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出了武屯,武江山看了眼时间,现在去张丹娜家,正好赶上午饭。
他踩着点儿去,张军那老小子大过年的还能给他撵出来
到了张丹娜家门口,小妮子早已等在道边了。
穿了一件红彤彤的棉服,衬得小脸儿雪白雪白的。
在她身边,还有个脸生的小子,一米75左右的个儿,探头探脑的,看着武江山的小车停在旁边,一脸的稀奇。
武江山下了车,张丹娜就快步跑到跟前,甜甜的笑:“江山,过年好。”
“过年好。”
“姐夫过年好”
那小子嘿嘿的笑着,一脸的亲近:“姐夫,你这小汽车真好。”
“这是”
张丹娜本来有点烦这个堂弟,可是他现在管武江山叫姐夫,丹娜还有点高兴。
“这是我二叔家的弟弟,叫张龑天。”
武江山闻言点点头:“过年好。”
“嘿嘿,姐夫,过年有没有红包”
张丹娜朝张龑天捏了个拳头,武江山觉得这小子真有意思:“有你这姐夫叫的好,我给你个大红包”
武江山哈哈笑着,掏了掏兜,掏出一把有零有整的。
这都是过年在家里打扑克时候换的钱,也没有红,武江山干脆一把都塞给了张龑天。
张龑天一瞧,这得有好几十了吧,乐的嘴都咧到了耳朵根。
“姐夫,你太大方了。”
“哈哈哈。”
张丹娜瞪了眼张龑天,然后拉着武江山:“咱们进屋吧,别搭理他,没脸没皮的。”
“我还带了些东西来,你爸妈都在家吧”
“我妈今天值班,我爸在家呢。”
武江山打开后备箱,张龑天十分有眼色的跑过来:“姐夫,我来我来,我帮你拿。”
张龑天乐颠颠的帮着拎起了年礼,先一步往院里跑。
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喊:“大伯,我姐夫来啦。”
武江山拎着剩下的那些,跟张丹娜一块往里走,俩人听着张龑天的喊声,忍不住的笑。
“我这小舅子可真有意思。”
“哼,他可讨厌了,要不是他,我初二那天早就回来了。”
武江山用空余的那只手摸了摸张丹娜的头:“没事,今天也一样。”
张军早就知道武江山今天要来,现在看他进屋,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叔叔,过年好,给您拜年了。”
“嗯。”张军应了一声,转身又去了厨房。
老婆不在家,他得给俩孩子做饭吃,可武江山这臭小子挑这个时候来,绝对是故意来蹭饭的。
张军不是心疼这点吃的,可是想到还要给武江山做饭,这心里就不得劲。
武江山放下东西,张龑天又忙前忙后的给倒茶端水。
一口一个姐夫叫的那叫一个亲热。
张丹娜家里也安了暖气,炉子烧的很旺,屋里特别暖和。
把外套脱了,武江山挽了挽袖子进了厨房。
“叔,做什么菜我来帮你吧。”
张军看都没看他,也不搭理。
武江山选择性无视,自己去揭了锅盖看,锅里好像炖着小鸡炖蘑菇。
张龑天也挤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橘子,扒开一半;“姐夫,你吃橘子。”
“哟,还有橘子呢”
武江山挑了一瓣扔嘴里,有点酸
张军看的来气,这橘子是派出所发的,一共也没几个。
张军两口子都不舍得吃,寻思留给俩孩子,张龑天这臭小子倒是拿来孝敬武江山了。
“姐夫,你外面的车真好啊,一会儿吃完饭,你让我坐坐呗”
“哈哈,行啊,这都小事儿。吃完饭姐夫开车带你玩去。”
“真的啊姐夫,你可真好”
张军听着侄子拍武江山马屁,终于忍不住了:“叫什么姐夫别瞎叫。”
张龑天见大伯有点生气了,朝武江山做了个鬼脸,把半个橘子都塞武江山手里,然后跑了。
武江山就乐呵呵的吃橘子,然后跟张军找话说。
“叔,今年不忙吧”
张军懒得跟他说话,见他不出去,就把围裙摘了:“你乐意做饭你来做吧。”
“行,叔你去歇着,平时够累的,今天中午这顿饭交给我了。”
张丹娜一直在外面竖着耳朵听,等老爸板着脸出来,她赶紧坐好。
武江山见饭菜大多是现成的,应该都是昨天剩的,这小鸡炖蘑菇也炖的差不多了。
盛出来之后,又热了几个菜,把几盘饺子也热了。
然后招呼吃饭,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了一样。
张龑天人精似的,最会看脸色,也看出来大伯好像不怎么喜欢这个女婿。
不过,他这姐夫也够牛的,就像看不见他大伯的黑脸似的,这脸皮的厚度,跟自己有一拼了。
饭桌上,武江山把自己带的酒开了一瓶。
给张军满上了:“叔,我敬你一杯。以前吧,我不懂事,有啥做的不对,说的不对的地方,您也别往心里去。”
张军瞅瞅他,不接话,也不端酒杯。
张丹娜撅起嘴巴:“爸”
“叔,我跟丹娜都处了三年了,以后我还会继续对丹娜好,您也看我表现。觉得我哪里做的不好,您就当我是您半个儿子,该说就说,该骂就骂。这杯我先喝了。”
张丹娜满眼感动,看着武江山喝下一杯酒,赶紧给他夹菜。
张军没说什么,可到底还是端起来喝了。
他同不同意能怎么样原以为丹娜上了大学之后,就能跟武江山慢慢淡了。
可现在都快毕业了,俩人还是这么热乎。
他老婆说的对,以后与其找个不熟的,还不如武江山,至少这几年也算知根知底了。
最重要的是,武江山这几年的表现的确不错,一直在忙着生意,也没听他有过什么不好的传言。
见张军喝了酒,武江山乐呵呵的又给张军倒了一杯。
张龑天舔了舔嘴唇:“姐夫,你这酒挺贵吧我听说,贵的酒都香。”
“哈哈哈哈,那给你点尝尝想喝就直说,不用跟姐夫拐弯抹角的。”
张丹娜赶紧拦着:“张龑天,不许喝酒。”
“姐,我又不是小孩了,再说,过年嘛。是不大伯,我喝一点点行不”
张军看了看张龑天,点点头:“喝一点尝尝味,平时可不能喝。”
“好嘞。”张龑天乐得自己跑去拿了个杯,武江山给他倒了半杯,一两左右的样子。
他拿起来闻了闻:“大伯,姐夫,你们不知道,我在家里也偷过我爸的酒喝,那酒可不好闻,嘿嘿,这好酒就是不一样啊,闻着就香。”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