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山把张丹娜送回家的时候,都已经快六点了。
俩人约好明天天不亮,武江山就来接她去鹿岛玩一天。
到了张丹娜家门口,张军没穿制服,一脸严肃的看着从车上下来的女儿,还有舔着脸朝他乐的武江山。
“张叔,您这么早就下班了啊”
“哼,早看看都几点了。”
“爸。”张丹娜老老实实的走到张军身后,然后偷偷给武江山摆摆手。
武江山看见了,还不走,抽了抽鼻子:“张叔,您在家做饭呢做什么好吃的了闻着真香”
要是门口站着的是邵慧云,听武江山这么说,肯定会叫他一块进去吃点。
可张军真是烦死武江山这不要脸的劲儿,拉着张丹娜就往院里走,急急的关上大门,还在院里喊了一声。
“我家没做那么多饭,你赶紧走吧。”
武江山呵呵的笑着:“那就算了,张叔,丹娜,那我先走了啊,明天见。”
说完,武江山也知道张军不可能留他,很痛快上了车。
张丹娜听到外面汽车发动的声音,撅起嘴巴:“爸,你可真小气。”
“哼,还想吃我做的饭,想得美。”
张军进了客气,把扔在沙发上的围裙拿起来捆上;“对了,明天你们还要上哪”
“哪也不去啊,就在镇里溜达溜达。”张丹娜可不想说他们要去海岛玩,怕老爸又找茬不让。
“哼,别忘了我跟你妈是咋说的,挺大个姑娘,注意点名声。”
张丹娜现在也不跟以前一样,跟他老爸争论武江山到底好不好。
不喜欢听了,她就直接回了自己屋,张军也拿她无可奈何。
其实,张军心里也只能认了,要不然咋样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武江山那臭小子,带他姑娘到处走,已经有好几个人问张军,他女儿是不是跟新未来的老板处对象
这镇里不认识武江山的人还真的不多,就算没认出他来,他那辆小车都成了标志了。
张军每每在那个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能说没有,俩人是同学。
可大家都不信,反而露出了懂的笑容,还有人恭喜他,说他找了个好女婿,武江山生意做的那么大,挣那么多钱,多少人都想把闺女嫁给他
张军听了这话,又气的脸发青,好像他是为了钱把女儿送给武江山一样。
不过总不能为了人家一句话,去跟人吵,张军这心里每天也是挺郁闷的。
他坚持反对的时候,只觉得武江山不靠谱。可一旦逼着自己接受了,张军又开始担忧别的。
比如将来那臭小子要是不跟丹娜在一块了,那丹娜的名声可真就是毁了。
现在这情况就属于骑虎难下了,同意了他自己难受,不同意吧,别人会以为武江山把他女儿甩了,他更难受。
张军简单烧了两个菜,喊了张丹娜出来吃饭。
饭桌上,看着娇生惯养的女儿高兴的吃着他做的饭菜,张军心里又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那臭小子将来要是敢变心,他就豁出去这公安不干了也要崩了他
武江山心情也不错,他还不知道自己在未来老丈人那,已经从要了就枪毙,变成了不要就枪毙。
开车回了青年广场,刚进门,沈红星就说下午有个姓项的女的从省城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
武江山一听项蓝找他,连忙回了个电话。
项蓝接到电话,那语气可就说不上好了:“武老板这是去哪里潇洒了一天啊”
“嘿嘿,项姐,什么事儿这么急着找我啊”
见不着人,项蓝也拿武江山没办法:“那个大厦你还要不要了”
“要啊,怎么已经租出去了”
“这都多长时间了你以为人家能等你到过年”
“嗨,最近不是在弄安县的分店吗要是已经租出去,那就算了,反正我现在也没凑到钱。”
项蓝简直无语:“没有钱你还想要合着我帮你去讲价也是白讲了”
“我手里有点东西,如果处理了,差不多能换点钱,正不知道上哪找明白人看看呢。”
项蓝没告诉武江山,那地方她已经先帮他租下来了:“什么东西”
“额,就是,在乡下收的几个古董,你知道这种东西,不懂行的看不出价值。”
上回他拿了一些东西,最后也没找到地方出手,又拉回来了,只把那些现金给用光了。
“你还懂这个不会收了一些假货吧这样吧,你抽空带到省城,我帮你找人看。”
“哟,那可太感谢了,项姐,我大概得半个月吧,等我过去了,再联系你。”
这半个月,等海鲜干收的差不多了,打好包装送老钱他们出发,正好再去县里看一眼。
武江山知道那大厦已经租出去了,更不急了,急也没用。
那些东西如果能卖掉几件最好,就算省城的那栋大厦拿不下来,他手里也能多点资金再多开几家店。
武江山不是不知道,很多东西放在现在不值钱,二十年后那价值不知道会翻多少倍。
可他现在缺少资金,等不了那么长的时间。
而且,孔德大哥给他的东西太多了,那是侯二近二十年的收藏,这个人以前到处走,没事就下乡,恐怕也是为了收集这些东西,没想到最后都便宜了武江山。
跟项蓝打完电话,武江山吃了饭,又开车离开了。
超市正在准备下班,王富贵蹲在超市门口抽烟,看见武江山来了,笑呵呵的扔给他一根。
“这个点儿过来干啥”
在狐山待久了,王富贵说话也土了许多。
武江山往他旁边一蹲,指了指孙家大饭店那边:“我想整他一下。”
白天仲大古的事,就是富贵告诉的武江山,他自然知道后面怎么回事。
“那就整呗还寻思啥我正好没事,咱俩一起我去寻摸根家伙事。”
武江山笑着摇摇头,换做前世,他就跟王富贵一样,看不顺眼了,麻袋套头揍一顿。
要么趁黑去砸了孙友忠的店他也干的出来,不过重生之后,武江山开始试着换一种思考方法。
“打他有啥用,也不能给他打死了,治标不治本。”
武江山抽完烟,看着那边饭店外面的大灯关了,拍拍王富贵的肩膀:“我走了。”
王富贵站了起来:“哎,你倒是说一说你想咋干啊”
武江山摆摆手上了车:“先保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