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沈舟横转身离开,再回来时,手里多了个大茶壶。
齐夭夭兑着热水,洗脸、刷牙,洗洗脚
洗漱好了齐夭夭提高声音说道,“我洗好了。”
“我刚才洗过了,现在刷刷牙,洗洗脸就好了。”站在瓶门外的沈舟横走过来笑着道,“你赶紧回吧趁着还有些明儿。”
“那我走了。”齐夭夭微微转身看着他说道。
“还是我送你回去吧”沈舟横想了想跟在她身后道。
“不用这地面很平整的,走了这么久早就熟悉了。”齐夭夭摆了摆手看着他说道。
“手给我,我拉着你走。”沈舟横朝她伸出手道。
齐夭夭躲避他伸来的手掌道,“真不用了。”
“咱们要在这里一直掰扯吗”沈舟横黝黑的双眸直视着她道,“乖,听话。”
“我是小孩子吗”齐夭夭脸色难看地看着他说道,“不要拿对待小孩子的态度来对我。”
“呃”沈舟横被她突入起来的脾气给整懵了,赶紧说道,“别生气,我不拉你,送你回去好吗”
“抱歉,我语气不太好。”齐夭夭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看着他道。
比起她生气,现在道歉更加让沈舟横摸不着头脑,“我没关系的,只是你为什么发脾气。”沈舟横小心翼翼地说道。
“怎么说呢”齐夭夭漆黑的如浓的化不开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只想说这怀了孕的差别太明显了,女人是不是就这剩下传宗接代的用处了。”
“呃”沈舟横闻言消化了一下她说的话,想想刚才自己和自家娘亲好像高兴的忘乎所以了,忽略了孩子娘亲的感受了。
“怎么会”沈舟横想通之后立马说道,“关心孩子也是关心你,你好孩子才好对吧”
这小子花言巧语说的真流,齐夭夭在心里腹诽道。
昏暗中沈舟横机灵地说道,“夭夭不是还想进山打猎我推着板车拉着你进山可以吧”
齐夭夭黛眉轻挑,脑子转的够快,“你不忙吗哪里天天有时间”
“我们先回去,等洗漱好了,咱们屋里聊。”沈舟横指指天空道,“在黑了,可就真看不见路了。”
“嗯”齐夭夭轻点了下头,抬脚朝主屋走去。
沈舟横睁大眼睛仔细看着路,小心的跟在她身旁,双手虚空展开。
齐夭夭见状嘴角直抽抽,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看着这小子如螃蟹似的,横着走路。
“你这样走不别扭吗”齐夭夭放慢脚步黑漆漆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没事”沈舟横抬头瞥了她一眼道,“这样你要被绊倒了,我你就可以直接抓着我避免了。”
齐夭夭看着他那笨拙的样子,轻斥自己,那么扭捏干什么
齐夭夭真服了这笨小子了,伸手抓着他的手他温热,略显粗糙的手道,“咱们走吧”
沈舟横欣喜若狂的看着她,浑身散发着喜悦之情,“好”
“别多想,我只是不想发生意外。”齐夭夭声明道。文網
沈舟横闻言眼底划过一丝失落,随即又打起精神道,“知道,知道。”这声音中透着愉悦。
慢慢来,这已经有进步了。
沈舟横拉着她回到了卧室,房间里已经彻底的黑了,将她安置在床上道,“你赶紧上床去,我去去就来。”转身离开。
沈舟横回来的很快,将木盆放在脸盆架上,摸黑上了床。
“你还没睡啊”沈舟横听着浅浅的呼吸声说道,伸手将床帐放下来,压好了。
背靠着墙坐的齐夭夭看着晃动的黑影道,“你刚才说的啥意思”
“哦我拉着你去,你打猎,这样娘就没啥说的了,你就不缺吃的了。”沈舟横抿了抿唇忽然问道,“学弹弓快不快,最好我学会了,你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越说越兴奋。
“你有时间吗”齐夭夭开口提醒道,“你不是还要给人家青峰村引水。”
“哦”沈舟横信心满满地说道,“这次去村里核对具体的数据,接下来要去州府请示,顺利的话半年能批示就不错了。即便可以开始,只能冬天干。”
“为什么”齐夭夭不解地问道。
“其他时间还要种地的,只有冬闲才能开山凿石。”沈舟横眉宇间难掩笑意地说道,“大早上陪你上趟西山还是可以的。”
想了想又道,“等你月份大了,我这弹弓应该也练出来了。”
天真的家伙,齐夭夭躺了下来道,“睡觉。”
“你同意啦”沈舟横高兴地说道。
“我不同意,你就不会跟着啦”齐夭夭没好气地说道。
“呵呵”沈舟横傻笑的躺了下来,倏地又坐起来道,“这一回我跟秦老五商量好了,等收过秋,闲下来,让他给咱盘几个火炕。”
“啥意思”齐夭夭睁大眼睛看着他问道。
“冬天冷,这架子床根本不抗冻,屋里放火盆太烟了味儿还打,保暖上更不如火炕。”沈舟横兴致勃勃地又道,“火炕好,柴火充足,过个暖和的冬天。到那时你生孩子,正好大人小孩儿都冻不到。”
“你做主吧”齐夭夭拽了拽被子道。
“夭夭,你是不是特别不喜欢娘说抱个大胖孙子。”沈舟横侧身躺下来说道,两人并排躺着距离近的能闻见她身上似有若无的馨香,闻着很安心。
“既然你问了,我就坦白的说。”齐夭夭实话实说道,“这生男、生女还不知道呢万一生个女儿,是不是要如草芥一般不待见啊”
“怎么会咱家可不重男轻女,不管男女都是我的孩子,喜欢还来不及呢”沈舟横急冲冲地说道,“这事我会和娘说的,让她注意一些。”
“说的比唱的好听。”齐夭夭不太相信地说道。
“真的,不骗你。咱家就我一个,娘一直很后悔只有我一个。不拘着有个弟弟、妹妹也有个伴儿,不至于孤单一人,遇事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沈舟横感慨唏嘘道。
“睡觉。”齐夭夭闭上了眼睛。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