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宗皇帝得神机枪炮法,特置神机营肄习。在亲征漠北之战中,提出了神机铳居前,马队居后的作战原则,神机营配合步兵、骑兵作战,发挥了重要作用,使火器的应用更趋专业化,神机营也成为本朝军队新建的兵种。神机营创建后,多次跟随后来的皇帝出征,利用手中的厉器铜火铳作战,对草原狼残余势力进行了沉重的打击。”沈舟横神情激动地脸色通红的看着她说道。
“你咋比我还激动。”齐夭夭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这骑马射箭我”沈舟横尴尬地抿了抿唇道,“是不太行了,我连弹弓现在都打不太准,这火铳嘛”嘿嘿一笑道,“不知道行不行,可以期待是吧”
“呵呵”齐夭夭闻言摇头失笑道,好奇地又问道,“你摸到了吗”
“没有,不过见到图画了。”沈舟横如玉般温润的双眸看着她说道,“我觉得我多多练习也能行。”
齐夭夭闻言摇头失笑,上下打量着他,“等你见了实物可以试试。”
“我也是这么想的。”沈舟横开心的如孩子似的。
“哎哎哎马儿吃麦苗呢”齐夭夭看着马儿趁他们聊天之际,偷偷地吃田间的麦苗。
沈舟横闻言赶紧回身拉紧缰绳,将马儿给拉离田间。
“赶紧穿过这片田间,到湖边去,那里水草肥美,让它吃个够。”齐夭夭点漆黑亮的双眸看着他忙说道。
“好”沈舟横爽快地应道,驾着马车,哒哒的跑到了湖边,彻底地放开了马儿,让它自在的吃草,饮水去。
沈舟横坐在车辕上,环顾了下四周,空旷,幽静,偶尔几只水鸭子从湖面掠过,平静的水面泛起阵阵涟漪。
水草低矮,藏不住什么人,适合聊天。
太阳暖暖的,没有盛夏时的灼热,微风拂来,舒服的很。
“有湖水,灌溉很容易吧”沈舟横看着波光粼粼的湖水道,看着湖水就想起平邑缺水,“不知道平邑今年雨水怎么样”
“你没问韩家兄弟吗”齐夭夭好奇地问道。
“他们来的时候,还没有正经下过雨。”沈舟横忧心忡忡地说道。
“去信问问鹿鸣不就知道了。”齐夭夭宽慰他道,“也许他们走后就下了。”
“嗯”沈舟横轻点了下头。
“这里比平邑县容易多了,这里因为地势原因,自然形成的水泡子可不少。”齐夭夭闻言笑着点头道,柳眉轻挑看着他打趣道,“人家看见美丽的湖泊,总要诗兴大发,作诗一首,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你可倒好,想这灌溉方便不。”
“诗歌方面我不太擅长。”沈舟横坦然的看着她说道。“都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打油诗还行,蹬不得大雅之堂”
齐夭夭闻言抿嘴一笑,“我这认字的水平,吟诵古诗还行,自己写。”微微摇头。
“这湖里钓鱼,钓虾,你们可得小心点儿。”沈舟横紧张地又道。
“看见栈桥了吗”齐夭夭指着不远处的栈桥道,“我们搬着小马扎坐在上面垂钓。”
“这天多热啊你不怕晒黑了呀”沈舟横看着她白净的小脸说道。
“我们有打伞的,遮太阳。”齐夭夭西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再说了都是一大清早来,太阳还没出来呢”
“这么早”沈舟横惊讶地看着她说道,“你不会还晨跑吧”
“当然风雨无阻。”齐夭夭明亮的黑眸看着他说道,“做人不可以半途而废。”
“那儿子呢不会也跟着你吧这么远的路走过来有些困难。”沈舟横担心地说道。
“我们冬冬专属坐骑,骑着大狗狗来的。”齐夭夭琉璃珠子似的黑眸看着他说道。
“等等一下。”沈舟横诧异地看着她说道,“你指的大狗狗是被咱家大白鹅揍过的吗”
“是啊”齐夭夭笑着点头道。
沈舟横看看在车厢中依旧熟睡的儿子,“这得多大的狗啊才能驮得动咱家冬冬。”
“跟狼差不多大吧两岁多的孩子没问题。”齐夭夭伸手比划了一下道。
“那咱家的大白鹅能打得过吗”沈舟横疑惑地看着她问道。
“我说过那狗是训练过的,而且很怂的。”齐夭夭眼底满是笑意地看着他说道。
“被你给说的我都想看看它了。”沈舟横充满兴味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曹庄头养的,一定能看见的。”齐夭夭笑了笑道。
“骑狗,真亏你想得出来。”沈舟横唇边溢出细碎的笑声道。
“也就现在冬冬还小,等再大点儿就不行了。”齐夭夭回头看了一眼睡得香香的儿子道。
“这下子你晨跑就有儿子陪了。”沈舟横突然酸溜溜地说道。
“怎么了你这打翻醋坛子了。”齐夭夭好笑地看着他说道。
“是啊”沈舟横小声地嘟囔道。
“也就这几年,等儿子启蒙了,就交给你这个当爹得了。”齐夭夭拍着他的肩头说道,“你以前不在家,可没这样啊”
“是真的想你们了。”沈舟横温润的眼神看着她说道,迎向她担心的眼神道,“主要在宫中心里没底儿。”
“伴君如伴虎对吗”齐夭夭伸手握着他微凉的手道。
“算是吧”沈舟横给她一个安心的眼神道,“毕竟跟普通人打交道不同。”
“你刚才不是还很推崇他的吗说他心系苍生,百姓。”齐夭夭轻轻摩挲着他的手道。
“这人都是会变的,唐玄宗前期不也是明君嘛这后期昏聩,这不到死的那一刻,就不能盖棺定论啊”沈舟横紧绷着下颚沉吟了片刻道,“这老话说富不过三代。本朝国祚已经百年了,这皇帝怎么就兔子生耗子,一窝不如一窝呢”
齐夭夭无比惊讶地看着他,“县太爷真不敢相信这话从你嘴里出来。”
少了对皇权的敬畏感
“近距离的看着皇上,与想象中的不一样。”沈舟横深邃的双眸看着她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