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喂养的岂不是能卖上个好价钱。”秦老五闻言这眼睛弯成了元宝了,高兴地说道。
“嗯嗯”沈舟横高兴地点点头道,“我答应了给孟大人六头猪,人家说了,按照市场价格买咱们的。”
“就是不要银子咱也得给,为了以后嘛咱这粮食可都指着人家来送的。”秦老五特别实诚地说道。
“呵呵”沈舟横闻言笑了笑,都是明白人儿,“这粮食送来了,给大家伙做多点儿,管够。”
“哎好嘞”秦老五撸了撸袖子高兴地朝大灶走去。
扬扬洒洒的鹅毛大雪下了一天一夜,原本还翠绿的青峰峡,银装素裹。
突如其来的大雪,打断了上工修渠。
“还说不下雪呢这不来了。”何炳坤看着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红彤彤的天空飘落。
“这雪下的这么大也上不了工。”沈舟横看着又一尺深的积雪道,“吃了饭,咱们来拉拉家常。”
“好”何炳坤笑着点头道。
吃了早饭,沈舟横他们坐在山洞里,燃着篝火,一点儿也没感觉冷。
“哎立柱他们呢”沈舟横环视了一圈,看着秦老五问道。
“我让他们去竹屋上扫雪了。”秦老五直接说道。
“这还下着呢去扫了不是白扫了。”小李闻言看着秦老五说道。
“扫的是房顶,这雪大的不及时清理了,我怕把竹屋给压塌了。”秦老五闻言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他们解释道,“这咱走的道也要及时扫了,不然太厚了不好扫了。”
秦老五笑了笑道,“你们别担心一会儿就回来了。”
“行”沈舟横勾起唇角看着他们说道,“这眼看着今年咱们饲养的家禽、猪和羊又要买个好价钱,你们想过这有钱了,打算干什么呀”
“俺打算把家里拉下的饥荒都还上,无债一身轻。”朴实的汉子拍着自己的胸脯道,“压在心里的大石可算是没了。”
“俺也是,俺也是,赶紧把债还了,那地主的利滚利的吓死个人。”文網
“能尽快还上债,俺家那十来亩地总算保住了。”
大都是还债的,可见欠地主老财的钱的不少。
“我看着这饲养鸡鸭鹅、猪、羊这营生能长长久久的做下去。”沈舟横眉眼弯弯笑的很温柔地看着他们说道,“这有了闲钱的你们想干什么呀”
“这有了钱,俺就想娶媳妇,给俺生个大胖小子。”秦三柱走过来笑呵呵地说道熬。
“扫完了。”秦老五看着自家侄子笑道。
“人多,扫起来快的很。”秦三柱坐在小马扎上脱掉手套烤起了火。
“毛都没长齐呢就想娶媳妇了。”
秦三柱见有人打趣他,也不恼道,“谁说俺毛没长齐呢”摸摸自己青葱的胡茬道,“看看都长胡子啦”
“想媳妇儿不是啥丢人的事。”沈舟横笑呵呵的看着他们说道,抬眼看着他们道,“你们不想吗”
“想啊咋不想呢”
“除了想媳妇儿的,还有想干啥的”沈舟横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们又问道。
“这有了闲钱想把家里房子翻盖一下。”
“想送家里的娃儿去私塾学习。”
“俺想着给家里的老娘看看病。”
“看病”何炳坤惊讶地看着他说道,“我说有根儿你咋不找沈大人啊”
“县太爷”丁有根儿诧异地看着沈舟横道,“他不是县令大人吗”
“沈大人医术不错,你可以找他看看。”何炳坤积极的推荐道。
“真的吗”丁有根儿激动站起来,扑通一下跪了下来,“求县太爷救救我家老娘。”
“你起来,起来。”沈舟横上前搀扶起他来,“等雪停了,我陪你回家瞅瞅。”
“不不不,这渠上离不开您,还是等春暖花开再说,俺娘这病都病了大半辈子了,不差这一时半会儿。”丁有根儿慌忙地摇头道。
“那行,等下工了,我先去你们家看看。”沈舟横眉眼带笑看着他说道,“你家是南邑县土坡村的吧”
“县太爷咋知道的。”丁有根儿一脸震惊地看着他说道。
“因为俺们县太爷这一年多夏收、秋收的时候跑乡下,谁家有个啥病,都给治了。”秦老五高兴地宣布道。
“哎呀俺的亲娘耶”丁有根儿激动地看着沈舟横,“你咋不是俺们南邑的县太爷呢”
“有根儿,这话可不能乱说,犯忌讳的。”何炳坤闻言板着脸看着他说道。
“俺我”丁有根儿给吓得结结巴巴地说道,“何何举人。”
“炳坤你别吓有根儿,他又不懂。”沈舟横闻言开口道,“别紧张,别紧张。”突然又提高声音道,“这谁家有病人的话,信的过我的医术,回头去何炳坤这边登记一下,回头我去看看。”
“哎哎”一个个点头应道,眼角泛起了红。
“咱们继续,这除了给家里看病的,还想干什么呀”沈舟横温和的看着他们说大。
“俺媳妇儿跟着俺这么多年过的都是苦日子,想买些好布料给她做几件好衣裳。”
“同甘共苦了这么多年,应该的,不能忘了糟糠之妻。”沈舟横温润的双眸看着质朴的汉子道。
“俺娶媳妇儿之前,想去城里最大的酒楼醉仙楼吃顿好的,是不是很没出息啊”
“犒赏自己也对啊”沈舟横精致的桃花眼微微流转看着他说道,“我说铁锁,这不论是大筐种菜还是饲养鸡鸭鹅,都是谁干的。”
“俺娘和俺妹妹呀”铁锁想也不想地说道。
“你这吃好的,有没有她们的份儿啊”沈舟横深邃的双眸看着他问道。
“这女儿家进什么城啊在家里呆着。”铁锁一撇嘴随口说道。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大筐种菜和饲养鸡鸭鹅都是人家出力,你这不让人家吃好的,这合适吗”沈舟横目光直视着他说道。
“这女娃外向,这以后都是别家的人。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铁锁嫌弃地说道。
言外之意吃好的也配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