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枭也是恨得咬牙,北蛮皇室将牧其儿害得还不够惨吗
家破人亡,身中奇毒,认贼为主如今,竟还要操控她的神志,将她利用得彻底
白枭不再犹豫,猛地攻近牧其儿,欲要将牧其儿打晕再说。
牧其儿却突然将一把匕首,横在自己颈前。
“想要她活,你就去杀了君凌云”
这话,是出自北蛮国师之口。
北蛮皇帝亦是满目怒火地看向白枭。
“朕竟生了你这么个,投敌卖国的逆臣贼子朕真是后悔,当年没再补上一剑,让你这孽障活了下来给我北蛮国,带来亡国之灾
你是要让你那爱妻去死,还是要杀了你那救命恩人,你自己选”
白枭拳头紧握,看着毫无自我意识的牧其儿,心痛如绞。
君凌云的眼眸危险地眯起,一手揽着楚云溪,一脚踩到一只雪狼头上,伸手便将一块玉佩掷了出去。
就在北蛮国师和北蛮皇帝,都在关注白枭之时,那玉佩携带凌厉之势,已经到国师手腕处。
而他那手中,正握着一把银铃。
北蛮国师大惊,慌乱之下,手中的银铃便乱了节奏。
牧其儿的眸光有一瞬间的晃动。
白枭抓住这一瞬间,一个急步,便抓住了牧其儿握着匕首的手,将她禁锢在自己怀中,点上了她的睡穴。
牧其儿的身子,便瘫软在白枭怀中,失去了意识。
白枭紧紧抱着牧其儿,因极度紧张而呼吸急促。
他真的怕,怕他没有牧其儿手快,怕牧其儿在他面前香消玉殒。
他抱紧牧其儿,也是在稳住自己发颤的手。
那些雪狼失了牧其儿的指挥,开始无差别攻击。
两方的人,都只能先应付雪狼。
一只雪狼突然蹿道司琪身后,张开獠牙就朝她咬来。
吴虑正护在她身前,与雪狼打斗,没注意到后方。
司琪背脊一寒,猛地转过身去。
她虽然手上有点儿功夫,可毕竟是个女子,力气哪里能抵得过体型巨大的雪狼。
“吴虑”
她惊呼一声,在这生死关头,她第一个想到的人,便是护在她身边的吴虑。
她喊完这一声,只觉天地轮转,被她身后的吴虑拉着飞转半圈,落地之时,已然离开了狼口。
“噗嗤”
刀入皮肉之声,吴虑竟掏出匕首,与那雪狼近身搏击。一刀不解恨,两刀,三刀
直到那雪狼呜咽着倒地不起,吴虑才从那狼身上起来。
脸上被喷溅的血液,配上他此刻如火的眸光,更添几分坚毅。
司琪没想到,平日里总在她面前逛荡的呆子师父,杀起狼来,竟如此神猛。
也不知是不是被雪狼吓得,她的心脏砰砰乱跳个不停。
司琪的手,被吴虑一把拉过。
“跟紧我”
司琪能闻到吴虑身上的血腥味儿,却觉得异常安心。
双方此刻都在与雪狼厮杀,毕竟雪狼现在不分敌我。
待将雪狼都杀了,才又开始对战。
君凌云一方,除了楚云溪和司琪,都是武义高强的战士。
北蛮皇帝一方,却是拖家带口。一瞬间战局逆转。北蛮侍卫死伤大半。
北蛮国师不死心地又摇了摇手里的银铃,一道剑锋猛地扫过,北蛮国师躲闪开来,定睛一看,却是牧其儿的影卫苏合
“苏合,你本是太子殿下的人,当真要为了牧其儿,对抗皇室,投敌卖国只要你弃暗投明”
“我已经弃暗投明”
苏合这回答,足够简洁明了。
他此刻只想杀了北蛮国师,为他小主这些年来所受的苦,讨一个公道
北蛮国师的武功,却也算是高明,苏合全力以赴,一时竟没将他拿下。
北蛮国师一个躲闪,冷笑一声。
“就凭你一个影卫,也想杀我唔”
北蛮国师正大放厥词,突然双眸圆瞪。
他只觉后背猛地一痛,身子便不受控制,往苏合的剑上飞去。
“噗”
长剑入肉,北蛮国师一口血喷出,艰难地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踹了他一脚的人。云霄国皇帝,君凌云
他发觉有人靠近之时,已然来不及躲避。
君凌云的武功,竟然,竟然如此之高他不过双十年华,怎么会
“说,你对小主做了什么”
就在北蛮国师撞过来的瞬间,苏合的剑尖偏离了国师要害半寸,为了他的小主牧其儿。
苏合握紧手中的剑,眸中泛狠,用力一拧。
“唔”
北蛮国师痛得龇牙咧嘴。
可他也是个狠人,剧痛之下,竟朝苏合洒出一把粉末。
趁着苏合屏息遮面之时,用手握紧苏合的剑,猛地一推,便将自己挣脱了开来。
只是剑一离身,血液便汩汩而出,北蛮国师急忙给自己点了穴道止血。
苏合忽觉身上痛痒难忍,那药粉,竟是直接作用于皮肤的。
“啊”
苏合没忍住,蜷缩着身子喊了一声,继而嘶吼道:
“国师小主与你无冤无仇,还视你为长辈,对你敬重有加,你为何要如此对她”
“哈哈,哈哈哈哈。”
北蛮国师一手按压着伤口,另一只手,还死死攥着那只银铃,如疯魔般笑了几声。
“牧其儿,她可是我此生最好的作品,只要用得好,一人可抵千军万马。是我造就了她,我爱护她还来不及。
毁了她的,是你们这些凡人你们毁了她的恨,毁了她的斗志,她本可以千秋留名,如今却只能庸碌无为”
“砰”
北蛮国师的身子,突然倒飞了出去。
却是白枭一脚踢出,他实在是听得怒火翻腾,将牧其儿交给青枫照看,便飞身而至。
白枭转身看了眼痛苦扭曲的苏合,给他口中塞了一粒百消丹,又一拳朝北蛮国师砸去
“啪”
国师艰难地抬臂抵抗,可他如今重伤在身,哪里能是白枭的对手。
白枭站在他面前,居高临下,此刻如同操控他生死的神。
“凡人”
“啪”
“你这阴沟里的鼠辈,还真把自己当个半仙了”
“啪”
“作品你以为你是女娲在世,还是大罗神仙转生”
“啪”
“你要不要撒泡尿照照,看看你自己这摊肉泥,现在是个什么德行狗都不吃的东西还敢大言不惭”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