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没下雨,没把麦子给淹了,不饿肚子,要是夏收没了那才更惨呢”齐夭夭庆幸且乐观地说道。
“有粮食就啥也不怕,哪怕幕天席地都中。”陈氏攥紧拳头道,自己给自己打气道,“一定挺的过去。”
“赶紧收拾吧”齐夭夭目光扫过围过来的他们道。
“少夫人这地面上好收拾,这房顶怎么办”石榴丹凤眼看着她着急地说道,“这夏天多雨得及时铺上瓦,不然外面下大雨,房内下小雨。”
“这个”齐夭夭闻言点点头,“等县太爷回来再说。”
“这城外要是受灾情况严重,咱恐怕指望不上了。”陈氏想也不想地说道。
“这”齐夭夭闻言轻抚额头,还真符合县太爷的性格,目光落在韩立根身上道,“你们谁知道在哪儿能买到瓦片。”
“我知道。”韩立根闻言立马点头道。
“那推着板车赶紧买去。”齐夭夭赶紧催促道。
“是”韩立根拱了拱手应道,转身朝外走去。
“回来,回来。”齐夭夭招手喊着韩立根道。
“少夫人还有什么吩咐。”韩立根回身看着齐夭夭躬身问道。
“这风刮的,瓦片肯定需求量猛增,找到乔县尉,防止商家趁火打劫,哄抬价格。”齐夭夭面容冷峻地看着他叮嘱道。
“知道了。”韩立根拱了拱手道,转身撒腿朝外跑去。
“能行吗”陈氏惴惴不安地看着她说道,“财帛动人心。”
“不知道。”齐夭夭也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这突如其来的狂风,“就是找替代品,也找不到。”
“这狂风是咱这儿独独刮的还是大范围的。”石榴拧着眉头看着他们说道。
齐夭夭现在有些后悔了,这样提醒乔县尉万一他跟卖瓦片的同流合污怎么办
这种情况县太爷就是回来,也没什么好的法子。
只能寄希望乔县尉有良心了。
“不想了,赶紧收拾干净了,不耽误走道。”齐夭夭抬眼看着他们说道。
齐夭夭他们继续收拾后衙,将里里外外的都收拾干净了,已经傍晚时分了。
“呼终于擦干净了。”陈氏长出一口气道,“我这边门窗都得重新做了。”
狂风卷着黄沙,吹的屋里落了一层的灰。
齐夭夭看着艳丽的晚霞道,“还好,明儿是个大晴天。”
“哎呀”陈氏拍着大腿道,“糟了。”抬脚朝外走去。
“怎么了”齐夭夭黑亮的双眸看着她担心地说道。
“去看看咱的洗澡的大木桶,肯定被风刮走了。”陈氏脚步匆匆越走越快。
齐夭夭抱着儿子跟在她的身后,心里其实早就有准备了,可是看见大木桶给刮走了还是失望。
“这下子洗澡得等等了。”陈氏看着木房顶上光秃秃的说道。
“房子还在结实的很”齐夭夭放下儿子走过去握着立柱晃了晃,纹丝不动,“还好,还好,只要在弄两个木桶就好了。”
“那今天怎么办”陈氏低头看看自己道,“这身上脏的没法上炕啊跟驴在土里打滚似的。”
“呵呵”齐夭夭闻言摇头失笑道,“用老办法啊烧水冲澡。”猛地回头看向水井出,“得架在水井上的辘轳被吹的没影儿了。”
陈氏三两步走到水井处,探着脑袋看过去,“这水也看不出来混不混。”
“打水上来就好了。”齐夭夭拉着扯着自己要去水井处的儿子道,蹲下来看着冬冬道,“在这里也看就好了,不用上前。”
“不嘛不嘛”冬冬使劲儿的拽着她,眼底闪着好奇。
“想看是吧”齐夭夭抓紧了小豆丁的手朝水井处走去。
“你咋把他带过来了,这水井有啥好看的。”陈氏紧张地看着她说道,朝她使使眼色。
“咱看着呢不会让他陷入危险的。”齐夭夭明亮的黑眸看着她说道。
“儿媳妇,咱要一眼没看住呢”陈氏着急上火地说道,“看来这得装上个门,得锁住它。太危险了。”
“娘亲,娘亲,抱抱。”冬冬举着双手看着她说道。
“好”齐夭夭将他给抱了起来,将他抱到水井上方,探着脑袋道,“看看,黑洞洞的,好看吗”
“不好看。”冬冬乌溜溜的大眼睛盯着黑乎乎的水井道。
“儿子下去可就上不来了,再也看不见我了。”齐夭夭黑眸轻闪看着他缓缓地说道。
“不要,不要”冬冬死劲儿的抱着齐夭夭的脖子道,“娘亲怕怕,不看了。”
“好好好不好看了。”齐夭夭抱着他离水井远远的。
陈氏从头看到尾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看着他们母子俩远离水井,“即便满足了他的好奇心,也不能让他离开咱的视线。谁知道这转过脸是不是就忘了。”
“我现在的任务就是看着他。”齐夭夭闻言笑着点头道,紧接着说道,“走吧这里都看完了,咱该回去看看县太爷回来了没”
提及儿子,陈氏闻言立马说道,“走走走”转身就走。
回到了前院,沈舟横还没回来,倒是韩立根回来了,随他回来了,还有两车瓦片。
保证县衙极其家属及时更换新瓦。
“立根,你跟乔县尉说了吗”齐夭夭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问道。
“说了。”韩立根猛点头道,“乔县尉答应了,看着他们不让趁火打劫。”
“行了,先洗洗手咱们吃饭。”陈氏黑眸看着他们说道,“上瓦的事情,咱们明儿再干,反正明儿肯定不下雨。”
“是”韩立根微微欠身拱手应道。
齐夭夭在韩立根走后,看着陈氏问道,“不等县太爷了吗”
“就你相公那性格,不救完人怎么可能回来。”陈氏没好气地看着她说道,“不等了。”
“说不得这城外的村落都要走上一遍,他才放心。”齐夭夭勾起唇角微微一笑道。
“对呀那还等她干什么”陈氏轻笑出声道,“吃饭,吃了饭,烧水洗澡,感觉浑身黏哒哒的。”
“好”齐夭夭笑着应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