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外,灿儿看着满脸通红的小莲,不解地问道:
“小莲姑姑,你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身子不舒服吧
要不然,你先去休息一会儿,我来给皇上和皇后娘娘摆膳就好了。”
小莲见灿儿抬步就要往殿内去,忙拉住她的胳膊。语重心长道:
“灿儿,你还小,有些场面,看多了不好。”
灿儿一头雾水。
“啊什么场面”
小莲凑近灿儿,悄悄道:
“当然是,皇上黑脸赶人的场面啊。晚半个时辰再传午膳吧。”
灿儿似乎听懂了小莲的意思,小脸也是忽地红了。
只是,灿儿还没来得及回应,殿内就传来了楚云溪的声音。
“小莲,传膳。”
“是,皇后娘娘。”
小莲本能地应了一声,这才看向面露疑惑的灿儿,尴尬地笑着松开了紧拉着灿儿的手。
“有皇后娘娘做主,一切好说,快进去吧。”
“哦,好。”
灿儿腹诽,皇上这么快的吗
意识到自己在胡思乱想些什么,灿儿懊恼地摇了摇头,赶紧将那些不该有的想法,赶出了脑外,这才带着宫女们进去摆膳。
还不忘偷眼看了看皇上和皇后娘娘。
就见皇后娘娘面色红润,含羞带怯,故作镇定。
皇上却意犹未尽,目光一直在皇后娘娘身上流转。
看来,还真是她和小莲姑姑,破坏了皇上和皇后娘娘的好事儿啊。
灿儿又回头看了看殿外,小莲姑姑怎么还没进来呢留她一人在这儿,突然有些尴尬。
“都下去吧,不用在这儿伺候了。”
君凌云突然发话,灿儿松了口气,赶紧行礼退下了。
看着呼啦啦退下的宫人们,楚云溪不由咬唇,都怪君凌云每次都不挑时候,让她好生尴尬。
君凌云却已经将一颗剥好的鹌鹑蛋,送到了楚云溪的嘴边。
“溪儿不必在意她们,她们会习惯的。”
楚云溪认命地张开口,化悲愤为食欲,说得好像她和君凌云真做了什么羞人的事儿一样。
可气归气,自家夫君,还是得自己疼不是
用过午膳,楚云溪都没有睡午觉,便开始忙活着制作一些小药丸儿。
君凌云劝阻不了,只好在一旁陪着她,给她打下手。
就连被楚云溪叫回来学习的司琪,都没有机会插手,只在一旁干看着。
司琪闻了闻已经做好的药丸。
“皇后娘娘,这个药丸好香啊。”
“你别看它小小一颗,若是断粮的时候,吃下一颗,能顶三日不饿。不过,可不能多吃,多吃伤身。”
楚云溪介绍起她的小药丸,神采飞扬。
“这么神奇”
司琪崇拜地看了看楚云溪,又赶紧拿了纸笔,将这方子仔仔细细记载下来。
这么奇特的方子,可是世间难求。
君凌云已经将那药丸,装到小瓷瓶里收好。
在外征战,如遇险境,几日脱不了身也是常事儿。
一旦干粮耗尽,便是生死危机。
这药丸,可是保命良方。溪儿真是太周到了。
司琪还在认真求问。
“皇后娘娘,那这个添加了薄荷的药丸,又是做什么用的”
楚云溪自然是不吝赐教。
“提神醒脑,将它带在身上,时不时闻一闻,即便几日不睡觉也能撑得住。后果自然就是要事后补觉了。”
司琪频频点头,君凌云则在楚云溪身旁安静装瓶。那微弯的唇角,显示着他此刻的好心情。
“哇啊,哇啊,哇啊”
“皇上,皇后娘娘,小皇子和小公主醒了。”
在内室观察宝宝的小莲,高兴地掀帘出来回禀。
楚云溪和君凌云闻言,便放下手中的东西,净了净手,这才步入内室。
“哇啊,哇啊”
两个小家伙声音洪亮,哪里还有早产的样子,分明精气十足。
“悦儿乖,母后抱抱。”
楚云溪虽然还有些生涩,可做起母亲来,也是像模像样。
“哦,哦,哦。”
她将小悦儿抱到怀里轻轻拍了拍,小公主很快就止了哭,好奇地转着黑曜石般的眼珠,湿润的长睫闪着,格外惹人爱怜。
君凌云也试着抱起小昱儿轻拍。
“哇啊,哇啊,哇啊”
哪知小昱儿却一点面子也不给,自顾自哭得卖力。
君凌云哪里会哄孩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只好清了清嗓子,学着楚云溪的话,有些僵硬地哄着。
“昱儿乖,父皇抱。”
“哇啊,哇啊,哇啊”
可小昱儿却哭得更凶了,整张小脸都憋红了。
郝嬷嬷在一旁看着看着,突然表情一变,赶紧上前道:
“皇,皇上,将太子殿下交给奴婢吧。”
君凌云看着怀里哭闹不止的小家伙,十分有挫败感。
他小时候,可没有享受过,被父皇母后抱在怀里的待遇,这小家伙竟然生在福中不知福。
君凌云正想着要不要再尝试一下,鼻间忽然传来一股酸爽之气。
“噗噜,噗噜,噗噜噜。”
小昱儿终于不哭了,还露出个舒服的表情。
屋中众人有一瞬间的呆滞,都微张着嘴,看向他们尊贵无双,洁癖严重的皇帝陛下。
君凌云屏住呼吸,眉头皱紧,动作僵硬地将怀里的孩子,直直送到了郝嬷嬷伸在半空的手中。
也不管小昱儿的眼珠,如何随着他这个父皇转动,正在努力天人交战。
他脏了不不,那是他和溪儿的孩子,怎么可能脏呢不脏,一点儿也不脏
可那毕竟是,是排泄物没事儿没事儿,不是还隔着尿布呢嘛
可是没隔住臭味儿
君凌云终于找不到理由,再来说服自己,他总不能昧着良心说,婴儿的屎不臭吧
奶娘看着君凌云变化莫测的表情,吓得跪倒在地。
“皇上恕罪,太子殿下许是吃多了。”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
楚云溪终于憋不住,笑得见眉不见眼。
“小莲,哈哈,快去准备洗澡水,哈哈哈。”
好嬷嬷偷偷招呼跪在地上的奶娘,赶紧给小太子洗洗干净,换上尿布。
君凌云现在突然有些庆幸,小时候父皇没抱过他了。
若是哪一日,太上皇突然来一句:你小时候,还曾在朕的怀里拉尿,那他估计想死的心都有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