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瑶微微一笑:“圣父用在你身上,绝对不是贬义词。我只是一时找不到更贴切的形容词了。若世间真有神,那一定是心怀大善之人。”
“或许不像从传说中的神那样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但能带给苦难人福音,甚至改变命运,在本质上其实与神、佛并无区别。若问世间神、佛、鬼怪何在。”
她指了指心口的位置:“其实皆在人心,一念之间而已。”
“你倒是生出了挺多的感慨”君玄夜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尖:“所以,我送你的新年礼物,你觉得怎么样还喜欢吗”
“非常、非常、非常喜欢”林星瑶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俊朗却明显黑了一圈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一大口:“君玄夜,你真是个好人”
终极好人可不就是圣父吗只是后来被人用偏了,慢慢就成了贬义词。
君玄夜被她一个吻给乱了心神,一把将她整个人薅进了怀里:“就亲一下,你以为就结束了哪有那么便宜”
说罢他俯下头,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出个差不过才几天时间,思念却如洪水般泛滥。大概这就是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吧。
眼见身上的衣服都快要被他扒拉下来,林星瑶急忙推开他:“这里是客厅,被底下人瞧见了羞不羞”
君玄夜道:“没事,我刚才吩咐过了,他们不会过来。”
“不行不行”林星瑶挣扎着爬起。客厅连着走廊,走廊尽头就是厨房和佣人们的休息间。万一谁跑过来看到了,她林星瑶以后还怎么见人
她衣服还没有整理好,就被君玄夜直接扛了起来。
林星瑶双腿乱蹬,嚷道:“你要干什么绑架良家妇女啊”
“没错”君玄夜说着大步流星地进了电梯,直达五楼。
回到了卧室,他把门一锁,就把林星瑶丢上了床:“现在没人进来了,可以了吧”
林星瑶又羞又恼:“白日宣淫,你还能再无耻点吗”
君玄夜厚颜无耻地道:“能”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是很无耻的。林星瑶被他折腾得精疲力尽,昏昏沉沉,一觉睡下,就到了天黑。
她醒来时,看了眼天色,忽然想起了什么,急忙去看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了。
她赶紧去推旁边的君玄夜:“别睡了,别睡了再睡,年夜饭都要错过了”
君玄夜大手一挥,又把她搂紧怀里:“睡醒了再吃。”
林星瑶道:“不行啊我喊了菲菲和小武回来吃年夜饭。咱们俩在这里呼呼大睡,不合适啊。哎呀,都怪你,害得我都睡过头了。”
说着又觉得奇怪:“怎么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他们没来”
林星瑶拿起手机给君雨菲打了个电话,不等她说话,君雨菲欢畅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嫂子,你和我哥温存好了吗好了,就下楼吃饭,我肚子都快饿扁了。再不来,我就把你私藏的薯片都消灭了啊”
林星瑶一张老脸顿时羞得通红。
挂了电话,她一边飞快地穿衣服,一边继续埋怨君玄夜:“都是你不好这下肯定要被菲菲给笑死了。”
“她不敢。”君玄夜语气淡淡,不紧不慢地穿着衣服。
“你确定”林星瑶回眸看向他。这个浑蛋,欢好的时候,完全是个色情狂。此刻,穿好了衣服,立马又是一副人模狗样,淡定从容的模样。
林星瑶忍不住偷偷在心底骂了句:“道貌岸然的狗男人”
君玄夜抬头,沉静冰冷的眸子对上林星瑶,仿佛一眼就能看穿她心中所想:“你是不是骂我了”
林星瑶忙道:“没有。”
君玄夜冷哼:“不许骂你男人,心里也不行”
显然是不相信她的。
到了一楼客厅,果然看到君雨菲和武冬旭已经等在那里了。
一看到哥嫂下来了,君雨菲就跟个出笼子的小鸟一样,欢快地飞了过来,本来还想说些什么打趣的话,却听君玄夜先道了句:“想想你的零花钱。”
于是君雨菲立马闭嘴,只一脸谄媚地冲着君玄夜嘿嘿傻笑。
君玄夜吓唬完了妹妹,却不忘得意地冲林星瑶使了个眼神:“我说她不敢吧”
武冬旭也笑呵呵地过来和君玄夜、林星瑶问好。
时间不早,林星瑶也不墨迹招呼大家一起吃饭。
往年,君家吃饭一大家子人,看似热闹,但各怀心事,即便饭桌上闲聊也是唇枪舌剑,一点也不和谐。
今年的年夜饭就显得温馨多了。
吃吃聊聊,嬉嬉笑笑。寻常而温馨。文網
饭后,林星瑶特意等到武冬旭去厕所的空隙,才对君雨菲道:“你妈妈好像出狱了。”
君雨菲正对着电视里的小品哈哈大笑,闻言笑容立散:“她出狱了什么时候”
果然是什么也不知道。
林星瑶道:“大概一个多星期了吧,我本来以为她会联络你。”
君雨菲垂下了头,颇有些失落:“我也以为她出狱后,第一个找的人应该是我。估计为了之前的事情,她心结还没解开吧。”
君玄夜抿了口茶,淡淡地道:“确实没解开,一出来就开始挑事了。”
“啊她又怎么了”
林星瑶就大概说了下情况。
君雨菲听到后也是气得不行:“她这人,怎么就死性不改呢哥、嫂,我替我妈和你们道歉。”
林星瑶斜了她一眼:“她做的事情为什么要你道歉你又不是她妈”
君雨菲本来是又气又急,结果被林星瑶一句话给逗得笑出了声。
然而赵美娟毕竟是她妈妈,就算哥嫂不会因此而迁怒她,她也得出面解决这个问题。
于是,君雨菲道:“嫂子,我妈现在住哪里你知道吗我明天就去见我妈,和她好好聊聊。”
林星瑶觉得让君雨菲去去也好,便道:“知道,我等下给你地址。”
正说着,武冬旭从洗手间回来了,恰好听了个话尾,便接话道:“菲菲你妈妈出狱了吗我陪你一起去。”
君雨菲顿时跟被踩了尾巴的猫,惊了一大跳:“你去干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