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夭夭看着她将手套脱下来,开始做另外一只,“坏了。”
“咋了,咋了。”陈氏不解地看着她问道。
“这做成一顺了,都是左手。”齐夭夭指指陈氏手里的手套道。
“啊”陈氏挠挠头道,忽然又笑道,“这个简单,我在做两个右手不就得了。”拿起了剪刀,“两副正好替换着。”
等陈氏做好两副手套,沈舟横从书房出来了。
“写完了”齐夭夭抬起头乌黑的瞳仁看着他说道。
“写完了。”沈舟横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明就张贴出去。”
“用配图吗”齐夭夭点漆黑亮地双眸看着他又问道。
“这个就拜托娘子了。”沈舟横朝她拱了拱手道,“得好好琢磨一下,必须简单通俗易懂。”
“明白。”齐夭夭笑着点点头道。
“来来来,横儿试试这个。”陈氏黑亮的双眸看着他催促道,“把手伸过来。”
“哦”沈舟横听话的伸出手来,就见陈氏做好的袜子戴在了他的手上,拿着带子又系在了手腕上。
“大小看着还可以。”陈氏看着他被套住的双手道,抬眼看着他又问道,“怎么样”催促道,“别顾着看啊动动手,看看活动如何”
沈舟横双手展开握住,满脸笑意地看着陈氏道,“这个挺好的,戴着干活护手。”忽然想起来道,“这个叫什么总不能叫袜子吧”
“当然不能了,这哪能手脚不分呢”陈氏闻言想也不想地说道。
“手套。”齐夭夭开口道,“把手给套住。”
“生动形象,手套。”沈舟横闻言点点头认同地说道。
“县太爷看着这手套没什么想法”齐夭夭灵动的双眸滴溜溜转着看着他问道。
“啥想法”沈舟横视线从手上移开看着她不太明白的问道。
“手套啊不一定要干活的时候戴啊”齐夭夭琉璃似的双眸闪着细碎的光看着他说道。
“不一定干活的时候戴”沈舟横看着手上的手套眼波微微流转,忽然眼前一亮道,“啊冬天还保暖,用皮草的效果会更好。”
“咱家正好有不少兔皮,给你做手套。”陈氏激动且高兴地说道,心疼地看着自家儿子的双手道,“这样冬天写字也不会太冷了,冻得满手冻疮了。”
齐夭夭错愕地看着陈氏,这也不算错,先想到自己嘛
“夭夭你到底有什么想说的啊为夫愚钝,请指教。”沈舟横清澈的目光凝视着她道。
他们没有这种概念或者是思维,齐夭夭也不兜圈子了,干脆道,“卖啊”
“呵呵”陈氏闻言轻笑出声道,“这个简单的看一眼,谁家女人还不会做啊用做衣裳剪下的边角料拼拼凑凑都能做。”
“我没说卖给普通人,卖给大户人家,用上好的皮料子。”齐夭夭双眉轻扬兴奋地看着他们说道。
“儿媳妇,想法不错,可是这大户人家有丫鬟甚至是绣娘的,人家自己就可以做,何必买呢”陈氏满眼疑惑地看着她说道。
“总有买的吧”齐夭夭被她给打击只好说道,目光看向了沈舟横道,“县太爷你怎么看”
“不能与民争利。”沈舟横澄净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齐夭夭给气的腾的一下站起来,压抑着自己的怒气微微勾起唇角笑着道,“这怎么能叫与民争利呢”眼底没有一丝笑意,“我这是想民之所想,系民之所系。”
气死我了,齐夭夭胸脯剧烈的起伏,还以为说服了他了。
沈舟横闻言惊讶地看着她,这张嘴可真能说,还师出有名喽
沈舟横柔软的如清水的桃花眼看着她想了想说道,“这个咱不能做”看着如爆仗的她握着她的手,“听我把话说完。”发现还戴着手套,立马摘,重新抓着她躲避地手道,“不能与民争利是第一,没有皮料子是第二,这买卖只能一次性。”
“前两个我明白,第三个啥意思。”陈氏满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是这样的,娘说这个简单,看一遍就会了。不论是自己做,还是别的商人不是傻瓜,奸商可不是白叫的。”沈舟横温润的双眸看着她细细的解释道。
“明白了,这就是一锤子买卖。”陈氏闻言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嗯”沈舟横沉吟了片刻都,“所以这个还得先保密,等到了冬天才行。”
“那你的手”齐夭夭目光落在他的手上道。
沈舟横看着面色柔和了许多,明明生气还关心自己,眉宇间毫不掩饰的喜悦,“没关系,先用布条绑着。”笑了笑又道,“再说了,我又不是天天干粗活,就这几天。”
齐夭夭瞪了他一眼,“吓唬我很好玩儿吗”
“不是吓唬你,你这想法很好,可是要找人合作,挣不了多少钱的。”沈舟横严肃且认真地看着她说道,拉着她坐重新坐了下来。
“我有没想一口吃个胖子啊”齐夭夭如琉璃似的晶莹剔透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而且这个在咱们县挣不了多少钱”沈舟横修长的食指划过眉头道,“人口少,富户就更不多了。”仔细想了想道,“还是得找人合作。”
“找谁呀咱认识的人也不多。”沈舟横紧抿着双唇眼神不停的转动。
“程缂他就是做布料生意的。”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说道,“被隔壁县太爷给敲诈的损失惨重,急需突破性的一本万利的买卖。”
“这个上次我把人家给骂走了,回头找他合作。”沈舟横不太情愿地说道,思索了片刻道,“我虽然不会做买卖,但是我也知道一句话那就是上赶着不是买卖。”
“不着急,离冬天还有些日子。”齐夭夭眉开眼笑地看着他说道,灿若星辰的双眸在夕阳下折射出七彩的光。
“怎么这回不着急了。”沈舟横讶异地看着她问道,明明刚才虽然面色平静,可明显生气了,还是非常生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