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说卖掉它们换钱,是因为穷。”李公公目不转睛地看着永泰帝一字一句地说道。
“咳咳”永泰帝给惊的直咳嗽。
李公公赶紧伸手轻拍着永泰帝的后背,见这咳嗽止不住,端起御案上的茶盏道,“皇上喝水,喝水压压。”
永泰帝接过他手中的茶盏轻抿了一口,润润嗓子,也止住了咳嗽,声音嘶哑道,“皇姐真这么说呀”
“是啊”李公公震惊不已地说道,“就这么赤果果的说的。”
“皇姐说的没错,除了这俸禄,她确实没啥进项。”永泰帝闻言食指轻叩着书案道,“不像其他皇室有铺子,有庄子。”想也不想地说道,“这倒是提醒我了,得赏赐皇姐几个田庄了。”
“长公主一定非常高兴。”李公公笑的眉眼弯弯道。
“那花木卖了,这院子岂不是空了,皇姐补种的什么呀”永泰帝一脸好奇的问道,“总不能空着吧”
“种菜长公主这院子中种上了各类蔬菜。”李公公弯着腰赶紧说道。
“我的天,堂堂公主,不缺这菜钱吧”永泰帝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道,“这日子不太好过,朕多给她些赏赐好了。”
“长公主的意思是:国以农为本,皇室更应该做出表率,带头种菜。”李公公眉眼弯成了月牙看着他说道。
“让他们种菜,你看他们穿着华丽,是下地的料。”永泰帝冷哼一声道,“他们连麦子和韭菜都分不清。”
李公公看着他调侃道,“那皇上能分清吗”
“找揍是不是。”永泰帝俊俏的脸庞红了起来,“朕确实分不清,都没见过,怎么分。”
“种菜这事还真只有皇姐干的出来。”永泰帝感慨地说道,看着懵懂的李公公又道,“你忘了,皇姐说家里种菜,养鸡鸭鹅还有猪。”突然提高声音道,“皇姐不会也养吧”
“听来人禀报,长公主去菜市场,确实买了鸡仔和小鸭子,要养的。”李公公恭敬地回道。
“我的天,皇姐还真是把这公主府当做县衙了。”永泰帝哭笑不得地说道。
“皇上您要是不同意,就”李公公闻言赶紧说道。
“谁说我不同意了。”永泰帝笑道,“皇姐既然喜欢就养着呗”忽然想起来都,“皇姐还要亲自去采买吗府里的崔尚仪在干什么”
“长公主自己要去菜市场的,这下人可不敢拦的。”李公公忙说道,不让永泰帝误会了。
永泰帝闻言眼神黯淡了下来,皇姐都可以自由出入公主府,自己呢连紫禁城的大门都出不去。
他要有这想法,这乾清宫能跪满了文武百官,哭着喊着不可以扰民嘛
“这菜市场有什么好看的,脏乱差,味道也不太好,苍蝇蚊子乱飞,污水横流的。”李公公极力的贬低菜市场,“小商、小贩的举止粗鲁,言行粗鄙,没什么好看的。”
“你都把菜市场说的如此的不堪,那皇姐干嘛非得去菜市场啊买的还都是常见的,并无奇特之处啊”永泰帝闻言仔细琢磨道,“她到底为什么要去菜市场。”好奇地又问道,“皇姐都买的什么”
“肉蛋禽还有些蔬菜。”李公公猛然想起来道,“这时候野菜最新鲜了。”话落又嫌弃地撇撇嘴。
“野菜”永泰帝眼前一亮道,“朕还没有吃过耶”看着李公公问道,“好吃吗”
“不好吃。”李公公嫌弃地说道,“又苦又涩。”
“那么难吃,你还吃。”永泰帝闻言随口说道,“可以吃别的。”
李公公闻言脸色尴尬的看着永泰帝,这话要怎么接
“怎么朕说错话了。”永泰帝看着李公公那欲言又止的样子问道。
“没有,没有,皇上说的是。”李公公躬着身子低着头道。
永泰帝一巴掌拍在书案上,茶盏叮当响,水都撒了出来,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李全友,你糊弄朕是不是”黑着两道,“是不是把朕当做那何不食肉糜的晋惠帝了。”
“不敢,不敢,奴婢不敢。”李公公给吓的扑通跪倒在地。
“那就说,朕看史书写着灾荒之年,百姓拿挖野菜,啃树皮充饥。”永泰帝抿了抿唇道,“真那么难听吗”
“难吃”李公公很干脆地说道,“奴婢这辈子都不想再吃了,甚至连想不想在见到。”
“那么难吃啊你们去挖些朕尝尝。”永泰帝兴致高昂地说道。
李公公垮着一张脸,哭着道,“皇上不可,野菜真的很难吃,恐有伤龙体。”
“朕就尝尝,几口而已,伤什么龙体啊朕身体好的很。你不是也吃过吗这也没什么”永泰帝兴致勃勃地说道,“就这么说定了,快去准备。”
李公公心里那个悔啊好好的我提野菜做什么把皇上的好奇心给勾搭起来。
“皇上,要不咱吃腌的小菜如何这御膳房腌的小菜,又香又脆的,特下饭。”李公公积极地说道。
“腌的小菜又不是没吃过,就吃野菜,小李子你叫人安排去。”永泰帝直接说道,沉着脸说道,“非得让朕特意下旨吗”
“是”李公公没办法,只好下去吩咐,给皇上挖野菜当然要挑口感稍微好一些的。
永泰帝心里就琢磨,这好端端的干嘛亲自去菜市场啊又不是没采买的。
“小李子,皇姐干嘛亲自跑菜市场”永泰帝看着去而复返的李公公说道。
“这奴婢愚笨,不知道。”李公公闻言嘿嘿一笑道,随口说道,“兴许是贪便宜呗长公主不是一直哭穷嘛这院中名贵的花木还都卖了换钱了。”
“便宜,就皇姐买的那些肉蛋禽花了多少钱。”永泰帝双眸充满兴趣地看着他说道。
“这奴婢进宫多年,没怎么出去过,现在卖什么价格,还真不知道”李公公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梁尚仪应该知道,奴婢现在着人去传召她。”
“为这点儿小事。”永泰帝感觉自己小题大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