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天太热,这凉拌的爽口。”莫雁行神色如常地看着周斯年说道。
装,给我装不就是想分口鸡蛋吃,出息啦
结果这菜里扎了猛子下去,都找到一点儿鸡蛋末。周斯年在心里嘀咕道。
周斯年嘴上却道,“大鱼大肉的太腻,我也换换口味儿。”
“这菠菜上白色的点点是啥”莫雁行手中的筷子点点他的菜道。
“莫老哥,就咱俩,你还不知道这是啥呀”周斯年看着蒜蓉菠菜道,“鸡蛋呗用沈大人的话,感谢咱们的鸡蛋呗”眉峰轻挑看着他道,“味道如何啊”
“你吃口不就知道了。”莫雁行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就咱俩,想说就说,何必拐弯抹角呢”
“这可是赤果果收买人心。”周斯年放下筷子直言不讳地说道。
“我没那么傻,这我还看得出来。”莫雁行一撩眼皮子看着他说道。
“这他把人都笼络去了,把咱给挤兑着没地儿了。”周斯年忧心忡忡地看着他说道,“他也太不讲规矩了,作为县令如此不顾体面的行事。”
莫雁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问道,“哪里不顾体面了。”
“跟差役们打成一片,讨好他们,他可是县令,官威何在”周斯年嗤笑一声道,“真以为拉上那些差役就能架空咱们了,做他的春秋大梦。”
“周老弟,你是不是想太多了。”莫雁行看着他因嫉妒而扭曲的面孔道。
“是你想的太少了。”周斯年目光直视着他道。
“那你说他想干什么”莫雁行好笑地看着他说道,“他能干什么咱手里的权力小了,还是没了。”
“莫老哥,你别被他的憨直的样子给迷惑了。”周斯年痛心疾首地看着他说道,“像那些差役似的,小恩小惠就被收买了。”
“那你说,他收买他们做什么那些差役手里有什么实权”莫雁行轻笑出声道,“这县丞、主簿,最起码都有功名在身的。他们连秀才都算不上,也就认识些字而已。还能取代了咱们。”
周斯年被堵的哑口无言,吭哧了半天又道,“他收买走了,咱们无人可用啊”
“那些差役用他们干什么”莫雁行白了他一眼道,“又不是隔壁南邑县的差役,那是县令的打手,为非作歹,欺行霸市,欺男霸女的咱们等闲用不着他们。”顿了一下又道,“用得着,那也是公事”
“莫老哥你这么一说,好像我小肚鸡肠似的。”周斯年讪讪一笑脸色难看道。
“我可没这么说。”莫雁行嘴角噙着笑意看着他说道,“说句实在话,你真没必要在这些小事上斤斤计较。”
“啥意思”周斯年闻言这有情况啊
“这开山凿渠的事州府同意了,这谁去青峰村坐镇啊”莫雁行老神在在地看着他问道。
“那肯定县太爷呗他一手主持的,咱又不懂。”周斯年意味过来道,“等等莫老哥的意思,县太爷就不在县衙了。”
“别的季节不好说,反正冬闲肯定不在。这是开山凿渠,不是自家垒个鸡窝,四面透风都行,只要鸡跑不出来。”莫雁行黝黑的双眸静静地看着他说道,“这渠引来水才行,引不来水,投入那么大,他就是罪人”
“嘶”周斯年倒抽一口冷气道,“这他不看着能放心对吧”
“是啊所以真不知道你现在争个啥劲儿”莫雁行稳如泰山不紧不慢地说道。
“等等你为啥这般肯定冬闲不在县衙,其他三季干啥呢”周斯年砸吧出味儿来看着他说道。
莫雁行闻言一愣,随即说道,“其他三季种庄稼啊不然吃啥、喝啥呀”
“周老弟,你多久没去田里转转了,咋这道理都不懂了。”莫雁行抬眼看着他说道。
“老早就不去了。”周斯年拿起筷子心情超好地说道,“我还用下田啊”热情的招呼道,“吃饭,吃饭。”
咬下一大口馍馍,如此素的菜,他吃的是津津有味儿。
这祖孙俩来谢沈舟横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县城内外。
陈氏听到后,这嘴都咧到耳朵根儿了。
“这么高兴啊”齐夭夭如墨玉般双眸看着她温和地说道。
“当然高兴了,我儿子能干。”陈氏这脸上笑容如绽放的花儿一样。
“想必现在县太爷更高兴了。”齐夭夭灵动的双眸盈满笑意看着她说道,“可以加大力度”
“什么加大力度”沈舟横踩着轻快的步伐走了进来。
“来来来,这儿坐。”陈氏看着他脸上止不住的笑意,“廊下太阳晒得慌。”
“哦”沈舟横走过来坐在树荫下的石凳上,“吃了吗”
“吃过了。”齐夭夭轻轻摇着扇子看着他反问道,“你呢”
“我来。”沈舟横拿过她手里的羽毛扇道,“我劲儿大。”忽扇、忽扇地摇着,“吃的什么”
“凉菜,馍馍,绿豆汤。”齐夭夭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说道,“你呢”
“也是凉菜、馍馍,不过没有绿豆汤。”沈舟横笑呵呵地看着他说道,“你刚才说什么加大力度。”
“惠民告示啊”齐夭夭深邃透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你的医术不是不错嘛将简单易学的,随处可见的方子写出来啊例如:这夏天防蚊虫的药包,除虱子、跳蚤的。”竖起食指道,“讲卫生克服不良习惯,要喝开水,勤洗澡、勤换衣、饭前便后要洗手。这样少生病”眸光流转道,“省钱”
“咳咳”沈舟横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说道,“你还真直白。”
“直白才能听得懂省钱是平头百姓最在乎的。这年月一场大病下来,就有可能家破人亡。”齐夭夭晶莹剔透黑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这叫攻心为上。”
“儿媳妇说的对,咱可是深有体会。”陈氏闻言点头如捣蒜道,“想当年咱也是小有家资,就因为你爹病了,将家里的地卖了,这日子一下子就败落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