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秀秀心知乔治不可能出现。他那么尊贵的人,怎么可能会为自己一条烂命而冒险即便他愿意,林星瑶也不会同意。
“还有一分钟。”她绝望地想着:“只要再熬一分钟,就能死了,就彻底解脱了。”
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忍不住抬眸环顾了一眼周围:她看到那个沾满罪恶的军旗在灰蒙蒙的天空里飘荡,她突然有种想要打下来的冲动。
可惜她已经没有力气了。
从前,她无力反抗命运,在即将死亡的时候,她更是无能无力。
“时间已到,他们真的没来。”贡达有些失望,觉得自己大概真的高估了袁秀秀:“阿芙蓉,看来你真没用了。”
“吧嗒”抵在袁秀秀脑袋上那支枪的保险栓已经拉开,贡达冷冷地道:“你果然痴心错付了”
袁秀秀正准备闭上眼睛,接受着死亡的命运,可就在这个时候,她隐隐约约地看到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此刻,夕阳渐渐西斜,金色的阳光在乔治的身后镀上了一层神圣的金辉。即便衣服已经又脏又破,俊朗的脸颊上也蒙着灰痕,可依然高贵不可亵渎。
有那么一瞬间,袁秀秀还以为自己看到的是幻象。
可很快,她就听到了乔治的声音。
乔治在喊她,“秀秀,你还好吗还撑得住吗”
袁秀秀这才确定,这一切不是幻想。他真的来了,为了她这么一个低贱到尘埃的女人,居然不顾有危险地来了
“乔治,你走啊”她突然拼尽了全力大喊着:“他不会杀我的你快跑,快跑”
贡达将军一脚把袁秀秀踹开,冷声道:“你居然为了他,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他嗤笑:“他似乎也一样啊,为了你竟然也一头钻进了陷阱里。”
随着乔治的走近,周围的士兵合围了过来,将他团团围住。
贡达将军没看到林星瑶,问道:“君夫人呢”
乔治道:“你要的是我,只要我能和你合作。我妹妹在不在这里,又有什么区别”
“合作”贡达道:“国王陛下是想通了吗愿意合作了吗”
乔治看了看地上的袁秀秀。恰好这个时候,她身体里的毒又开始发作,痛得时而蜷缩、时而打滚,手指抓在地上抓出了道道血痕。
她痛苦地哀嚎着:“乔治你打死我,你快打死我”
乔治看着心都要揪在一起了,“贡达我已经如约而至,你把解药给她。男子汉大丈夫,折磨一个女人算什么”
贡达笑了笑道:“她已经不再对我忠心,这样的女人我还必要再留她的命吗至于你刚才说的合作哼,乔治国王你已经骗过我一次了,还以为我会随便相信你吗”
乔治道:“你可以拿电话来,我亲自给g国方面打电话,命令g国官方不要再插手此事,并声明我自愿访问国。g国如果不再施加压力,z国方面也不会那么紧张。然后我们再慢慢坐下来细谈合作的事情。你要什么,武器金钱说个数,只要我能拿得出来的都可以。”
贡达眯了眯眼:“那之前说的,帮我们打开欧洲市场的事情呢”
乔治道:“欧洲并不只有一个g国,彻底放开并不容易。但是我可以先尝试着通过改变律法,让这个事情在g国合法化。”
贡达闻言,立马喜笑颜开,单单一个g国市场就足以让他大赚特赚,而g国在欧洲影响力巨大,只要g国放开了,其他国家也势必会受到影响。
“很好你立刻就下达国王令,更改律法”贡达说着,立马让人给乔治拿来了手机。
乔治的目光落在袁秀秀身上:“我的诚意已经摆出来了,你的诚意呢”
贡达明白他的意思,当即就给袁秀秀服了解药。jujiáy
乔治问道:“你给的是短效解药还是能彻底解毒的”
贡达道:“等我们正式合作后,我再给她彻底解毒,好让你们能做一对双宿双栖的璧人。”
乔治却不同意:“不行现在你必须把解药给她服下,我要见到她安然无恙,才能打这通电话”
贡达脸色沉了下来:“国王陛下,你以为你还有资格和我讲条件吗”
乔治道:“我当然有资格你要的东西那么多,只有我能满足你,而我只要一个袁秀秀而已。对你来说,只不过是举手之劳。你之前给她服毒也只是为了控制她。现在她对你来说,用处已经不大了。不如送我当个人情,或许在今后的合作中,我会更愿意给您效劳。总之,如果她一刻不服用解药,我就不会打这个电话。就算你们拿枪指着我,就算子弹打进我的头颅,我也绝对不会服软”
贡达权衡再三,最终还是答应了乔治的要求。
他让人拿来了解药,递给袁秀秀:“你的眼光不错,这个男人对你果然痴心。”
袁秀秀服下了解药,身上的疼痛渐渐舒缓了一些,但因为受到的折磨太久,整个人依然虚弱不堪。
乔治又提出:“我能不能带秀秀回她的房间休息”
贡达怒道:“国王陛下,你现在应该打电话履行您的诺言”
乔治笑笑说:“贡达将军,这么着急干嘛秀秀是个女孩子,又被你折磨成这样。你让她躺在这硬邦邦的广场上,总归是不太合适。要不我先抱她回房间休息,等”
“乔治国王”贡达怒极:“电话,现在打别的事情,容后再说”
“哎呀,都是盟友了,还动不动就生气。贡达将军,像你这样动不动就生气的,很容易一命呜呼你别举起枪,别举枪我打电话,现在就打”
乔治说着拨了电话,一边拨还一边道:“等我打完了电话,你就得让我陪秀秀回去休息,她太虚弱了,必须要休息”
“行行等你打完电话,一切好说电话开免提”贡达被他说得烦了,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国王怎么会啰嗦成这样,盯着个小细节不放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