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紧盯着永泰帝:这混小子,打量自己好糊弄的吗不抓苞米,偏偏抓花生仁,还不是花生仁现在就能吃。幼稚
“这苞米产量高,你应该多看看它。”太后点着已经脱粒的苞米道。
永泰帝心不甘情不愿的放下花生仁,抓了把苞米。
殿中的人错愕的看着他们母子俩,你来我往的,聪明的关上耳朵,垂着头,不听、不看。
太后吩咐道,“将它们拿到御膳房去。”放在这里太不保险了。
“是”小太监们将它们全部抬走了。
“母后,朕中午一定要吃到它们做出来的饭菜。”永泰帝眸光坚定地看着她说道。
沈舟横琥珀色的眸子轻轻闪了闪,赶紧出声道,“皇上,臣”捂着肚子特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人有三急。”
“退下吧”永泰帝挥手让他下去。
“臣告退。”沈舟横行礼麻溜的退了下去,这对天家母子的事情,咱别掺和。
太后在心里轻哼一声,这家伙居然躲了。
永泰帝挥手让殿中的宫娥、太监退下去。
御书房只有永泰帝母子俩,“朕今儿中午还就吃了。”一撩袍子坐在了太后的对面目光直视着她。
“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太后压抑着自己的怒气道,“你这龙体可损伤不得,入口的东西,又是番邦之物,怎么能随便吃呢”
“朕吃前,不是有人先吃了。”永泰帝目光凝视着她道。
“这毒有烈性,有慢性的,中医还有相生相克的。不是短时间能看出来的。”太后幽深的眸光看着他说道。
“皇庄里的人都吃了五年了,有问题早就不种了。”永泰帝深邃的黑眸看着她说道,“这神机营喂的马都是苞米番薯”忽然想起来道,“母后召舅舅进宫,可以问问他吧他不会骗您吧”
永泰帝提高声音道,“来人,召锦衣卫指挥使方北辰进宫。”
“是”门外的李公公领旨,行礼后,蹬蹬一溜小跑出宫了。
“你这么急做什么”太后不解地看着他说道,“等等又如何”
“我们等得,这饿着肚子的百姓等不得,难不成还让他们逃荒而来,围着京城。”永泰帝暴脾气地说道。
太后紧抿着双唇看着他,好半天才道,“那么多人都能吃,你不行。”
“为什么呀”永泰帝蹭的一下站起来道,“只有我吃了才能让人信服。”
“你这身份贵重,不能损伤啊”太后态度坚决地看着他说道。
“母后,这唐太宗为了灭蝗,还亲自吃呢我为什么就不能。”永泰帝手背拍着手心儿说道,“以前的蝗虫谁敢吃。”
“这私下里多少人都吃过了,才敢让唐太宗吃的。”太后理所应当地说道,“再说了,这蝗虫那也是咱本地的,这可是番邦之物。”
永泰帝闻言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娘,这葡萄是西域的,汉代张骞出使西域,带回来的胡萝卜,黄瓜原名胡瓜、哈密瓜也曾叫胡瓜、芫荽原名胡荽、蚕豆原名胡豆,这上千年了吃出问题了吗”陡然又提高声音道,“这胡椒比最南边还要南边过来的,胡椒可是一种奢侈品,在唐朝时的胡椒非常珍贵,买一两胡椒据说需要一两黄金,非常珍贵。”深吸一口气道,“这些都不是土生土长的,可现在饭菜中少不得它们。”
“别人吃的,你吃不得。”太后退而求其次道。
永泰帝看着固执的她,“这必须朕吃,我吃了百姓们才会耕种。”蹲下来微微仰着脸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说道,“这真没什么好怕的。”
母子俩就僵持在这里,直到方北辰出现。
“臣给皇上请安,给太后请安。”方北辰给他们二位行礼道。
“舅舅起来吧”永泰帝上前扶着方北辰起身,拉着走到桌子前道,“来来来,舅舅看看这些您见过吗”
“苞米、花生。”方北辰惊讶地说道,“我不但见过,我还吃过。”满脸疑惑地看着永泰帝道,“怎么了皇上好好的问这些做什么哎它们怎么在这儿。”
“舅舅,您有好东西吃,怎么也不告诉朕。”永泰帝看着他埋怨道。
这他哪儿敢啊皇上入口的东西,这刚继位,皇城内外需要盯着的地方太多了。
“臣知罪。”方北辰立马拱手道。
“舅舅,朕没有怪罪的意思,只是这好东西为什么不早早的禀报上来。”永泰帝讶异地看着他说道。
“没有吗”方北辰惊讶地说道,“这些东西都是俺们那些粗人吃的,甚至喂牲口。不敢进献啊”一脸无辜地看着他又道,“哪里好了。”
“产量高啊亩产千斤呢活命的粮,单这一点就足够了。”永泰帝神情激动地说道。
“这臣真不知道。”方北辰拱手道,“臣只知道这苞米和番薯喂的马,那是膘肥体壮,那毛油光水滑的。”
“人吃得,马吃得,母后这没问题了吧”永泰帝笑得如孩子般灿烂地看着她说道。
“他们可以吃,你不行。”太后态度坚决地不同意道。
“为什么呀为什么我不能吃。”永泰帝大为不解地看着她说道。
“这喂牲口的。”太后一脸嫌弃地说道。
“瞧母后说的,那粮食不是被虫子吃过吗咱们不是照吃。那田里的庄稼还上粪肥呢”
永泰帝这边话音刚落,“呕”太后就受不了了,胃里翻涌干呕道。
方北辰紧绷着脸抿着薄唇,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母后,您没事吧”永泰帝赶紧上前轻抚着太后的后背道。
“混小子,你什么恶心,说什么”太后直接挥开他的手道,“少来献孝心。”
“我说的实话。”永泰帝小声地嘟囔道。
“臣有个疑问”方北辰看着他们二位行礼开口道。
“舅舅有什么疑惑。”永泰帝视线落在方北辰身上道。
“皇上为何好好的要吃这些呢老实话虽然能果腹,可口感跟小麦、稻米还是有些差距的。”方北辰满脸疑惑地看着他说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