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男人”沈舟横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看着她说道。
齐夭夭双眸如浓的化不开的墨,盯着他趁机表明自己的态度道,“贪花好色,喜新厌旧,不是烂男人是什么”
沈舟横轻抿了下唇看着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听夭夭这意思,不喜欢男人朝秦暮楚。”
“那是当然了,将心比心,你喜欢女人也像男人一样喜新厌旧吗”齐夭夭深潭似的黑眸看着他反问道。
“当然不行了。”沈舟横想也不想地说道,这是个男人都无法容忍。
“所以啊凭什么女人要从一而终,男人就可以小妾一房接一房往家里抬。”齐夭夭双眉轻扬露出乌黑的瞳仁看着他说道,“我跟时下的女人不一样。”
沈舟横眼底雀跃的看着她问道,“那你会怎么做”
与冷漠的她相比,愿意敞开心扉讨论这些。
虽然是自己旁敲侧击,但怎么能不叫沈舟横欢心呢此时的他浑身散发着喜悦之情。
“休了他”齐夭夭红唇轻启看着他笑眯眯地说了三个字。
沈舟横闻言笑着努努嘴,这休书现在都不用别人写了。
与先前那封休书是他保命的文书,现在从她坚毅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是认真的。
敢有歪心,那真是说一不二。
沈舟横紧张地看着她问道,“那如果休不了呢”
齐夭夭食指轻抚额头,微微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他,视线最后定格在他的双腿间,“剪了它”手指比划着剪刀状。
沈舟横顺着她的视线看过来,夹紧了双腿,吞咽了下口水道,“你没机会的。”
“哦”齐夭夭双眸充满兴味看着他拉长声音道。
“只靠俸禄我哪里养得起小妾啊”沈舟横如一汪清泉清澈见底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那有钱呢”齐夭夭单手托腮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道。
“我可不做贪官的。”沈舟横严肃地看着她说道。
“嘎”齐夭夭一头雾水地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看着呆呆的她,愉悦地说道,“就是一品大员单纯只靠俸禄他也养不起小妾的。这额外的钱财,来历不正的多。”
“呵呵”齐夭夭闻言摇头失笑,他可真行,“话别说的太满了,男人的话。”微微摇头,摆明了不相信。
“让时间来慢慢证实。”沈舟横眼睛明亮而深邃,就像是一潭温柔清澈的水。
“喜欢我会很辛苦的。”齐夭夭深深吸了口气,目光专注地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眼瞳瞬间放大,脸上流露出被震撼的表情,还有一些不知所,慌张地说道,“不辛苦,不辛苦。怎么会辛苦呢单纯的喜欢是一件幸福的事。”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调整一下自己脱离节奏狂跳的心脏,强迫自己的注意力从她甜甜软软糯糯的嗓音中转移出来。
“是啊男人嘛不喜欢这个了,还有下一个吗没合上眼之前可以不断的喜欢。”齐夭夭冷哼一声道,“女人喜欢错一个这辈子就完了。”撇撇嘴不满地说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听听,歧视的很男的真怕入错行吗大不了再换个行当,别人还夸一句有上进心。即便入了歧途,那也是误入,再回来仕途经济,那也是浪子回头金不换。”
闭了闭眼道,“女怕嫁错郎,真要嫁了个吃喝嫖赌浪荡子,就一句。”竖起食指道,“能在改嫁吗”
“呃”沈舟横被她噼里啪啦一顿,给堵的哑口无言。
他从来不知道他家夭夭嘴皮子这般利索。
“都说以夫为纲,那么县太爷能跟我说说怎么个意思”齐夭夭幽深犀利的双眸看着他问道。
提及这个沈舟横来了兴致,“这以夫为纲,通俗点儿说就是:夫唱妇随,夫妇相敬如宾。夫为一家之主。主,要能立正标竿。主,要明白道理。主,对妻要以坦诚相待,体贴关怀、内鼓励、安慰,治家需包容让事,不该制造婆媳对立,凡事以和为贵,为修身齐家的根本。在日常生活中夫妻能同甘与共苦,能容同修与同福。如家规难立,失了伦常,家就不能和蔼兴旺,此谓夫为妻纲。”
齐夭夭眼底划过一抹奸诈的笑意看着他说道,“作为夫,你能做到坦诚相待,体贴关怀,内鼓励,安慰,包容吗”黛眉轻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沈舟横那眼睛漂亮的像是鸦羽般的睫毛下桃花揉碎在清澈的眼睛里一般,看着她宛若猫眼的双眸,尽显高傲,那奸诈狡猾的笑容,真是藏也藏不住。
也许根本不想藏,让他清晰的看到真实的她。
“能”沈舟横明媚的桃花眼凝视着她重重地点头道。
这男人清澈的目光温柔的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是阳春三月下微薄荡漾下清澈的湖水,令人忍不住浸于其中。
齐夭夭眨眨眼,清澈明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嘴上说说可不行。”
“实际行动你看着。”沈舟横闻言轻轻勾起唇角看着她宠溺的一笑道。
齐夭夭不自觉的捏了捏自己的耳朵,他那磁性的嗓音仿佛有电流酥麻淌过耳朵。
“那就拭目以待啦”齐夭夭双眉轻扬,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光泽。
沈舟横嘴角噙着笑意温柔地看着她,石头终于捂出点热度了。
齐夭夭灵动悱恻的双眸在他身上转了转。
“你看我做什么”沈舟横迎向她琉璃似的双眸问道,“我有什么不对吗”
“县太爷从小接受的圣人教诲吧”齐夭夭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
“嗯”沈舟横轻点了下头看着她说道,“夭夭想说什么”
“我想说,孔圣人他老人家,对男人的要求可是非常高的。”齐夭夭眉峰挑了挑道,“对吧”
“嗯哼”沈舟横点了点头道。
“不但要文武双全,还要君子六艺:礼、乐、射、御、数。”齐夭夭黑得发亮的星眸看着他说道。
“对啊我在武方面不行。”沈舟横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穷文富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