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争不过就用拳头说话吗”陈氏哭笑不得地看着齐夭夭说道。
“一力降十会。”齐夭夭挥舞着粉拳道,只是这小拳头,白净的脸颊,加上软糯的声音,没有什么威胁力,反而可爱的紧。
“呵呵”陈氏不厚道地笑道,“齐氏啊你这拳头打出去,跟挠痒痒差不多。”
齐夭夭极其郁闷的看着她,再有气势的她,配上这软萌的容貌和气质,也威武霸气不起来。
沈舟横看着她双眸一下子暗淡没了光彩赶紧说道,“我给你做好了弹弓了,好好练,一定可以的。”说着拿了出来,放在了已经收拾干净的饭桌上。
“你做这个小孩子玩意儿干什么”陈氏板着脸看着他说道,“胡闹”
齐夭夭拿起了打磨光滑没有任何毛刺的弹弓,“这个怎么做的。”拉着弹力很强的皮筋问道。
这时候没有橡皮筋儿吧要怎么解决
“这你最好别知道,我怕吓着你了。”沈舟横浅褐色的瞳仁凝视着正在把玩弹弓的她说道。
“吓着”齐夭夭闻言挑眉看着他说道,这世上还能有吓着她的东西,不能够啊
“到底是什么”这么说越发激起了齐夭夭的看着他说道,如墨玉般的双眸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沈舟横很没出息的投降道,“好吧好吧是动物的筋,具体就不说了。”
齐夭夭还没反应呢陈氏嫌恶地看着她手里的弹弓,“快把它拿走。”嫌弃的不要,不要的。
“只有这个松紧有弹性。”沈舟横点点她手里的弹弓道,目光落在陈氏身上道,“娘,您嫌弃什么这肉您还吃呢用这筋做弹弓怎么了”
“也是哦”陈氏神情缓过来道,“乍一听怪吓人的。”
“我会好好练习的。”齐夭夭转着手里的弹弓道,做的还挺不错的,比她想象的好,她以为就个树杈呢
“用它练习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陈氏一脸迷糊的看着他们说道。
“练习打鸟儿啊”齐夭夭简单轻松地说道。
“你好好的打它们做什么人家又没招你惹你的。”陈氏目光奇怪地看着她说道。
“夭夭说的是打野鸡、野鸭子。”沈舟横闻言赶紧解释道,“总不能一直吃鱼吧会腻的,换换口味儿。”目光又落在齐夭夭身上温柔鼓励地说道,“我等着吃的那一天。”
这语气跟哄孩子似的。
“俺嘞老天爷就齐氏手里这弹弓能打下野鸡,真是做梦比较实在。”陈氏毫不客气地说道,这冷水泼的特顺溜。
齐夭夭紧抿着双唇,这人太不会说话了。
怎么自己也跟着变的幼稚了,平复了情绪后,齐夭夭看着她说道,“拭目以待好了。”咱们用事实说话。
“娘”沈舟横祈求地看着陈氏,微微摇头,使使眼色,别打击人家的积极性嘛“有志者事竟成,多多练习,说不定就打着了。”
说不定齐夭夭闻言这话确定是帮她的,还是打击她的。
“天不早了,我睡觉去了。”齐夭夭拿着弹弓站起来看着他们二人说道,话落转身走了几步掀开帘子进了卧室。
沈舟横见状慌里慌张的起身,“娘,我去看看,您别多想啊”
“这我也没说啥呀至于生那么大的气吗”陈氏不满地嘟囔道,“哄她,都不知道哄哄我,她生气,我还生气呢我是她婆婆,是长辈。就这么甩脸子,真是不知礼数。”起身下了台阶回了自己的房间。
哐当哐当,织布机特有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听着比平日里声音大。
这是气都撒到了织布机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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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舟横进了房间,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坐在梳妆台前,将金簪,步摇都放进了首饰盒里,“你没生娘的气吧”
“没有啊”齐夭夭转身清亮的双眸看向坐在鼓凳上他道,“生气有什么用,我喜欢用事实说话。”双眸精神奕奕的,非常有信心。
“老实说这弹弓打麻雀很容易,这野鸡太大,你这石子儿太小了没什么杀伤力,太大的话,准头就很难把握,且距离也非常的近。野鸡有点儿动静,早就飞了。”沈舟横仔细的分析道。
齐夭夭闻言星眸闪着璀璨的光看着他说道,“说的不错,可如果打的要害呢一下子就一命呜呼了。”
“可这需要高超的技艺,你才刚拿到弹弓。”沈舟横食指点点被放在圆桌上的弹弓道。
“熟能生巧,勤加练习。”齐夭夭黑曜石般的双眸闪着迷人的光泽看着他说道,“等你从乡下回来验收。”
沈舟横闻言心中一喜,看着信心十足的她,不忍泼冷水,“那我等着,祝你得偿所愿。”
小瞧我哼哼齐夭夭站起来端着木盆道,“我去洗漱。”
“去吧去吧”沈舟横满脸笑容地看着她说道。
齐夭夭端着木盆穿过厅堂,出了堂屋。
她去了后院水井旁,洗漱了一下,回了卧室。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偶尔的虫鸣声,让县衙更加的静谧。
齐夭夭现在也慢慢的适应了这样的慢节奏的生活。
一夜无梦,一大早起来,与沈舟横一起晨跑完,吃过早饭。
齐夭夭就看着沈舟横穿着短褐,打着绑腿,穿着草鞋,头上戴着斗笠,背着背篓,背篓里放着斧头、绳索、干净衣服一套、一些干粮,水囊,药箱
“我走了啊”沈舟横清澈如水的双眸看着她们说道。
“等一下,你就穿这去吗”齐夭夭看着上下打量着他说道。
“啊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沈舟横满脸疑问地看着她说道,“怎么不习惯吗这才是典型的庄稼汉的穿着,不对,应该比我的还差。”
“你这走山路穿草鞋会费脚的。”齐夭夭指指他脚上的草鞋道,“不是有做好的布鞋吗”
“我可舍不得穿。”沈舟横想也不想地说道,“走上这一趟,布鞋就穿废了,草鞋,我这背篓里还有,穿坏了,扔了也不心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