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会不会算账,货也卖出去了。
武江山还得去给项蓝做饭,把小算盘扔给高豹,让钱进里给他恶补一下数学。
然后自己便去菜市场买菜去了。
想请她吃顿好的,偏偏就爱折腾他,武江山也知道项蓝爱折腾她。
看在她帮了不少忙的份上,武江山决定今天多给做几个菜。
他在菜市场买了一大堆的东西,然后去了项蓝家的小院,两手都拿满了。
一进院里,竟然看见白可心也在这儿。
“咦白大夫,你怎么在这儿你今天可有口福了,赶得巧啊,待会我下厨,你留下一块吃个饭。”
白可心笑着过来帮武江山拿东西:“那就谢谢你了。”
项蓝从屋里出来,嫌弃的看向武江山:“搞的好像你家似的,本来我就是叫她来吃饭的,需要你邀请”
“得,我错了。”
武江山也不跟她斗嘴,把东西送到厨房,就开始准备饭菜。
白可心在一旁温柔的笑着:“需要我帮你打下手吗”
武江山还没说不用,项蓝在外面喊:“你不用帮他,叫他自己干,这小子爱偷懒,你要是帮他,他就顺杆子上了。”
白可心听了捂着嘴笑:“那就辛苦你了。”
说完出去陪项蓝了,把武江山给气的,这疯婆娘,想吃好吃的还这么编排他。
把外面的棉袄脱了往旁边一搭,武江山挽起袖子开始做饭。
花了半个钟头,一桌丰盛的菜就做出来了。
项蓝坐在桌边满意的点点头,一会儿指使武江山端饭,一会儿指使他拿筷子,勺子,一会儿又说家里没酒了,把他赶出去买酒。
等酒买回来,俩人都吃上了。
“快坐下吃饭吧,都快凉了。”
还是白可心温柔,给武江山搬了凳子。
“今天的鱼咸了啊。”
项蓝吃了几口,又开始挑别的毛病。
武江山也不理她,抱着碗猛吃,白可心就斯文多了,小口的品尝,时不时还夸他厨艺好。
“你看看人家,项姐,你真要跟白姐学学,看人家多”
项蓝一个眼刀瞥过来:“多什么”
“嘿嘿,多吃菜。”武江山夹了一筷子菜给项蓝,白可心在一旁看他们斗嘴直笑。
吃完了饭,等武江山收拾好,白可心说正事了:“你那些药材,我看了,都是好东西,你要是没想好怎么处理,不如卖给我吧”
武江山这才明白,项蓝把白可心叫过来,就是因为这事。
“白姐,看你说的,你要用就拿去用,上回你帮我妈治腰,也没收我什么钱,我感激你还来不及呢。”
“对了,阿姨的腰好些了吗”
武江山连连点头:“好多了,现在也不让她干重活,就不怎么疼了。”
“嗯,以后田地里的活就尽量不要让阿姨做了,这样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现在饭都不咋让她做了。”
白可心捂嘴笑:“还是得适当活动活动,也不是说就一点不让动弹,阿姨的腰没那么严重。”
项蓝在一旁看两人有说有笑的,不乐意了:“卖不卖了,不卖了拿走。”
“卖,不,还是送给白大夫吧。”
“那可不行,你不收钱我就不要了。”
武江山没把那两麻袋草药当回事:“那你就随便给点就行了。”
白可心犹豫了一会儿,把她的包拿过来,然后从里面拿出一个牛皮纸袋子。
“项蓝叫我过来的有点匆忙,我临时就凑够了这些,要是不行的话,我少买点。”
武江山接过牛皮纸袋子,打开一瞧,里面整整齐齐码了四摞钱。
他把钱拿出来摆在桌上,有点懵圈:“这是多少啊”
“两万块钱,你看行吗”
“行吗”武江山愣愣的看着钱:“白大夫,你是不是拿错了”
“没错啊,你那些药材很珍贵,我都看过了,还有两支老参压在下面呢。”
“你说人参”
“对啊,那两支老参就很贵重了,所以,你要是不想卖也没事。”
“不是,这也太多了吧”
“不多的,那是有钱也难买的,我感觉还占了你便宜。”
武江山听到这话,有点想把那老参留着了,可白可心就是看中那个。
项蓝看出门道来了,冷哼一声:“舍不得啊,你也可以不卖。自己背回去吧。”
“呵呵,怎么会呢”
武江山把钱收下了:“那就谢谢白医生了。”
白可心得了想要的,也是很高兴:“我该谢谢你,以后有事情尽管找我。”
“去帮可心叫个车,然后把东西帮她搬车上。”
项蓝直接指使起武江山,武江山认命的出了门。
等武江山出去了,项蓝才对白可心说:“你给高了吧老参你又不是没见过。”
白可心捂嘴一笑:“你这么热心帮他,我也得帮帮你呀”
“哼,你可别想多了,我能看上那小子么”
“是。”白可心笑得温温柔柔:“咱们项蓝得配个什么男人呀凡夫俗子可不行。”
“这你可说对了,武江山那小子不就是个凡夫俗子”
“我可没说他啊。”白可心大笑,项蓝第一次吃瘪:“别瞎说,这小子有个小对象”
俩人话没说完,武江山就进院了,白可心也就不开玩笑了。
跟项蓝道别后,提着小包离开了。
武江山把白可心送上车,回到小院,项蓝斜着眼问他:“你回来干嘛还准备留宿啊”
武江山有些无语:“我回来拿钱。你倒想我留下伺候你呢,想的美。”
拿了钱,武江山穿上大棉袄:“这回我走了,后天去部队收了货款,我就回狐山了。”
说完他看看项蓝的腿:“项姐,今天多亏了有你,要不然我恐怕要在外面过小年了。这样正好小年那天就能回家,呵呵,提前祝你新年快乐。”
项蓝笑了笑:“算你小子有良心。不过你要是真感谢我,那就写封信吧”
“写信”
项蓝起身,去拿了纸笔,给武江山写了个地址。
“给崔筠写封信,她在外面应该挺想家的。写好了送过来,我帮你寄过去。”
武江山拿着纸有些为难:“项姐,这不合适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