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反正他是五两银子买的。”沈舟横挠挠头道,“具体的我也没敢多问。”
“你想这个事应该跟程缂有关系。”齐夭夭如墨玉般的双眸微微流转看着他说道。
“对呀除了他还能有谁”沈舟横桃花眼明媚起来,“既然挣钱了,那么找他救急应该容易些。这事不光银子的事情,还得有皮料子才行。县城太小,想买也买不到。”
“有个问题,县太爷知道程缂在哪儿吗”齐夭夭黝黑的双眸看着他问道。
“这个”沈舟横闻言闭了闭眼,干脆地说道,“不知道。”
“你有时间吗”齐夭夭黛眉轻扬看着他直白地说道。
“先拖延些日子,年关程缂一定会回来的。”沈舟横非常有信心地说道,双眸闪闪发亮地看着她。
“你这”齐夭夭抿了抿唇看着他说道,“不是我给你泼冷水,而是万一程缂不回来了。照你说的,这一笔程缂挣的应该超过他现有的家产了。”别有深意地又道,“财帛动人心就是你们白纸黑字列着字据,人家都有可能不认,就别说你们之间没有任何的保障。不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提醒他道,“你得做两手准备。”
“我知道。”沈舟横深邃正直的双眸看着她说道,“我相信程缂的为人,他一定会回来的。他是见过世面的,不会那么短时的。”
“你还相信那个孟满藤不会为难你呢这不在最关键的时候直接卡你脖子了。”齐夭夭没好气地看着他说道。
“呃”沈舟横给堵的哑口无言的,想了想道,“再等等。”抓耳挠腮地又道,“早知道多种些菜了。”
齐夭夭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道,“你这真是病急乱投医了,这大筐种菜,对小门小户来说只是贴补家用,挣不了大钱的。”
环顾了一下四周道,“就是把家里都给种上了,也不成啊”
“行了,你快去洗漱,一会儿再说。”齐夭夭看着他催促道。
“哦”沈舟横站起来道,“这件事别告诉娘。”
“明白。”齐夭夭忙不迭地点点头道。
沈舟横端着木盆出了卧室,在厅堂洗脸、刷牙。
刚刚洗漱完毕,陈氏和石榴两人打着灯笼走了过来。
“怎么起这么早屋里暖和,怎么不多睡会儿。”陈氏看着在洗漱的沈舟横说道。
“不早了,睡醒了就起来了。”沈舟横抬眼看她们一眼说道,接着洗洗脸,将水泼了拿着木盆和洗漱用具回了房间。
“你们睡的好吗屋里冷吗”沈舟横关心地看着她们说道。
“睡的好,这屋里一点儿都不冷,伸得开手。”陈氏展开手晃了晃道,“看看今年一点儿都没冻。”
“咱家的柴火够吗”沈舟横关心地看着陈氏又问道。
“够用,而且这县衙也送来不少炭火,这个耐烧,还特别的旺。”陈氏黑亮的双眸看着他说道,垂眸看着坐在灶台前的石榴道,“呀这火咋这么旺呢”
“不知道啊”石榴抬眼看着她说道,“咱们一来就这么旺。”目光落在沈舟横身上道,“是少爷动火了。”
“没有啊我没动。”沈舟横看着火烧的通红的炉灶道,“我没动,那就是”视线落在了卧室的棉帘子上,“娘子,是你干什么吗”
齐夭夭嘴张张合合,最后说道,“是我,我就往灶台里塞了些柴火,没干别的。”
陈氏闻言动了动嘴,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道,“赶紧洗漱完做饭吧都饿了吧”
陈氏回身看着沈舟横道,“你洗完了赶紧回屋去,别在这儿碍事。”
“哦”沈舟横端着木盆挑开帘子进了卧室,将木盆放在脸盆架上。
沈舟横一欠身坐在炕沿上,“一直这样烧,又是做饭的,这屋里不换换气味儿,不好闻。”
齐夭夭闻言一愣,看着细心的他笑道,“换等吃了饭,外面太阳好,我坐到外面厅堂,这里面打开窗户,换气。”
“这厅堂也是,卧室换完气,外面再换。换着来。”齐夭夭水盈盈的杏眸看着他说道。
“那就好,一直这么闷着对身体不好。”沈舟横明媚的双眸看着她笑呵呵地说道,“咱家的大筐种菜我看种的不错,不知道这庄户人家种的如何”
“种的也不错,这个具体你可以问鹿鸣,他都有记录,隔三差五去城郊庄户人家里看看。”齐夭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他说道,“庄户人家家家户户跟咱一样房前屋后都有菜园子,都盖着草垫子呢”
“哇”沈舟横双眉轻扬惊讶地看着她说道,“这样来说,产量又上去了。我走的时候还没有呢”
“我给画的,即便长不高,卖不上价钱。也可以自己吃,不能辛苦种的,自己吃不上一口吧”齐夭夭深邃澄澈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他们可舍不得自己吃,能卖的话估计毫不犹豫都卖了。”沈舟横心有戚戚地看着她说道。
“那能多挣一个铜板算一个。”齐夭夭乌黑的瞳仁看着他说道,“可惜只能房前屋后要在庄稼地就不行了。”
“田野里太冷了,这房前屋后,屋里散发出来的热气要暖和一些。”沈舟横闻言桃花眼轻轻流转看着她说道。
“对”齐夭夭轻点了下头,植物受温度影响很大的。文網
沈舟横有些遗憾地说道,“要是田野里也能种菜就好了。”
“以现有的条件难这暖房庄稼汉可负担不起。”齐夭夭不客气地直接泼冷水道,“投入超过收入,这赔本的买卖可没人干。”
“那真是遗憾”沈舟横眸光黯淡地看着她说道。
这个齐夭夭就无能为力了,轻抚额头想了想,“这个咱们这里山多,就意味着山洞也不少,这山洞可以种蘑菇。”
“蘑菇也能种吗”沈舟横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怎么不能种了。”齐夭夭眉峰轻挑了一下看着他说道,“那烂木头上自己还长出蘑菇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