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山记下了需要的东西,先把炉子跟大锅烧起来,有了热乎气,用热水把屋里的灰擦了一遍。
然后又开车回超市,拿了两卷地板革,几床新被褥,枕头,窗帘还有一些小东西。
等再回去的时候,发现仲大古也回来了。
“我来帮你收拾收拾。”
大古憨厚的笑着:“我这房子太破了,我都不好意思。”
“没事,就暂住一段时间,马上过年了,实在找不到地方。等我家小楼盖好就回去了。”
“行,我看看还少啥,对了,我去买些煤吧,你们好烧炉子,这屋冬天冷。”
“不用麻烦了,待会我给老钱打电话,让他拉半车过来。咱俩先把窗帘给钉上,然后把炕上这个席子给扔了,铺地板革。”
老钱拉着半车煤过来的时候,两人还在忙,正在倒腾电线。
幸好跟小芬结婚前,仲大古回来收拾过一回,给家里拉了电线。
但是因为他没回来住,所以灯泡也没安。
钱进里见状也来帮忙,拉了线到两个屋里,安上电灯泡。
三人忙活到傍晚,大古把门窗玻璃都擦的透亮,锅盖啥的连陈年锈渍都给蹭干净了。
两间睡觉的屋,没了以前脏兮兮破烂烂的破席子,换上了粉红色的地板革,显得屋里都亮堂了。
院里也扫的干干净净,还找了些木板子,把围栏给好好修理了一下。
武江山把买煤的钱给了钱进里,钱进里就回去了。
然后他开着小车,拉着仲大古回了快餐店。
超市那边活动已经结束了,武江山问了一下。
下午就有几个人买了东西去抽奖,看热闹的远比参与的要多。
运气最好的一个人,抽到了三等奖,但他带着孩子来的,孩子死活要那个小推车。
便用三等奖换了个四等奖拿走了,剩下的几个,抽的都是五或六等奖。
买东西送的抽奖,白得一包糖或者两条毛巾,也都挺高兴。
武江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老妈这边住的地方收拾好了,明天早上去接她们。
然后就把姐姐送去了大姐家,自己去了青年广场,又跟着忙了一阵子。
第二天一早,武江山先回去接人,爷奶的行礼都收拾好了,武江山决定把他们都接到镇里来。
一趟车坐不下,就先拉了爷奶和大伯跟大伯娘,然后装了一些之前家里备下的年货啥的。
老爸老妈先在家里继续收拾东西,待会回来接他们。
到了仲大古家,武江山跟爷奶说这房子是借的,爷奶进去看了一圈还挺满意。
“这炕够大,咱们都住下了。”
“哟,还热乎着呢。”
武江山呵呵笑着,昨晚走前把炉子给封上了,今天捅开了,很快火苗就窜上来了,又添了些煤进去烧。
有大伯他们在这儿了,武江山也不担心,又回去接爸妈。
爸妈拿了过年穿的用的,能带的都带上了,把小车塞的满满当当。
牛和猪在扒房子的时候就送去叔爷家了。
那些鸡鸭,早早就杀了冻上了,自家吃不完还跟叔爷家分了几只。
也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武江山寻思寻思,把电视也搬上了。
“过年咱也得看,在家里搁着也没用。”
对门一早上又是搬东西,又是走人,刘芳趴在窗户里都看见了。
她不知道他们要去哪,等看到武江山连电视都搬走了,这才有点着急。
下地穿了鞋就追出来:“你们上哪去啊”
武江山催了爸妈上车,把电视搁后排座上,让老爸扶着点。
关上车门,才回头:“二伯娘,家里住不下,我接爷奶他们去镇里了。对了,提前祝你过年好哈。”
说完,武江山上了车,也不管追出来的刘芳,一脚油门就开走了。
刘芳在后面追了几步,气的狠狠跺着脚。
回到院里,看着空荡荡的院子,和对门门上的大锁头,刘芳楞了许久。
就剩她一个了,男人跑了,闺女进监牢了,婆家不待见她,娘家也不要她。
真就剩她一个了,她过年就自己守这么两间屋子过。
别说新衣裳了,连个年货她都没钱买,包饺子的面都没有。
刘芳不由得回想从前,老二武绍东还在家的时候,没分家的时候,那时候多好啊
“呜呜呜”
蹲在空荡荡的院子里,刘芳捂着脸痛哭,这一刻她是后悔的,只是不后悔自己做的事,而是后悔分家早了
武江山把家里人都安顿到了仲大古家,虽说也只有两个屋,但他跟姐姐可以不住这儿。
大伯跟老爸闲不住,听说青年广场现在忙,主动要去帮忙。
老妈跟大伯娘就带着爷奶在街里转悠,散散步,反正都不用武江山操心。
武江山便去忙超市的促销抽奖活动了。
今天的人就比昨天要多了不少,尤其是临近中午的时候。
可能昨天的大喇叭满街,满村的喊也起了效果。
一个个都在家闲着没事,临近中午的时候,超市简直人满为患。
先进超市选购商品,花够三十块钱出来抽个奖。
对狐山人来说,属实是件稀奇事。
三十块钱不少,但过年嘛,挣了一年的钱还不就为了过个好年。
武江山这超市里也不光卖吃的,穿的用的都有,有些东西早晚要用,又放的住,不少人家里都全家一起来,就为了最后抽那一下奖。
第二天下午,第一台自行车就抽出去了。
中奖的是个老太太,听人说她抽到了自行车,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老太太是自己来的,给家里孩子买了一套衣服,买了一对大灯笼,又买了些本和笔才凑够了三十。
店员叫她抽奖的时候她还不明白,然后听话的伸手进去掏了一个玻璃珠子出来,正好就掏到了带红花的。
王富贵把一辆崭新的自行车推到老太太跟前,老太太还问:“真不要钱,白送我啦”
周围人都哈哈大笑,旁边没抽到的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老太太,你这手气太好啦,这一下抽到一百多块啊。”
老太太高兴坏了,喜的不知道怎么办好。
就着急推着自行车回家报喜去。
武江山急忙拦了一下:“奶奶,您先别急着走,这么大的好事,得庆祝一下,等我放一挂鞭哈,让大家伙跟着您沾沾喜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