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保镖的解释,鹿茴差点误会了祁星澄。
还以为这一切他也有份参与,没想到他仅仅只是担心自己。
傅家,楼下客房。
傅管家正在帮祁璟衍按摩腿,他盯着傅管家的后脑勺反问道,“今晚这一切好玩吗”
正在给他按摩的傅管家顿时愣住了,一脸不解的望着祁璟衍。
“少主人,你这话是”
“真当我傻吗把我支开,不就是为了方便让你们把人放出去吗”祁璟衍靠着沙发靠垫,冷冷地望着傅管家,“是鹿茴吧。”
傅管家一脸恐慌地低着头,他赶紧求饶,“是少夫人。”
“最好她没有掉一根头发,否则我会让父亲把你赶出去。”
他冷冷的说道。
傅管家坚信祁璟衍说的这句话是真的,他现在可是傅家的继承人,老爷又好不容易找到他,在整个家族里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少主人放心,我没有伤害过少夫人。”
傅管家赶紧站直,向祁璟衍说明一切。
“这件事是傅书御策划的吧。”他用的是肯定,不是疑问。
傅管家点了点头,“是,书御少爷做的。”
“行了,别一副苦瓜脸,我还没有和你算账呢。继续捏,等我回家确认后再找你。”
祁璟衍保持冷静,抬起大手按捏着太阳穴。
不知道鹿茴如何了
庄园。
鹿茴在保镖的陪同下回到家,她走进住宅,前往餐厅。
祁星澄坐在餐厅等待着她的回来,就连宋一一也在。
他的怀里还抱着鹿星燃,大概是感受到鹿茴的气息,鹿星燃马上抬起双臂。
鹿茴看到奶呼呼的小宝宝,赶紧弯腰去抱他。
“妈咪。”祁星澄喊道。
她抱着鹿星燃坐在他身旁的空位上,“怎么还不吃饭呢”
“在等你。”他看着鹿茴的眼眸,想知道她此时的心情。
鹿茴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小脑袋,微微一笑,“小傻瓜,饿了就该吃饭啊。还让一一也一起等我。”
闻言,祁星澄反问道,“那边的宴会结束了”
“我是提前离开的,吃完饭再聊宴会的事。”鹿茴没有回避赴宴的话题。
他猜想鹿茴应该是知道祁璟衍的身世了,并且也知道了一些她当时可能遗忘的一些小细节。
“好,那我们先吃饭。”
祁星澄端着碗,举着筷子开始用餐。
鹿茴想到一些事,抱着鹿星燃单手握着筷子用餐,中途阿桃要抱走他,结果他今晚非常粘人,怎么也不可能被抱走。
“小星燃,妈咪要吃饭,你让妈咪抱着她会累哦。”祁星澄断站,小脸一板严肃的说道。
鹿星燃原本还在拒绝阿桃,当祁星澄这句话刚说完,他竟然被安静的抱走了。
鹿茴感到不可思议,盯着空荡荡的怀抱对祁星澄反问道,“儿子,你是会什么魔法吗”
“哪有,他是小,但不是傻。好好与他沟通,他肯定听得懂。这小子坏得很,看人下菜。”
祁星澄戳穿了鹿星燃的小心思。
鹿茴笑着扒了一口饭,她用餐时心情很沉重。
在傅家的宴会厅明明听到了当年的真相,可是她的记忆里有一部分细节怎么也想不起来,当时祁璟衍和她躲在小黑屋里,可是那些子弹到底射到谁的身上,她一概不知道。
吃完晚餐,祁星澄看鹿茴心事重重,他关心地问道,“妈咪,你看上去很疲惫,需要去休息吗”
“小星星,你陪我去个地方吧。”
鹿茴决定自己去找答案。
就在祁星澄要问她时,佣人匆匆忙忙走进了客厅,“少夫人,外面有个人自称是陈秀秀想见你。”
“怎么是她”
鹿茴疑惑的说道。
意识到佣人还在等她的决定,马上回话,“请她进来,直接带她到楼下书房。”
“是,少夫人。”佣人带着她的命令离开了客厅。
祁星澄紧张地握紧了鹿茴的手,“妈咪,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你先上去洗澡,我不会有事的。”鹿茴抱了抱他,拍拍他的后背,“谢谢你。”
“不客气,那你有事喊佣人帮忙,我先上去洗澡了。”
他离开前亲了亲鹿茴的脸庞。
祁星澄离开后,鹿茴前往楼下书房,进去后,她让佣人沏了一壶茶,静等陈秀秀到访。
不出五分钟,书房的门再次被推开。
陈秀秀站在书房门口,鹿茴见到她马上从椅子上起身,“请进。”
她进入了书房,佣人顺便把门关上,守在走廊上。
“我在傅家看到你了。”陈秀秀当时想去寻找傅书御,想和他说说话。
可是,她看到傅书御领着鹿茴往外走,于是就看到他送鹿茴上车那一幕。
“听佣人说,你有重要的事想和我说。”鹿茴没有正面回答陈秀秀的疑问。
陈秀秀走到她对面坐下,端起一杯她倒的茶。
喝了一口热茶,她的心情终于有了缓和,想起当年的事,一切历历在目。
“你一直说我欠了祁璟衍,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我还欠了他什么”鹿茴惴惴不安地望着陈秀秀。
事已至此,也只有这个人知晓当年的真相了。
陈秀秀端着茶杯,轻蔑地扫了一眼鹿茴,“那天,傅三的确派人去孤儿院找阿衍,可是很奇怪,派过去的杀手比想象中多。”
“这是什么意思”鹿茴有些不明白。
“我的怀疑是,还有人想杀你们。”
陈秀秀望着鹿茴说出了她的猜想。
鹿茴惊慌失措地反问道,“这怎么可能我就是一个父母不详的孤儿,有人追杀祁璟衍我能理解,毕竟他是傅家的继承人。”
“这一点我不清楚,这些不过是我的猜想。”陈秀秀打断了鹿茴的话。
鹿茴仔细想来,陈秀秀这个想法倒也没有错。
“那么,你过来究竟想和我说什么”她想知道陈秀秀的心思。
陈秀秀盯着鹿茴,她还没有开口,眼眶已经湿润,“当年,他才枚子弹就是留在头颅了,那时候年纪太小,医生不建议做手术。你离开的那五年,他的身体一直很不好。所以,当阿衍再次见到你时,我是拒绝让你再踏入祁家大门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