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得有那时间呢”沈舟横笑呵呵地看着陈氏说道,吸吸鼻子道,“娘,您这身上的葱花味儿真浓,饭做好了。”
“哦赶紧洗洗手,吃饭去,石榴她们要端过来了。”陈氏闻言看着他们笑道。
“对了,我这回来了,春暖花开了,石榴和鹿鸣的亲事是不是也该办了。”沈舟横从齐夭夭怀里接过儿子看着她们俩说道。。
“反正这成亲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陈氏挑开帘子出了厢房道,“啥时候办事听听鹿鸣和石榴的意见。”
“鹿鸣巴不得现在就办。”沈舟横嘿嘿一笑道。
“那就选个宜嫁娶的黄道吉日才能办呀哪儿能现在就办。”陈氏闻言笑呵呵地说道。
“我看还是等衙门口那鸡鸭鹅的声音没了再办好了。这吵的脑壳疼。”齐夭夭开口道。
“听听他们的意见。”沈舟横抱着孩子出了厢房,坐在了竹椅上。
石榴已经将午饭摆好了,和韩春喜她们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沈舟横叫住了石榴道,“石榴,吃完饭和鹿鸣来一趟,有事要商量、商量。”
“哎”石榴转过身应道。
这时候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幸亏自家种着菜,不然吃野菜,可真是又苦又涩,难以下咽。
菠菜炒鸡蛋,拌面条还挺好吃的。
“儿子可以吃面条啊”沈舟横看着齐夭夭喂冬冬吃饭道。
“可以,面条煮的又软又烂的,好消化。”齐夭夭拿着瓷勺舀着面条道。
“他这面条怎么这么短”沈舟横拿着筷子调拌着自己的面条道。
“从锅底捞上来的碎面条,当然短了,这样糊糊着正好。”齐夭夭边喂着儿子边说道,“别管我们了,你们赶紧吃吧”
“不咸吧”沈舟横眼睛盯着竹桌上放的小碗道。
“不咸,不敢让儿子吃的太咸了,里面有面汤。”齐夭夭下巴点点儿子的小碗道。
“你的面条呢”沈舟横琥珀色的双眸看着她问道。
“现在下了不糊了呀等喂完儿子,我再下。”齐夭夭闻言笑了笑道,“你也赶紧吃,吃完了好抱儿子呀”
“哦哦”沈舟横挑着面条吸溜、吸溜,呼噜噜吃的那个叫快。
“你慢点儿,别烫着了,不着急。”齐夭夭看着甩开膀子开吃的他笑道。
“就是。”陈氏开口道。
“知道,知道,我这么大的人还能烫着自己了。”沈舟横咽下嘴里的面条才道。
唏哩呼噜的沈舟横大概用了一盏茶的时间将一大海碗面条如倒进肚里似的。
“给我吧”沈舟横拍拍手拉着已经吃饱了在月亮门外玩耍的儿子道。
“你看好他了。”齐夭夭将儿子的手递给了他道,抬脚朝厨房走去。
齐夭夭进了厨房阚泽石榴和鹿鸣领着江铁树他们在吃饭。
“你们继续,我自己来下面条。”齐夭夭目光温和地看着他们说道。
“我来吧”石榴快步走过来道。
“不用这么客气,你看你们还没吃完呢”齐夭夭眸光柔和地看着一个个都站起来的他们道,“坐,坐”看着石榴又问道,“面条呢”
“在这儿呢”鹿鸣赶紧从碗柜上将盖帘子拿了下来,双手递给了齐夭夭道,“少夫人。”
齐夭夭接过盖帘子,眸光温和地看着石榴道,“我会下面条。”
“这面条不好捞。”石榴有些担心地说道,“筷子太滑了。”
“用笊篱。”齐夭夭看着灶台上放在碗上的笊篱道,微微仰着下巴看着石榴,一副难不倒我吧
石榴闻言摇头失笑道,“那你下吧”说着揭开锅盖。
齐夭夭将面条抽进了锅里,拿着放在碗上的筷子挑开了,别沾到一起。
下好了面条,菜浇到了面条上,齐夭夭双手端着碗。
“少夫人,托盘,托盘方便不烫。”石榴赶紧将托盘递了过来道。
“好吧”齐夭夭没有谢绝她的好意,“其实我就在外面的石桌上,懒得回去了。”
石榴闻言笑了笑道,“今儿天暖和,太阳晒的热乎乎的。”
“嗯嗯”齐夭夭端起了托盘,石榴上前挑开帘子。
齐夭夭出了厨房,坐在外面的长凳上,挑拌着面条匀了,吸溜、吸溜
这厨房内的石榴他们也不敢大声的说笑了,一个个乖巧的很。
等齐夭夭吃完了,韩春喜赶紧将空碗筷给收了。
石榴端着一茶壶热水和鹿鸣跟着齐夭夭回到了堂屋。
沈舟横抱着儿子看着行过礼的鹿鸣他们俩道,“让你们过来是我回来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成亲啊”
“那当然是越快越好了。”鹿鸣激动地搓搓手道。
“石榴的意思呢”沈舟横目光落在石榴身上道。
“这我的意思,就是石榴的意思。”鹿鸣抢白道。
“哎成亲是两个人的事情,我们得问问新娘子的意见吧”沈舟横不赞成地微微摇头道。
“你觉得现在外满叽叽喳喳,不时的猪叫,羊叫声,请它们来观礼啊”石榴指指前衙漂亮的丹凤眼看着鹿鸣说道。
“呃”鹿鸣被问的挠挠头,极其不情愿地看着她。
“这一放鞭炮,把它们给惊了,四处乱窜。”石榴好笑地看着他又问道,“咱们是拜堂啊还是帮着抓鸡。”
齐夭夭闻言笑着调侃道,“那婚礼场面一辈子都忘不了。”
“这个”鹿鸣想象一下那鸡飞狗跳的场面,打了个寒颤道,“还是不要了。”
“再说了,少爷因为浇地一直在水道上,咱没了主婚人可怎么办”石榴目光温柔地看着他温言软语道。
“那就等着鸡鸭鹅,猪和羊都被庄稼汉领走了,春耕完了,就成亲。”鹿鸣目光灼灼地看着石榴道,“可不能再推了。”
“好”石榴抿嘴笑着爽快的答应道。
“都准备好了吗”沈舟横关心地看着他们问道。
“准备好了,就等着成亲呢”鹿鸣嘿嘿一笑道,“新房都布置好了,请帖我都写好了,就差填写日子了。”猴急、猴急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