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山在楼下找到了富贵,拉着他去超市后面,坐到了台阶上。
给富贵点了一支烟,富贵抽出了少有的惆怅。
“你看见了吧那小崽子又打他妈了。”
“又不是第一回了”
王富贵点点头:“光这个月就两回了,这还是我看见的,我没看见的还不知道有多少回呢。”
武江山喘了口长气:“富贵,她要是自己不想爬出来,谁可怜她也没用。”
“哎,我明白。”富贵狠狠抽着烟:“这女人怎么这么傻”
傻吗古有青楼,今有红楼,哪个年代都有放得开,豁的出去的女人,能狠心抛夫弃子的女人也不在少数。
但陶月显然不是,她长得很风尘,快四十的人了一举一动都透着勾人的韵味。
可武江山看得出来,陶月是个相当传统的女人,出嫁从夫,夫死从子。
“人的观念很难改变的。我现在给了她机会,安县那边装修跟开业的时候,打算把她调过去帮忙,如果她不愿意,那也不能勉强。”
王富贵一听,瞬间有了精神:“她要是愿意去,离开那个家,到了外面就知道好了。”
武江山笑笑:“看她自己怎么选了。”
“不过,她那个婆婆可能不会放她走。”王富贵紧锁眉头。
“我劝你还是别太掺和人家家里的事,不是我打击你,我看陶月就算是自己出来单过”
“唉唉唉你别说了,我都懂。”王富贵垂头丧气的:“我早就明白了,她看不上我,我也不图别的,就是希望她过的好一点。”
武江山比了个大拇指,啥话也没说,感情王富贵这还是真爱啊。
稍稍聊了一会儿,武江山伸了个懒腰:“我去大古那里溜达溜达,你跟陶月说,一星期后我就走了,让她尽快给我答复。”
武江山走后,王富贵就径直上了二楼。
陶月已经开始工作了,见王富贵进来了,站了起来:“王经理,有什么事吗”
王富贵见她对自己还是这样疏离,心里挺不舒服的。
“老板说,你这个星期给他答复,他应该最近就要去安县了。”
陶月听完,脸上露出难色,一双美目中满是犹豫不决。
“陶姐,说句我不该说的话,这么些年了你也仁至义尽了”
“王经理,等我下班回家去商量一下吧。”陶月打断了王富贵的话,不想听她说自己家里的事。
“好吧,那要不要我帮你去说”
陶月摇摇头,低着头不去看他:“不用了。”
王富贵满心失望的走出财务室,扶着楼梯扶手叹了口气。
此时的王富贵,身上再也找不出当初那个留着披肩发,穿着牛仔裤。
在台球桌上潇洒自如,走哪都自称一声胖爷的影子了。
自从他认识陶月之后,满脑子都是她的身影。
他跟陶月年龄相差太多,又长了一张娃娃脸,为了能跟她般配一些。
王富贵不但把头发剪成了中分,牛仔裤都不穿了,就是想要让自己显得成熟一些。
可惜他努力了好久,依然没有一点进展。
如果武江山真把陶月调走了,虽然以后不在一个店里工作,但她不用再顾忌家里,那自己能不能有点机会呢
王富贵为情所困,另一边仲大古却是挺高兴,他有一阵子都没看见江山了。
现在武江山生意越做越大,他守着这个小快餐店也没空出去,老也碰不上。
今天武江山过来,大古跟小芬都留他在这儿吃饭。
“行啊,那中午大古你炒俩菜,我看看你跟刘师傅学的咋样,出徒了没”
大古憨憨的笑:“我哪能学到刘师傅的本事啊不过炒几个菜没问题。”
刘贵在后厨忙完,听说武江山来了,也出来说话了。
他在这儿干的挺好,每月按时开工资,什么心都不用操。
仲大古这性子也从不挑毛病找事儿,来这儿干了几个月,人都胖了一圈。
等到網
现在修路政府不供饭吃了,改成给工钱。
倒也不能天天下馆子,可偶尔三五个人过来,买几盘菜,要上几瓶啤酒解解乏也好。
小两口快餐店的菜,味道好,一群人来了也花不了多少钱。
所以来大古这里吃饭的特别多。
天气一暖和,大古就在外面加了好几张桌子,每天中午几乎都能坐满。
武江山看看斜对面不远的孙家大饭店,也有去的,但是明显没有大古这里生意好。
“那孙友忠真不要脸,学我们卖快餐,还降价,一盘儿两块钱还送个馒头,有图便宜的,叫他拉去不少客儿。”
武小芬见武江山在看对面,走到旁边说了一句。
大古听见了,急忙把小芬拽走,让她去盛菜收钱,到了里面柜台边,小声说道:“你跟江山说这些干啥他难得过来一趟,咱这小买卖就别叫他操心了。”
武小芬听了,抿了嘴没再说什么。
武江山回头看看在柜台边说话的小两口,又回头看向斜对面。
正好对面出来个女的,站在门口吆喝:“快餐两块钱一盘,送白面大馒头啊”
大古这边等空位置的一个男的说:“要不咱们上对面吧对面那家还大。”
另一个人摇摇头:“我去吃过,还赶不上俺老婆做的菜好吃。”
听到这里,武江山就放心了,打价格战可以,那是两边东西质量相同的情况下。
对面上哪找个刘贵这样的厨子不好吃的东西,两块钱也不值。
前面太忙,武江山被大古拉到了二楼,在客厅里摆了张大圆桌。
仲大古下去给武江山做菜,武江山就背着手参观了一下他的新房。
跟刚结婚的时候还一样,干干净净的,家具跟柜子都保护的跟新的一样。
往睡觉的房间瞅了瞅,也是整整齐齐的。
床头的大红喜字还贴着呢,只不过底下又多了一张抱着大鱼的白胖娃娃年画。
武江山忍不住乐了,这是想要孩子了
按说大古都结婚快一年了,也该有点动静了。
想到大古都准备当爹了,自己老婆还在念书,等毕业了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武江山就有点郁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