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璟衍走到鹿茴面前,看到哭泣的简,他掏出手帕蹲下来,帮女儿擦掉脸上的眼泪,再把她抱在怀里。
“别哭,哭得眼睛肿起来就不好看了。”
他抱着女儿,目光宠溺地望着她。
鹿茴站直后,看到祁璟衍对简宠爱的态度,一颗心稍微放松了一些。
他的爱一向很隐忍,很内敛。
祁璟衍对祁星澄的爱比较外放,那也是经过生离死别才做出的转变,她一直以为他对简会一如既往地内敛,没想到他还是做出了改变。
“爹地。”简搂住祁璟衍的脖子,撒娇地喊道。
祁璟衍抱着女儿,“以后不能哭,女孩子的眼泪很珍贵。”
鹿茴听到他说的话,微微一怔。
好家伙,男人果然都喜欢年龄小的女孩,现在当着她的面变着花样哄女儿了。
祁星澄走过去,握住鹿茴的手,她察觉到手上一紧,低头一看是儿子。
“妈咪,爱笑的女人又自信又美丽,所以你以后一定要多笑。”
他对着鹿茴露出笑容。
她听到祁星澄的话,再看一眼站在身旁抱着女儿的男人,突然意识到儿子好像在帮她找台阶下。
真是暖男一枚。
“没错,爱笑的女人是充满魅力的。”
鹿茴蹲下来当着祁璟衍的面亲了亲祁星澄的脸庞。
他被鹿茴亲吻后,害羞地搂住她的脖子撒娇,“妈咪,人家好喜欢你。”
站在不远处的傅书御看到祁璟衍那张黑如锅底的脸,他憋着笑,在心底不停地称赞祁星澄干得漂亮。
“小星星,男孩子不要太粘着妈咪,这样的话你将来找女朋友会被嫌弃的。”
祁璟衍咬着牙,冷冷的说道。
祁星澄松开搂住鹿茴脖子的双臂,“我不是妈宝男,我是爸宝男你忘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祁璟衍彻底被他噎得哑口无言。
这句爸宝男简直大杀四方,他想不到任何可以回应的语句。
简搂着祁璟衍的脖子,她理解祁星澄所做的一切。
“爹地,哥哥爱妈咪有什么错呢你应该感到高兴,因为我也爱妈咪,你不是也爱妈咪吗”简靠过去搂住鹿茴的脖子,她接住简抱到怀里,“我的妈咪应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因为她值得被大家所爱。”
祁璟衍不难发现女儿对儿子有崇拜之情,并且女儿相当的慕强。
“谢谢宝贝,妈咪好感动。”鹿茴亲了亲简的脸颊,伸手抚摸着女儿的小脸。
简听到鹿茴的话,笑得特别甜美。
“妈咪,你刚从医院回来也累了,还是进去休息吧”
她挣扎要下来。
鹿茴把简放下,她站稳后朝着祁星澄走去。
她握住祁星澄的小手,“哥哥,我们去找小星燃。”
“嗯。”
祁星澄临走前看了一眼祁璟衍才离开。
祁璟衍被儿子盯得有些心虚,他走到鹿茴身旁,伸出手要去握她的手,被她避开。
“等等妈咪。”鹿茴追上去,把祁璟衍撇在原地。
等他们走后,傅书御走到祁璟衍身旁,“真没想到你被他们丢弃了。”
“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被丢弃”
他冷冷地盯着傅书御,表情冷峻。
傅书御没有生气,面容含笑朝着简的方向追去。
“我做错什么了”祁璟衍自言自语地反问道。
为了避免错误过夜,他必须要找鹿茴问个清楚,否则今晚他注定得失眠。
机场。
陆沂弦乘坐私人飞机离开本市,出国前去找祁璟衍。
他离开后,远在医院里的秦烟等到吃过晚餐的时间,甚至洗完澡,都不见他出现。
佣人守在病床前,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不放心地安慰了一句,“秦小姐,三少只是临时有事走不开,你不要担心,等忙完了他会回来找你的。”
关于陆沂弦临时出国的事除了管家并没有人知道。
“随便吧我和他本来就不会有未来。”秦烟坐在床边,神色失落的说道。
病房里的灯光照在她的侧脸,脸部轮廓的阴影变得晦暗不明。
犹如她此时的心情,尽管她一度排斥陆沂弦的靠近,但是当他真的不出现了,这种感觉是空落落的。
“秦小姐,这段日子以来,三少每天都是忙前忙后的。你住院,他都是在你睡着后去公司处理工作的。”
佣人想在秦烟面前为陆沂弦美言几句。
“我根本不需要他的照顾,他在公司和医院之间来回奔波,只能说他活该。”
秦烟面无表情的说道。
她没有心疼陆沂弦,相反这是他应该做的事。
佣人没见过比陆沂弦还嘴硬的人,秦烟是第一个。
“要是秦小姐觉得无聊,那我明天给家里打个电话,让小少爷来医院陪你。”佣人搬出了小辞。
“不用了,医院细菌多,让孩子少来回奔波。”
秦烟拒绝了佣人的提议。
“是,秦小姐,那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佣人说完后走出了病房。
秦烟独自一人坐在病房里,她拿起枕头下面的手机,发现陆沂弦没有给她打过一通电话,甚至也没有发一条信息给她。
想到这里,她心情烦躁地把手机重新放到枕头下面。
有本事永远都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秦烟带着一肚子的怨气,掀开被子躺在病床上,明天她就能出院,回到家又能见到小辞,有儿子的陪伴这对于她而言才是最幸福的事。
国外,杂志社。
总编拿着祁彧交给他的资料前往印刷厂,他把整理好的出片模板交给印刷厂的厂长,一想到这本杂志出刊后会销量大增,心情是无比的美妙。
这次他发了。
关于时奎送来的支票和资料,他已经找人退回去了。
毕竟祁彧给的钱是时奎几倍,够他花,也够他做杂志了。
总编正在忙碌时,手机响起了铃声,他看到来电显示是时奎,“喂,时先生。”
“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把支票和资料退给我”
时奎握着手机在办公室里暴走。
“时先生,你给我的东西我找人确认过,这里面的内容严重不符合我杂志社的风格,所以我没有办法出刊。”
总编说完后直接撂了电话。
他不敢得罪傅家,毕竟隐世家族谁敢头铁的冲上去碰撞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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