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妈没说啥,留出了一些饭菜放进锅里温着,坐到了武江山旁边。
给他了一把勺子,然后自己用筷子不住的帮他夹菜。
“妈,你自己吃,不用管我。”
宋香君又夹了一个煎鸡蛋给他,还帮他夹成小块的:“我是你妈,我不帮你谁帮你呀”
武江山嘿嘿的笑:“还是妈最好。”
“你就嘴甜。”宋香君抿着嘴笑。
一大家子在一起吃完了早饭,丹娜还没起来。
武江山要出门了,他先给住在镇上的唐舟打了个电话让过来接他。
又上楼去跟丹娜说了一声,小妮子听到他要出门了,连忙爬起来:“现在几点了”
“还不到八点。”武江山看了眼手表:“反正也没事,你再多睡会。”
“哎呀,你怎么不叫我啊”张丹娜急急忙忙的起床套衣服。
“叫你干啥我今天要出去办事,不能带你。”
张丹娜一边套袜子一边埋怨:“可是我睡懒觉啊,叫爷奶和爸妈看了多不好,会说我是懒媳妇的。”
武江山呵呵的笑:“本来就是个小懒猪。”
“讨厌”张丹娜动作迅速的穿好衣服,铺床叠被。
然后洗脸梳头,跟武江山一块下了楼。
“丹娜起来了啊饿了吧,饭在锅里呢,赶紧端出来吃。”
张丹娜听了脸蛋通红:“妈,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宋香君笑着往厨房走:“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睡一会儿,起来也没啥事干。”
武江山给了张丹娜一个“我说的对吧”的眼神,张丹娜偷偷抿嘴笑。
嫁来武家几个月了,家里所有人对她都好,比爸妈还宠着她。
好吃的都留给她,婆婆还给她洗衣服。
张丹娜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福气,这世上就没有比她公婆家还好的了。
正想着,宋香君已经替她把饭菜端出来了,张丹娜见状赶紧过去帮忙。
“那你吃饭,我先走了。”武江山看到唐舟来了,在门口站着。
宋香君赶忙喊:“你中午回不回来啊”
“不一定呢,到饭点了不回来就别等了。”
跟爷奶招呼一声,武江山出了门。
上车之后,他让唐舟直接把他拉到了孙友忠家去。
孙友忠家住在东街里头,这边都是老破杂院,房子好几十年了,不少人家乱搭乱建,板房,砖房看着乱糟糟的。
武江山下了车,从大门洞子进去,一直往里走,正对着大门洞子,朝阳面的就是孙友忠家了。
他家在院里,算是条件还不错的,前面两间瓦房,后院还接了两间。
前面围了个砖墙,院里种点大葱小青菜啥的。
武江山过来的时候,孙友忠他妈正捆着围裙,在翻前面院子里的土。
“大妈,孙友忠在家吗”
孙友忠他妈有点胖,长了一张笑脸,听见有人找孙友忠,直起腰好好看了看武江山。
“小伙子,你是谁家的啊我怎么没见过你”
“大妈,我是孙哥的朋友,听说他从外地回来了,我过来看看他。”
孙友忠他妈看了眼武江山的手,也是受了伤,寻思都跟她儿子一样,不省心的。
“在屋里呢,你进去吧。”
武江山笑着点点头,进了孙友忠家,唐舟也在他身后跟了进去。
孙友忠家一进门是厨房,武江山往左边屋里看了眼,炕上收拾的很干净,但没人,被褥都叠在炕稍了,板板正正的。
往后面有个小屋,光线有点暗,武江山往里面瞅了一眼,搭的木板床上睡着个人。
武江山站在门口,看到门边有根线,他就拉着拽了一下,小屋里的灯亮了。
孙友忠被灯光晃醒了,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的睁开眼睛。
还以为是家里人,结果却看见了武江山一脸笑的站在床边,吓得孙友忠差点从床上蹦起来。
可他刚动弹一下,又疼的摔了回去。
武江山打量了一下孙友忠,比原先在镇里的时候可邋遢多了,这腿不是断了一条,而是两条。
打了石膏,吊在那,看样子还挺严重的。
疼了一会儿,孙友忠缓过劲儿来了:“武江山,你上我家干啥”
武江山笑的一脸和气:“听说孙哥回来了,还受了伤,我来慰问一下。”
唐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外面拉了个凳子进来给他,武江山在心里给唐舟点了个赞,十分装逼的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孙哥,我看你这腿伤的不轻啊以后还能好吗”
孙友忠气得不行:“你啥意思来看我笑话是吧我告诉你武江山,这是我家,你敢动我试试”
“呵呵,我动你干什么你现在可是病号,我还怕你赖着我呢。”
说着,武江山还把凳子往后挪了挪。
“孙哥,我今天真是来慰问你的,也没带什么礼物过来,这样吧,这二百块钱,你拿着,买点补品。”
武江山掏出二百块钱,往前一递,就搁在孙友忠床上。
孙友忠把钱给扑娄到地上:“谁稀罕你这二百块钱你打发要饭的呢”
随即,他突然想到什么,又冷笑起来:“武江山,你是来问你二伯的事吧”
“你见过我二伯”
“哼哼,见过我这腿就是你二伯给害的,我告诉你武江山,我已经报警了,你二伯现在是通缉犯,你想二百块钱打听消息做梦吧你。”
武江山听完,站了起来,瞅了眼孙友忠:“好好养着吧。”
见武江山要走,孙友忠楞了,他急忙喊道:“你不想问你二伯在哪吗你想看他蹲大狱”jujiáy
武江山回头:“那孙哥要多少钱”
孙友忠被戳破心思,也没觉得不好意思,他这腿,大夫说了,好了之后可能也会留下后遗症。
再说,这两年在外面他也没攒下钱,这次差点回不来了。
报仇什么的可以等等,武江山这么有钱,孙友忠觉得自己要是不敲他一笔,都对不起自己受的这个罪。
“我听说,你还准备开工厂了,没少挣钱啊大老板。这样吧,你先给我两万,我就告诉你你二伯在哪。”
武江山认真想了一会儿,就在孙友忠以为有戏的时候。
之见武江山捡起地上的二百块钱转身就出去了。
孙友忠急的在床上大喊,武江山头也没回的就走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