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容对于林言言明明在校,却屡不归家的行为表示强烈谴责。
若不是她每次回来都要洗澡,换下来的衣服也不怎么收拾,程婉容恐怕真的要和她谈一谈冷落室友的问题了。
每晚程婉容都只能夹着林言言换下的衣物,抱怨着那个不着家的女人。
不过她知道,林言言是在照顾那个重伤的学弟,这才没闹腾。
好像还是为了保护言言而受的伤。
她都不敢想,一个普通人,是怎么在恙的手里保护林言言的。
脑海中根本就没法理解这个概念。
寂寞之情无法舒缓,她只能选择蹂躏林言言的衣物。
反正也是她负责洗。
“言言这衣服为什么有股熟悉的味道”
程婉容耸了耸鼻子,将自己双腿紧紧夹着的衣物取下嗅了嗅。
果然有一股很熟悉的味道。
好像是自己身上的。
她钻进领口,嗅了嗅自己的,和言言衣物上的一模一样。
“哇擦”
“这臭女人”
“居然敢用我的沐浴露”
“肯定是拿去勾引学弟了”
“坏女人坏女人坏女人”
程婉容在床上扑腾着,对着湿暖的衣物无能狂怒。
“嘿嘿言言用我的沐浴露了嘿嘿嘿”
“下次要不放点不可描述的药水进去这样她洗完澡后”
林言言自然不知道程婉容正在对自己进行着日常的yy。
那女孩什么都好,做饭好吃,穿衣有品,身段完美。
可惜偏偏是个社恐兼神经病。
否则倒可以介绍给游人认识认识。
她给顾游倾买的新笔记本已经到了,在病床上撑一个小桌子,肌肉尚未完全恢复的他,倒也能打打游戏。
算是这些天,他除了和师姐“调情”和被“调情”之外,唯一的娱乐活动了。
白老师进了屋,看见正在开黑的两人,不由得皱了皱眉。
“言言,虽然你学弟身体好了一些,恢复得也比常人快,但还是需要多休息,别整天拉着人家打游戏”
林言言颇为无辜:“明明是他想玩的。”
“你好歹是星柽大学的练炁士榜样,天天窝在我这玩游戏算怎么个事”
听到这话,林言言低头嘟囔着:
“我可从没想要做过他们的榜样”
“都是他们硬加到我头上的。”
她只不过是一个爱玩游戏的网瘾宅女罢了,爱好也就这么点,spy也算是其中一样。
每天在那些人面前板着个脸可累了。
“对了,顾同学,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吃东西了,只要不是辛辣或者刺激喉咙之类的。”
“”“”
两人顿时来了精神。
这几天顾游倾一直都在挂营养液,根本没能好好吃饭。
师姐为了照顾他的感受,也都是自己吃完再来病房。
虽然挂了营养液后,身体所需的能量确实补充足够,但那种来自生理上的饥饿和空虚感,始终让顾游倾觉得没什么心力劲。
或许这就是传承自前世刻进dna中的人体本能吧。
眼下,能够好好地吃一顿饭,倒成了顾游倾排在第二的愿望。
第一是希望那个不知神隐到何处的师父,能够回复自己的消息。
林言言已经掏出了手机,准备给程婉容打电话,以自己穿过的丝袜为代价,拜托她帮忙煮一顿好吃的。
顾游倾奶着挂机在副本里的“织娘”,不禁问道:
“师姐,说起来,这几天你见过师父在线吗”
“嗯”
突然提起林言言的大号,自然让她心一惊。
莫非是游人又给自己发了什么消息
这些天都在他的病房里忙着,根本没有机会去看
她甚至都差点忘了自己还有个马甲这件事
“没没见过啊,或许是在忙吧,你知道的,大神通练炁士,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做。”
她敷衍了几句。
“也对。”顾游倾点了点头。
林言言立即岔开话题:
“对了,我让我室友给你弄点好吃的补补,你在这等我”
“不用那么麻烦吧师姐,食堂里打包一些”
“不行,你现在是伤员,听我的”
“你就在这等着就好。”林言言强势地打断了顾游倾,合上自己的笔记本后,离开了病房。
使用神通飞快地赶回宿舍,她冲进了程婉容的房间,将正在睡午觉的程婉容给拎了起来。
衣衫不整的程婉容砸吧砸吧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啵的一声就在林言言的脸上嘬了一个红印。
林言言嫌弃地擦净后,将迷糊的程婉容给弄清醒了。
“醒了没”jujiáy
“醒了醒了”程婉容软着身子,扶着林言言:“明明知道人家很敏感的,还这样”
“根本就没有人家梦里的那么温柔”
“好了,我的林家大小姐,这次回来要做什么”
林言言钻进自己的房间,翻出另一只手机,一边说道:
“容容,帮我做顿饭吧,给伤者吃的,要清淡一些”
这下程婉容总算是明白了林言言急急忙忙赶回家的原因,双手往腰上一叉,便不忿道:
“喂林言言,你自己听听像话吗昂”
“像话吗你怎么说也是一个女孩子连饭都不会做还让别的女孩替你做饭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一边吐槽着,程婉容一边上赶着去摸摸林言言到底有没有良心。
因为有求于人,林言言这回忍了几秒。
“拜托啦,我想他吃的健康一点。”
林言言双手合十,可怜巴巴地眨着大眼:
“拜托啦拜托啦”
程婉容哪顶得住这架势,这言言给自己随意拿捏,甚至都没将自己踹飞,已经让她乐得找不着北了。
她何曾见识过这么不嫌弃自己贴贴的林言言
再加上林言言不停地在她耳边夸她人美心善厨艺好,糖衣炮弹之下,程婉容飘飘然,当即便答应给顾游倾做一顿四菜一汤。
“言言”
“你说只要这几天你帮我做饭,你的要求我都答应你。”
“那我可真的要说了哦”
“你说就是了只要不是很过分的要求。”
“第一这些天你所有换下来的衣服,都得归我我帮你洗”
“好依你。”
“第二你不在这的这些天我要睡你的房间”
“行。”
“第三”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