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大姐聊了一会儿,大姐家的晚饭也做好了,武江山就准备在这里蹭一顿。
看着大姐把菜盛出来,还单独给留了一份在锅里,武江山心里清楚这是给谁留的。
见大宝跟甜甜在屋里玩的挺好,武江山在厨房悄悄问大姐。
“大姐,我早就想问了,你跟宁镇长打算什么时候公开关系”
大姐差点摔了手里的盘子,慌忙否认:“别瞎说,哪有什么关系”
武江山呵呵的笑着:“姐,人家宁镇长都承认了。”
“啥”武红惊讶的看向武江山:“他咋说的”
“你不是说没关系吗这么紧张干啥”
武红放下手里的盘子,抓起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哎呀,你就别跟姐开玩笑了。”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咋想的”
武红一脸为难,听着里间大宝跟甜甜的笑声,叹了口气:“我能咋想啊我得考虑大宝啊。”
“大宝他一个小屁孩懂啥”
“他不懂,大人懂,以后他长大了呢”
“姐呀,我是问你自己咋想的,你不用考虑别人。你要不要往前迈一步,关系的是你未来的幸福。”
武江山劝道:“大宝长大了以后,也会离开你,有自己的家,你管他干啥”
武红摇摇头:“我怕人家背后说大宝的闲话,也怕有人说宁镇长闲话,他这样的身份,找了我这么个离婚的女人,不得让人笑话呀”
武江山听了这话,简直是被大姐这迂腐的思想给震惊了。
“姐,咱吃自己家的饭,你管别人说三道四的干啥再一个,你离婚了咋了比别人差哪了他宁乐山还是死了老婆的呢你俩有啥区别”
“还有,宁乐山是什么身份不重要,我是问你喜不喜欢他这个人。抛去他镇长这个身份,你觉得自己能不能跟他过到一起去这才是最重要的。”
武江山才发觉大姐自卑心理这么严重,赶紧开导她:“姐,他是领导,可你还是幼儿园的园长呢你也不是过去的你了呀你不矮任何人一头。”
“什么园长,还不是你给我封的”武红还是觉得不自信。
“可咱幼儿园开业之后,我也没怎么管,你不是一样打理的挺好”
“大姐,人首先要为自己而活,对大宝,你只要给足了他母爱,你就是一个好妈妈。”
武红听的眼眶微红,她勉强的笑了笑:“行了,姐心里有数,你就别操心姐的事了。”
说完,武红就端了饭菜进屋,招呼两个小的去洗手准备吃饭。
刚摆上饭桌,宁乐山就来了,看见武江山也在,略微有些尴尬。
“回来了啊,赶紧洗手吃饭吧。”武红刚跟弟弟谈过他,现在也有点尴尬。
宁乐山点点头:“江山也在呢”
“宁镇长,最近忙吗”
“呵呵,还行,路快修好了,最多再有一个月就彻底完工了。”
宁乐山说着话,脱了外套,武红很自然的接过去送进屋里。
武江山看着宁乐山挽了袖子,见大宝跟甜甜也在洗手,还去给大宝把袖子挽起来,然后拿了肥皂给两个小家伙打。
三个一块洗了手,宁乐山就领着两个小家伙进屋,把他们抱到炕边给他们脱鞋。
“你的生意最近咋样啊我听说你给镇里小学捐桌椅了”
武江山还在想,看宁乐山这样子,似乎已经成了习惯,把这儿当自己家了。
听到问话,武江山奇怪的问道:“您是怎么知道的”这事他没张扬啊
“哈哈,你还不知道自己出名了吧”
“出名了”
宁乐山已经上了炕,见武江山还不知道,招呼武红:“红儿,你把我外套拿来,我那兜里有份报纸。”
武红去拿了外套,伸手一掏,直接掏出来了,然后拿给宁乐山。
武江山看他俩这一副“老夫老妻”的样,嘴角直抽抽。
“你看吧,哈哈,江山,你上报纸了。”
武江山的注意力被吸引到了报纸上,他还能上报纸
打开一看,是安县日报,在一副不大的版面上果然找到了他的名字。
武江山认真看去,标题是学会感激自己
底下的内容也就五百多字,先是简单叙述了他这个狐山镇内的个体户老板为学校做出的贡献。
文章的后面,引用了武江山当时跟校长说的话,但是又好像跟他说的话没什么关系。
“将来的你,会感激自己。
在这一刻,付出的努力和辛勤。
将来的你,会感激自己。
从一颗草芽,顽固的长成笔直的大树,成为了栋梁之材。
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决定了你将来是怎样的人。
富足还是贫穷,幸福还是困苦
你的亲人是否为你自豪
你的祖国是否因你强大
这一切,将来的你会告诉你。
孩子们,希望你们将来,都能感激今天努力学习的自己”
武江山看的瞪大了眼睛,这投稿人是狐山镇小学校长林学礼
“江山啊,你可真厉害,都上了报纸了,你说的也太好了”
宁乐山拍着腿:“我现在都后悔,咱们镇里开大会那天,没找人把你说的话记录下来,然后也投给报社,你那天的演讲也很生动振奋人心啊。”
武江山抿了抿嘴,一脸便秘的样:“宁镇长,这话不是我说的啊”
“哎,你就别不好意思了,你如果没说这些话,林校长还能编个瞎话不成”
“不是,我是说了要学生们不用感激我,感激他们自己就行了,可我没说的这么这么额,这都成诗歌了。”
宁乐山哈哈的笑:“那也是你给了林校长灵感,你不知道吧咱们小学的这个林校长,原先可是个诗人。”
武江山无奈的摇摇头:“我那糙话被人家这一加工,立马变得高大上了,啧啧。”
放下报纸,武红也拿去看了几眼,满脸都是笑意:“不管咋说,咱家可是出了个上过报纸的人了,赶明儿我拿给爷奶看看,叫他们也高兴高兴。”
武江山捂着脸:“可别啊大姐,丢不起那人”
宁乐山跟武红都哈哈大笑,两只小的正在努力干饭,看爸爸妈妈笑的那么开心。
虽然不明白他们在笑啥,也跟着咯咯的笑出了声。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