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大古过来送了午饭,刚吃完王富贵就来了。
他从派出所出来就去了超市,刚忙完就跑过来看武江山。
跟武江山说,徐金宝那小子在派出所都快疯了,一直吵着就说是武江山打的他,说大家都不相信他。
还说他走的时候,徐金宝的家里人也刚赶过去。
武江山听完冷笑一声:“快疯了那挺好。”
让王富贵回去看着超市,武江山有些躺不住了,问了老妈,老妈说要再住一天观察观察才能出院。
武江山只好继续躺着,然后大姐也来了,没带大宝,怕大宝回去说漏嘴。
大姐来看过他后,老钱也来了,还拎着一兜子罐头啥的,进屋看到武江山那脑袋就哈哈的笑。
“你也有被开瓢的时候。”
老钱坐了一会儿,东拉西扯的,不多一会儿,张铁柱也来了。
有一阵子没见张铁柱了,这家伙大过年穿的人模狗样的,往隔壁床一坐,露出了红彤彤的袜子腰。
“嘿嘿,本命年。”张铁柱笑着站起来,把棉袄往上搂,还要给钱进里跟武江山看看他的大红裤衩。
武名姝还在呢,武江山气的叫老钱把他按住了好生锤了一顿。
老妈老爸就在旁边看着这群年轻人闹,被逗的笑个不停。
也幸好,老百姓都忌讳正月里上医院,有点什么小毛病都扛着,等过了正月来看。
因此医院的人不多,整个病房就武江山这一床,不怕吵到旁人。
热闹了一下午,俩人看快到晚饭的点了,知道有仲大古会来送饭,就提出要走了。
两人刚走,病房外面又进来一对中年男女,看穿戴打扮,还挺朴素的。
尤其那男的,身上的棉袄不知道穿了几年,里面棉絮都露了。
一进屋,他俩直接就跑到病床边。
“你就是青年广场的老板吧”
武绍棠见状赶忙过去,挡住了两人:“你们是谁啊”
“我是徐金宝他爸,这是他妈,武老板,求求你放我们家金宝一回吧”
原来是徐金宝的爸妈,武江山闭着嘴巴不吭声。
徐金宝的妈把着床脚:“老板啊,我们家金宝不是故意的啊,他知道错了,你行行好,跟公安说说吧,那边说要先拘留啊。”
拘留武江山心道这也太便宜了吧
武江山往上靠了靠,刚要张嘴,就听老妈发话了:“拘留还是轻的,看你儿子给我儿子打的,大过年的脑袋上砸出那么大一个口子,你们还想好好回家过年”
徐金宝的妈听了,转头看向宋香君:“大妹子,俩孩子打架,下手没个轻重,我们赔钱不行吗”
“赔钱我家缺你那几个钱你看我好好的儿子,昨天流多少血命都快没了,赔点钱就算了叫你儿子过来,我给他来一下子,我也赔钱行不行”
武江山见老妈战斗力十足,他干脆就不张口了。
武绍棠也说:“也不是小孩了,犯错就得受罚,有啥事你们不用来跟我们说,直接跟派出所说吧。”
徐金宝的爸,看起来是个老实人,他也看明白了这是武江山的爸妈。
赶紧上前跟武绍棠说话:“大兄弟,抬抬手,行行好,我家就这么一个小子,打小惯坏了,可真不是个恶人啊。”
他一边说一边就抹眼泪:“大兄弟啊,咱都是当爹的,我儿把你儿打坏了,你心里有气我理解,要不,你打我。”
说着,徐金宝的爸,也不知从哪摸出一块砖头,硬要塞武绍棠手里,抓着他手叫他朝自己脑袋拍一下。
场面一时有些混乱,武绍棠咋也不能真这么干。
徐金宝的爸见他不打,自己就要往自己脑袋上呼,武绍棠赶紧给抢下来,扔一边地上了。
“你这是干啥你家就一个小子,谁家孩子不是宝了这也不是小孩打架,都二十多的人了,打人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大兄弟,求求你了,武老板,我也求求你了,你看你也没啥大事,你花了多少医药费,我们老徐家都掏。”
武江山哼了一声:“姐,你去叫大夫,说有人在这里闹。”
武名姝听了就要往外走,徐金宝的妈赶紧去拦着。
“我们来求情的,也不是来闹事的,有啥事不能商量啊就非得逼死人啊”
说着,她又去给宋香君跪下了,抓着宋香君的衣服苦苦哀求他们去派出所帮说话。
武名姝赶紧过去帮老妈,把徐金宝的妈给拉起来:“阿姨,您先起来吧,这么跪着也解决不了。”
宋香君往后退了几步,把自己被拽的皱巴巴的衣服抚了抚,一点没心软:“你求我也没用,打了人要是不犯法,那大伙随便都能出去打人了。”
“谁家孩子不打架啊大过年的,要给我儿子抓去蹲拘留,以后我儿子名声还要不要了啊”
“你家孩子蹲几天拘留你可怜,我儿子还躺在这儿呢。”
“那我们赔钱总行了吧你说你要多少钱,我回去砸锅卖铁也给你们。”
武江山觉得闹的慌,开口喊了一声:“行了,你们别在这儿闹了,闹的我头疼。”
一听武江山喊头疼,宋香君赶紧往外撵人:“赶紧走,给我家孩子打成这样,还好意思来求情”
徐金宝他妈一看真是不能私了了,顿时也不装可怜,被宋香君给赶到病房外,就站在走廊里跳着脚的骂。
“是你家儿子先给我家金宝打了,还把他给推厕所里了,啊,过年新衣裳都给蹭埋汰了,你们姓武的讲不讲理了”
“大老板就了不起啊大老板就可以欺负人啦”
宋香君也不甘示弱:“你说我儿子打你儿子了谁看见了那是他自己摔了想讹我们。”
武名姝拉了拉老妈,不叫她跟着吵,看向徐金宝的爸妈说道:“你们如果有证据说我弟弟先打人,那就去派出所报案吧,跟我们说没用。”
这时候,医院的大夫跟护士都来了,武名姝跟他们说这几个人不是病人家属,在这里闹事。
大夫就叫了人把他们撵走,徐金宝他妈被撵,气的冲过来伸手就要去打武名姝。
宋香君一看,还想打她闺女一下就冲了上去,两个中年妇女在走廊里就掐了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