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焦虑也没用。”蚕宝宝乌溜溜的圆眼睛看着她说道,“你还是先继续练功吧这可是冷兵器时代,没有枪没有炮。”
“没有枪没有炮,可以造的。”齐夭夭闻言立马说道。
“有机器吗有工厂吗有人吗高素质的工人。”蚕宝宝没好气地看着她说道,“你怎么变笨啦这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呃”齐夭夭被它给堵了哑口无言的,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道,“老祖宗很聪明的,肯定能做出来。”
“多久现在需要的是量产、大量。”蚕宝宝轻轻摇摆着胖乎乎、肉嘟嘟的身子道,“即便有了,他们不需要练习吗给了他们会用吗”
“我记得这朝廷有神机营的。”齐夭夭猛然想起来看着它说道。
“那才有多少了。”蚕宝宝明亮的大眼睛看着她说道,“夭夭,别忘了你身处的时代,冷兵器。工业化的战争,与农业时代的战争天差地别。”
“唉非要如此打击我吗”齐夭夭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说道。
“及早的认清现实。”蚕宝宝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她认真地说道。
“行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齐夭夭深吸一口气,放平心态道。
“赶紧练功,先有自保的能力。”蚕宝宝看着她催促道。
“好”齐夭夭爽利地应道,回过神儿来,耳听着隔着炕桌传来的平稳的呼吸声,掐着指决,默念了个睡眠咒。
转过天,一夜无梦的沈舟横神清气爽,看着炕桌上的饺子,好奇地问道,“现包的饺子时间紧吧”
“再过两天就要冬至了,你肯定不在家,趁着你在,先安耳朵了。”陈氏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他笑道,“蘑菇鸡蛋韭菜粉条馅儿的,咱自家种的蘑菇。”
“吃吃看。”齐夭夭一边喂着自己的儿子一边说道。
“看看咱家冬冬吃的那么香,就是有多好吃了。”沈舟横夹了个如元宝的饺子塞进嘴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们频频点头。
吃完了饺子,沈舟横收拾了一下,背上包袱,拉过陈氏去了书房小声地说道,“娘,我拿了三千两银票。”
陈氏捂着嘴眼睛瞪的溜圆看着他闷声道,“你拿那么多银子干什么”
“买煤呀”沈舟横简单利落地说道。
陈氏放下手直直地看着他说道,“不是,你这给渠上买煤,咋地不是县衙出钱,你要自掏腰包吗”
“这不是急等着用吗从县上拿钱的话,还得跟莫县丞和周主簿他们商量。忒麻烦了,没时间。”沈舟横脸不红,气不喘地看着她说道。
“那这钱,不会你拿了,就完了。”陈氏审视的目光从上到下看着他说道。
有个了解自己的娘亲,沈舟横笑呵呵地说道,“哪能让咱们自掏腰包呢等回来去县衙报账核销。这是公事,一定公事公办。”
“那赶紧走吧”陈氏黑白分明的双眸看着他催促道,“别让冬冬瞄见你了。”抬脚朝外走道,“我先出去看看。”
陈氏几步来到了门口,挑着棉帘子看过去,厅堂没人,回头朝沈舟横招招手轻声道,“快走。”
沈舟横与陈氏擦肩而过时,听着卧室内传来奶声奶气的声音:大马、大白鹅。
沈舟横小声地说道,“你跟夭夭说一声,我走了。”
“嗯嗯”陈氏跟在他身后将他送出了后衙,站在田埂上,看着儿子越走越运,直至变成了黑点儿,消失在晨曦中,才转身回了家。
“走了。”齐夭夭盘膝坐在炕上看着裹着一身冷气回来的她道。
“走了。”陈氏有些沮丧地看着她说道。
“县太爷还会回来的,您别担心。”齐夭夭黑亮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这傻儿子。”陈氏重重地叹口气道。
“县太爷哪儿傻了。”齐夭夭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以为我不知道啊”陈氏没好气地说道,“不过是为了不让他担心而已。”
“呃”齐夭夭闻言轻抚额头想了想道,“要相信县太爷。”
“是啊有钱能使鬼推磨。”陈氏轻哼一声道。
“那个也许用不了那么多呢”齐夭夭眼神乱飘着心虚地说道,“穷家富路。”
“他们都是黑心的,哪里会嫌多啊”陈氏希冀地说道,“只希望他带的够,把事给办了。”
“一定会的。”齐夭夭澄澈的双眸看着她宽慰道。
“希望吧做个事不是磨不走,就是驴不动的。”陈氏重重叹口气道。
齐夭夭闻言摇头失笑道,“办法总比困难多,一定能解决的,”
“娘亲,娘亲,什么驴啊”冬冬扯扯齐夭夭的衣袖仰着头奶声奶气地说道。
“驴啊我画给你。”齐夭夭拍拍他的小屁股道,“去给我拿来眉笔。”
“哎”冬冬脆生生地应道,站起来走道窗台前,拿着眉笔过来,将笔尖对准自己,笔尾递给了齐夭夭。
“呀”陈氏看着大孙子的递笔的姿势眼底闪过一丝惊讶道,“儿媳妇看见了吗”
“看见了。”齐夭夭如珠似玉的双眸看着她笑道,“您教的吗”
“没有,我没教过他。”陈氏赶紧摇头道。
“我也没教过,那看来是耳濡目染的原因了。”齐夭夭目光温柔地看着自家儿子道,“难怪人家说父母是最好的老师。”
“只一次不准的。”陈氏充满兴味的双眸看着她说道,“要不在试试。”
“要试的话,得我们经常递来递去的东西,才能让他看到正确的姿势。”齐夭夭沉吟了片刻看着她说道,“我们常递的东西是剪刀、针线”
齐夭夭的话没说完,陈氏慌忙说道,“不行,不行,这太危险别伤着我大孙子了,以后在看呗”
“娘亲,娘亲,驴、驴”冬冬扯着她的袖子着急地说道。
“好马上给你画。”齐夭夭拿着眉笔在图画本上,画了一头小毛驴,“呶这就是驴。”
冬冬从另一个图画本里找出了马,“很像耶”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