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气的真想给武江山来一炮,可这臭小子嘀咕完了就搂着他肩膀睡上了。
看这小子是真醉了,张军把他给架到了沙发上。
武江山一米八三四的大个,张军差点没扛动他。
站着瞅了会,张军骂了一句:“还敢叫我老小子真是个混账玩意以后你得管我叫爹”
说完,张军自己忍不住乐了,摇摇头,拿了个垫子塞武江山脑袋底下了。
武江山要是看到张军会笑,还对着他笑,估计酒都能吓醒了,可惜他一喝多就会睡的跟死猪一样,没机会看到这难得的一幕。
回过头,张军重重呼出口气,开始收拾桌上的残余。
听到厨房有响动,邵慧云开门出来,见张军一个人在厨房洗碗。
她走到客厅去,武江山睡得正香。
“小武这是喝多了啊”
“哼,这点酒量。”
邵慧云斜着眼打量张军:“你这酒量啥时候练出来的你俩喝的一样多,小武喝躺下了你没事”
张军心中得意:“那小子才吃几年米能跟我比他学着点吧”
邵慧云好笑,也不揭穿他:“行了,我来收拾吧,你去屋里歇会。”
张军见老婆要接手,他也就没坚持,虽说喝了一瓶,这脑袋也是真晕,胃也不舒服。
把手洗干净,出来客厅,见张丹娜蹲在沙发边上,拿个小手绢给武江山擦脸呢。
张军还没开始不乐意,丹娜不高兴了:“爸,你怎么让他喝这么多啊”
哎,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张军感觉心里很受伤,摇摇头进了卧室。
张丹娜嘟起小嘴,看武江山这么大个窝在这沙发上得多难受,一翻身还不得摔下来
可她又搬不动,只好拿了个小板凳坐到沙发边上。
就这么盯着武江山的脸来瞧,真是越看越喜欢,张丹娜扭头,爸爸在屋里,妈妈在厨房。
她趁着机会,飞快的在武江山脸上亲了一口,然后一脸幸福的在旁边偷笑。
邵慧云收拾好厨房,出来看到女儿满面笑容的盯着人家小武看,真是有点发愁。
她只能盼着小武能一直对丹娜一心一意
“丹娜,要不要叫你爸来把小武给背你屋里睡”
邵慧云小声问了一句,张丹娜摇摇头:“别叫我爸了,我在这儿看着没事,妈你也去休息吧,好不容易请了假。”
邵慧云微笑点头,也不打扰刚刚领证的小两口,进里屋去了。
却看见张军没休息,正在翻衣柜。
“你在找什么呢”
“你给我找身衣服,我去一趟武屯。”
“去武屯干啥啊”邵慧云嘴里问着话,走到衣柜边上帮张军找衣服。
张军有些不自在:“你就找吧,我有事。”
邵慧云看了他一眼,转头抿着嘴笑,这表情跟丹娜对武江山笑的时候一样。
给张军找了一套像样的衣服,张军又跟邵慧云要了些钱。
“昨天拿的礼少了,我今天再买点过去。”
邵慧云啥也没说,给了他两百块钱。
“你啥时候回来啊要是晚了就提前往家里打个电话。”
张军点点头,收拾好之后出了门。
“爸,你去哪呀”
张军看了眼武江山:“我出去办点事。”
出了家门,张军骑着自行车就去了武屯。
武家人中午等了一会儿武江山,见他没回来才吃饭,张军到的时候也是刚刚吃完。
狗大圣见有生人进了院,汪汪叫个不停,大伯娘看见来人了,把门帘子掀开,一看是江山的老丈人。
“亲家来了啊快进来,爸,妈,江山老丈人来了。”
爷奶在屋里听到,赶忙下地,张军已经进了屋:“叔,婶子你们别下来了。”
“快坐,快坐,这人老了,腿脚就是不利索了。”
爷爷眯着笑眼:“张公安啊,你吃饭了吗”
“哎,吃过了,叔,您叫我小张就行了。”
“好好,快坐。”
奶奶下了地,把家里招待客人的瓜子花生都拿上来了。
大伯娘也给泡了一壶茶进来。
老爷子让大儿媳妇去喊老三两口子回来,这亲家昨天刚来看过新房,今天又来,肯定是有事。
“江山在大队老宅子那弄了个作坊,今天来了一车货,他爸妈过去安排活了。”
张军点点头:“是雇屯里人加工么”
“是,给海货打包装,江山说这活给谁干都是干,不如叫乡里四邻的挣点。”
老爷子说起武江山,满脸都是自豪,孙子有好处想着屯里的族亲,他脸上也有光。
倒不为换别人一声感谢,不过自家富了没有忘记乡亲,老爷子就觉得江山做的对。
“也是您老教育的好,你们当初能支持他开电影院,他才有机会把生意干的这么红火。我在镇里上班,前两年可没人敢让孩子去干个体”
奶奶笑道:“我们支持啥呀都是我大孙儿自己个去张罗的。”
说到这,老太太还有些心疼:“你可不知道我大孙儿啊,可能干了。家里那时候哪有钱啊我大孙儿就上苇塘捞点小鱼小虾,卖了攒出钱,领他爷上省城检查”
“我大孙儿孝顺呐,孩子在外面吃苦,家里这一大家子都指望他,一点儿也没说帮帮孩子”
奶奶说起最宠爱的大孙子,那就是打开了话匣子,把武江山怎么挣钱给他爷看病,然后开了买卖,越干越好,还见义勇为救人的事说了一大通。
农村老太太聊天,有时候车轱辘话翻来覆去的念叨,她也不知道武江山那买卖是咋干的,也说不明白。
不过张军却是听明白了,只是他有些不敢相信:“小武他干买卖,家里没给拿过钱”
“呵呵,不怕你笑话,孩子都上学了,家里饥荒才还完,后来寻思着攒点钱以后给江山娶媳妇儿,也没攒多少,好在孩子自己有出息,在学校毕业了之后,再没跟家里要过一分钱。”
说起武江山这三年真是大变样了,爷奶的心里都很欣慰,大孙儿不光会挣钱,还孝顺,放眼谁家也找不出个这么好的孩子。
奶奶抹了抹眼角;“我夜里睡不着啊,也心疼孩子,都看他挣着钱了,可这钱是这么好挣的啊也不看看孩子在外面一跑就是几个月,不知道累成啥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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