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安危不止有仇、有恨的。”徐茂行拱手道,“财帛动人心,这万一起了歹意,可怎么办”
“财帛是吧”永泰帝指指自己道,“就这身粗布麻衣,头无金冠,脚蹬草鞋,你觉得会让人打劫吗马车还是普通的,扔在车堆儿里都不显眼的。”
“皇上,这世道不只有劫财的。”徐茂行看了看生的白净的漂亮的永泰帝道。
永泰帝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看着他问道,“太傅什么意思朕不太明白。”
太后握拳轻咳了两声,提醒徐茂行别在自己儿子面前提那些有的,没的。
徐茂行闻言改口道,“万一遇见疯子呢他们打人可没有理由的。”
“舅舅跟着朕的,也派人暗中护着,哪能真的让朕自己出去。”永泰帝闻言笑了笑道。
直觉却觉得太傅临时改口了,本意让母后给制止了。
永泰帝清澈了目光看着徐茂行,“朕和太傅说说心里话。”看着依旧跪着的他道,“起来,起来,咱们好好的聊聊。”
徐茂行这才发现皇上坐在脚踏上,很随意的样子。
“皇上,您也赶紧起来,这成何体统。”徐茂行面色难看地说道,自己踉跄着站了起来。
跪的久了,这腿都麻了,脚下一软。
“小心”永泰帝扶着他坐在了地板上,关心地问道,“没事吧”
“没事,没事。”徐茂行微微摇头道,又跪下去道,“臣失礼了,殿前失仪,请皇上降罪。”
永泰帝看着这个老古板,直接道,“朕现在命你坐地板上,这是皇命。”
“臣”徐茂行闭了闭眼道,“臣恕难从命。”
“太傅要抗旨不尊。”永泰帝故意板着脸说道。
“臣恕难从命。”徐茂行跪地不起道。
“行吧”面对固执的太傅,永泰帝是没辙了,“太傅起来吧朕端坐着行了吧”上前将徐茂行搀扶起来,坐到了鼓凳上。
永泰帝一欠身坐到了炕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沉吟了片刻道,“朕不是贪玩儿,贪外面的新鲜。朕就想看看百姓真实的日子是什么样的他们心里想要什么需要什么”又兴奋地说道,“太傅怕朕学坏地话,下次跟朕一起去,只去城郊。”
徐茂行错愕地看着他,老半天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太后抿嘴偷笑,这是扭不过,干脆拉过来一起干
徐茂行想了想道,“城郊的农民并不能代表天下的臣民。”
“太傅这话说的,朕如果连这天子脚下的臣民,都过的苦哈哈的,这天下的百姓得过的有多惨啊”永泰帝闻言机灵地立马说道,严肃且认真地看着他说道,“太傅,这寻医问药,你总得看看病人吧查出病根,才能对症下药吧总不能站在这大殿中凭空想象。”幽深的双眸看着他又道,“朕觉得是好的,可事与愿违,甚至南辕北辙呢”
“朕也没有扰民啊”永泰帝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说道,“他们谁也不认识朕。悄悄的去,又悄悄的回来。没有打扰任何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