
毕竟她日前断定的结果真有消息递回来,还不能有任何作为前,听多了也只是挠心而已,不如就不说了。
“百烈也是花了半个多月才有现在的萌动可爱,回春离开我们太久,那双眼睛太过吓人也瞒不了人,真让她这样长大,指不定整个清家都被带偏了。”颜娧看着那双黑葡萄的眼眸,不由得又笑了出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