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严大人,干脆自己上前去看。
百姓们见到严大人,赶紧散开了。让他将那告示看了个一清二楚。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之皇后,于梦中获上天庇佑,得驱鼠治疫良方,助我云霄国战胜鼠疫,救万千百姓于水火。
既而平安产子,诞下双生龙凤麟儿,实乃天降祥瑞于云霄国
皇后立下大功,朕顺应天意,册封皇长子君昱为太子,皇长女君悦为长公主
特此昭告天下,咸使闻知”
严大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的朝臣队伍。只是将视线投向了同来上朝的楚文鸿和楚文锦。
楚文鸿和楚文锦都只是浅笑点头,礼貌见礼。真不愧是亲兄弟,这动作如出一辙。
其他朝臣则纷纷询问严大人。
“严大人,那告示上,到底是怎么说的”
“诸位大人想知道,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不怪小厮们都是左一句右一句,实在是消息太多,倒不知该先惊奇哪一条了。
严大人自己,都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他心里想的是,皇后娘娘是什么时候平安产子的怎么一点儿消息也没有
还是生了双生子一儿一女
云霄国的下一任储君,果真就与皇上从前说的那般,就这样定下来了
皇后梦中得了驱鼠治疫的良方这种胡话,也只能糊弄糊弄无知的百姓了。
为了皇后娘娘和她的双生子,不被世人诟病,真亏皇上想得出来
其他大臣只好三三两两,自己去看那告示了。
回来后的反应,与严大人一般无二。
楚文鸿和楚文锦,便得了比平日里更多的眼神问候。
“监国大人来了”
不知谁提醒了一声,朝臣们终于转移了目标,将君子枫团团围住。
“监国大人,这皇后娘娘产子,您可知晓啊”
君子枫如今面对这阵仗,已经能处变不惊:
“皇后娘娘产子,自然是皇上最先知晓。我也是同大人们前后脚知道的。”
“监国大人,皇上纵然宠爱皇后娘娘,可随便杜撰天意,是否不妥啊”
朝臣们哪个不是人精这看似是在向君子枫虚心求问,实则是想让君子枫出这个头,质问皇上。
只可惜打错了算盘,君子枫反问道:
“你又如何得知,是杜撰而非实情难道是上天也给你托梦了”
“这,这”
那说话的大臣这不上来了,君子枫又道:
“皇上乃是真龙天子,九五之尊,一言九鼎。皇上的话,就是铁板钉钉的事实,是真理
诸位大人,难道是要质疑皇上说谎吗”
君子枫视线所及之处,其他大臣纷纷将头别了过去,表示他们可不是一道的。这种大帽子,谁愿意戴
君子枫已经走到楚文鸿和楚文锦面前。
“恭喜两位楚大人了”
“监国大人同喜。”
楚文鸿和楚文锦笑着回礼,朝臣们这才反应过来,这楚家乃是皇后的娘家。
皇后为皇上生下了嫡长子,且一出生就被立为太子,与皇上当年一般。
这楚家的地位,可是又要向上拔高一大截了。
自然也有人暗自心生不甘与嫉妒,若是他们的女儿,将来也能入宫为妃,生下皇子,可就没有任何机会继承大统了。
而大多数大臣,还是审时度势,上前道喜。
楚文鸿和楚文锦非但没有得意忘形,还比平日里更为谦逊有礼了,让众大臣心里都好受了些。
朝堂上,
因着已经受过君子枫的一波打压,面对君凌云时,朝臣们都低调了不少,没人再带头挑事儿。
现在挑事儿,还不知道会为谁做了嫁衣。等他们的女儿入了宫,诞下皇子,再旧事重提不晚。
曹丞相上前一步道:
“皇上,如今鼠疫已除,皇后娘娘又平安诞下了太子与长公主,实在是可喜可贺,不知皇上,接下来有什么安排”
曹丞相家中也有待嫁的女儿,都没有安排相看,只为先等着皇上选秀。
他这一问,其实是想问问皇上打算何时举办选秀,哪知,君凌云却道:
“接下来,朕要御驾亲征,收服北蛮国。”
“御,御驾亲征”
朝臣们面面相觑,皇上不是刚刚借了粮种给北蛮国吗
不就是为了能与北蛮国休战,休养生息吗
现在北蛮国安安分分,没有出兵挑衅,他们云霄国难道要主动出击,挑起战争
曹丞相担忧道:
“皇上,眼下百姓们刚刚经历了一场鼠疫,若再让他们经历战争,恐怕会引起民愤啊”
君凌云面不改色道:
“只要不让北蛮军队越过北境,百姓便不会受到影响。”
曹丞相一滞,话是这么说,可一旦开战,谁又能保证,所有战况都尽在掌握中呢
他想到此,不由微抬眼眸,看了看成竹在胸的君凌云,又觉得可能是他自己浅薄了。
谁能保证,那自然是有战神威名的,他们云霄国的皇上君凌云了
曹丞相无话可说了,户部侍郎刘大人却也出列劝道:
“皇上,若是现在攻打北蛮国,那我们借出去的粮种,恐怕就要不回来了啊,实非明智之举。还望皇上三思”
楚文锦有些同情地看了刘大人一眼,让感受到他视线的刘大人,浑身一个激灵。
什么情况楚尚书为何要拿这种眼神看着他
难道是嫌他,抢了楚尚书的风头
刘大人的思路还在错误的路线上狂奔不止,就听高位上的君凌云道:
“不攻打北蛮国,粮种才是真的要不回来了
退一万步说,即便是真的要不回粮种了,得以合并一个国家,孰赚孰亏
朕现在有些担心,刘侍郎当真能算好户部的账目吗”
“臣,臣不及皇上目光高远。”
刘侍郎哆嗦着嘴,腿一软,便跪了下去,若再次被皇上降级,他可丢不起这个人。
刘侍郎求救般看向楚文锦,他以后,一定要以楚尚书的马首是瞻,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兵部尚书周大人,也觉得云霄国现在需要休养生息,实非与北蛮国开战的好时机。
不如等秋后,新粮下来了,粮草充足之时,再行攻打北蛮国一事为国家计,他便也顶着压力,上前一步。
“皇上。”
“咳。”
楚文鸿掩嘴轻咳了一声,朝自家岳父使了个眼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