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沈大人,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别掺和程缂的事情。”乔大勇急的站起来道,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沈舟横。
“我掺和程缂的啥事啊”沈舟横一脸憨厚的看着他说道,“这个程缂就是来谢谢我的。”
“上次不是谢过了吗”乔大勇不解地看着他说道。
“这不是他提前收了麦子嘛避免了暴雨淹没庄稼。”沈舟横澄澈的双眸看着他说道,“我可听说,南邑县这次暴雨受了不小的损失。”
原来是为这事啊乔大勇在心里嘀咕道,自己也提醒他了,想必他不会傻的去照拂这个程缂吧
这严本立在南邑县那是只手遮天,他要是看上谁家的家财,那最好乖乖的双手奉上,还能家宅平安。
不然的话,那是家破人亡,真的是破家县令
“是啊”沈舟横悲悯的眸光看着他说道,“日子不好过,这希望惠民告示,有关暴雨过后,土地自救的办法能传过去,帮助更多的庄户人家,不耽误秋播。”
提及这个乔大勇神色动容目光湛湛地看着沈舟横,这以前发生啥天灾,那都是自救,县衙可没人管过那些庄户人家。
这些日子一道道惠民告示贴出来,除了文字有差役念,这图画版,通俗易懂,不认识字也能看得懂。
有章有法的,甭管最后结果如何这心里上得道的莫大的抚慰。
夏收没多大的损失,这秋就不太好说了,这雨水泡过的良田,那是不太好种,收成不太好的。
“沈大人真是我平邑县之幸”乔大勇眸光真诚地看着他由衷的说道,特别是跟南邑县的县令对比一下,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行了,别拍马屁了。”沈舟横闻言笑了笑道,“我也是照着农书搬来得,结果还未可知呢”
言外之意,可不是自己的想法。
“那您这心里也有着小老百姓。”乔大勇特实诚地看着他说道。
“被百姓称为父母官,总得做些事实吧”沈舟横眸光真诚地看着他说道,又端起了茶盏道,“没事了吧”
“没了,没了。”乔大勇拱手行礼退了下去。
没想到啊严本立后面蹲着不是州府,而是省府。
傍晚时分,沈舟横踏着夕阳而来,“我回来了。”
陈氏激动地下了台阶,三两步走到他眼前道,“程缂又来找你干什么”
“咱坐下说话。”沈舟横走上台阶,拉着竹椅坐了下来。
“快说、快说。”陈氏坐到他对面催促道。
“我这县衙都漏成筛子了,屁大点儿事,人尽皆知了。”沈舟横无奈地看着她们说道。
“横儿说的,衙门无私事,还怕人家说啊”陈氏振振有词地看着他说道。
沈舟横闻言一愣,随即摇头失笑道,“您都说了衙门无私事,那程缂肯定是公事啦”明亮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
陈氏闻言一愣,随即道,“公事就公事,他来干什么”
沈舟横详细的说了说,程缂为何而来
“这你都没有查到过吗”齐夭夭一脸好奇地看着沈舟横说道。
布政使耶按后世的说法那就是掌管一省的财政和人事的,有实权的肥缺
油水大大的。
“没有,我这注意力都在咱们县,眼睛都在这一亩三分地上。既不想上,也不向下,更不没有向左向右了。”沈舟横食指向上下左右指了指。
“这可不行,这天下的不知道,这本省的他们之间的内在联系你得清楚的知道,不然得罪了谁你这七品县太爷都吃不了兜着走。”齐夭夭担心地看着他说道。
“啊我才入仕途满打满算还不到半年,人名和品阶都对不上,这他们之间的关系更不知道了。”沈舟横垮着脸看着她说道,太难为人了。
“慢慢来吧”齐夭夭幽深的黑眸看着他说道。
齐夭夭深如黑潭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听你的意思这个程缂要变卖家产,离开南邑县了。”
“不然还能怎么办留在南邑县,最终也逃不了严本立的魔爪。”沈舟横微微摇头无奈地说道。
“那他就没想过找个靠山。”陈氏双眸灼灼地看着沈舟横道,“找个比县太爷更大的官当靠山,官大一级压死人嘛”
“现在找谁都晚了。”沈舟横轻叹一声道,“知道这后面站的大佛,娘您觉得找谁合适呀”
“呃这我哪儿知道啊我现在才掰扯明白县衙的品阶,在往上我还得现学。”陈氏特朴实地说道。
“呵呵”齐夭夭黝黑的双眸微微流转看着他说道,“那这个程缂来找你干什么”
“就是。”陈氏眨了眨眼看着他说道,“难不成还指望你救他不成。”瞳孔骤缩看着他说道,“你可不许办傻事啊咱可没有那么大的能耐。”
“娘,没有,他就是来谢谢我,并告辞的。”沈舟横脸不红、气不喘地看着她说道。
反正家产挂在他名下这事,他也拒绝了,就让娘亲知道了,又该心疼了。
还是不说了。
“告辞”陈氏轻叹一声道,“这是下了多大的狠心啊故土难离,他们那个县令下手有多黑啊”
齐夭夭看着瓦蓝、瓦蓝的天空道,“感觉南邑县的天比别的地方高了三尺。”
“啥意思”陈氏满脸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呵呵”沈舟横双眸盈满笑意,食指点点她道,“挖地三尺啊可不天高了。”
陈氏意味过来,嘴张张合合,“儿媳妇你这张嘴啊”
“你们什么时候押着运粮车去州府啊”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问道。
“粮征的差不多了,就这三、五天了。”沈舟横闻言想了想看着她说道。
“你要亲自去吗”齐夭夭好奇地眨眨眼看着他问道。文網
“当然了,以往这可是个苦差事,没人愿意去。”沈舟横明亮的桃花眼看着她说道。
“为啥呀”陈氏不解地问道。
“因为平邑县这粮食征的是最少的,还经常征不上去。与人家纳粮大户比,俺们是末流。”沈舟横砸吧了下嘴不太好意思地看着她们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